光頭拚命地掙紮,付建東卻以為自己的方法對了,死死扣著他的肩膀,嘴巴重複的念叨:“周光磊,回來吧,回來吧,回來吧……”
身後的孟小虎瞧見光頭情況不對勁,馬上拉著付建東,“付團,快彆捂了,光頭翻白眼了。”
付建東低頭一看,隻見光頭雙眼翻得隻剩眼白。
他猛地回過神,手上的力道瞬間卸了,把臭襪子拿開。
隻見光頭嘴角已經口吐白沫了。
孟小虎大吃一驚,抓住光頭的雙肩拚命的搖晃,“光頭,你怎麼了?說句話啊!”
付建東一把推開孟小虎,“你彆晃他,他已經回來了,萬一你又把他晃跑怎麼辦?”
“那怎麼辦?光頭都吐白沫了。”
“你懂什麼,他這吐出來就好了,你看我的。”然後對著光頭哐哐兩巴掌。
本被臭暈的光頭,直接被服付建東硬生生地扇醒了。
他先是迷茫,然後看到對他一臉關切的付建東和孟小虎,“我怎麼了?”
孟小虎見光頭恢複過來,眼淚嘩嘩,“光頭,你終於醒過來了,你不知道,你剛才中邪了,還好付團救了你,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付團。”
付建東爽朗一笑,拍了拍光頭的肩膀,”沒事,不用謝,這隻是舉手之勞。”
光頭突然聞到一股像夏天暴曬後的垃圾桶,混著腐爛水果的酸和汗味的餿臭味,嗆得人直犯惡心。
他記起來了,剛才那股把他熏暈的就是這個味道!
他朝著臭味的來源一看,赫然看見付建東拿著那爆漿的臭襪子正拍在他的肩膀上……
光頭猛然地站起來,捂著的鼻子退後,“付團,我剛才根本不是中邪,是你的襪子太臭了,把我熏暈了。”
“你趕緊把襪子洗洗吧,再不洗都要長蘑菇了。”
付建東笑容收斂了,冷哼了一聲,“我這襪子還沒臟了,翻個麵還能穿。”
孟小虎也捂著鼻子,“付團,你這襪子確實該洗洗了,太臭了。”
付建東不說話了,轉移話題道,我知道了,明天就洗。
“你為什麼大晚上不睡覺,在那傻笑個什麼?”
“對啊,光頭,你這幾天為什麼都在那傻笑?而且還笑得那麼滲人?”孟小虎也附和著,他想到光頭訓練笑、吃飯笑、洗澡笑,就連睡覺也笑,彆提多詭異了,似乎要把這輩子的笑都要笑完。
說到這個,光頭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語氣也變得吞吞吐吐:“那個,那個……有人想請我吃飯。”
孟小虎一聽,嗤之以鼻,“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值得你那麼開心,跟丟了魂似得,不就吃頓飯嗎?”
付建東作為三十多歲的男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看見光頭的模樣,鐵定情況不對。
於是,他試探地問道,“是女同誌?”
孟小虎先是一愣,隨即捂著肚子笑出聲,指著光頭光溜溜的腦袋:“哈哈哈……付團,你彆笑死我了,怎麼會有女同誌喜歡他啊?他沒頭發耶。”
光頭沒說話,麥色皮膚都擋不住那抹紅……
孟小虎笑聲越來越小了,眼角的笑紋慢慢僵住,他盯著光頭泛紅的耳根,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取而代之是不可置信!
他猛上前一步抓住光頭的手臂,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不是吧?光頭,真、真有女同誌請你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