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水兒的呼喊,守在外麵的傅宴亭霍憾龍瞬間推門而進。
傅宴亭奔向姚水兒,大手扶著姚水兒胳膊:“你沒事吧?”
而霍憾龍直接把蹲在地上的雲漫雅攔腰抱起,快步走出廚房,一邊上樓一邊喊:“讓家庭醫生快點過來!”
廚房。
傅宴亭在認真觀察姚水兒狀態。
姚水兒的臉色沒比雲漫雅好到哪裡去。
姚水兒也軟了腿靠在傅宴亭懷裡,看著傅宴亭急切擔憂的眼神,安撫道:“阿亭,我沒事,是她…是我媽媽好像被我刺激到了,都怪我,明知道她失憶了還刺激她……”
剛剛傅宴亭和霍憾龍都不放心。
他們都站在廚房外邊,對裡麵的對話是聽得一清二楚。
傅宴亭開口:“這不怪你,雲姨抑鬱失憶都不是因為你,雲姨的態度你應該也能感受得到,她明明不記得你,但還是想靠近你的。”
姚水兒仰頭,“我想去看看她。”
“好。”
傅宴亭懶著姚水兒的腰,帶她上樓。
這會,雲漫雅的床邊擠滿了人。
家庭醫生也到了。
家庭醫生觀察了雲漫雅的狀態,再測量一下心率血壓。
霍憾龍焦急地問:“怎麼樣?”
家庭醫生開口:“夫人就是精神被刺激到了,思緒淩亂,導致血壓升高壓迫腦神經,吃點降壓藥和安神藥,睡一覺就能好。”
霍憾龍趕緊打開床頭櫃,把常備的降壓藥和安神藥拿出來喂給雲漫雅。
雲漫雅很配合。
可是藥剛吃進去,隻是一個吞咽動作,就厭食症發作反胃捂著胸口探身到床邊吐了出來。
藥丸甚至還沒來得及化開,怎麼吞進去的,就怎麼吐出來了。
這個場麵,霍憾龍霍流兒這些年常見,又焦急又心疼。
而姚水兒卻第一次見。
姚水兒站在傅宴亭身邊,揪心到扶著傅宴亭胳膊的手都不自覺用力,指甲都陷入了傅宴亭挽起袖子的小臂上。
這就是厭食症嘛……
雲漫雅這二十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她當年去機場接機,想跟雲漫雅相認,那次雲漫雅是不是也被她刺激到了?
姚水兒不願再看。
看都雲漫雅這副模樣,姚水兒覺得心裡發苦。
“蛋糕胚應該快烤好了,我下樓做蛋糕……”
說完,姚水兒鬆開傅宴亭的手,轉身下樓。
傅宴亭擔心姚水兒,連忙邁步跟上。
傅子溪傅梓珊留在雲漫雅房間也幫不上什麼忙,也暫時離開,去廚房幫忙了。
隻是廚房的氛圍,不見得比雲漫雅房間好多少。
向來溫柔愛笑的姚水兒,緊繃著嘴角,一言不發地開火熬製紅酒草莓醬。
傅宴亭想幫忙,卻被姚水兒推開。
傅子溪輕聲開口:“大哥,讓嫂嫂自己做吧。”
做給雲漫雅吃的,姚水兒肯定想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