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
戴著漁夫帽墨鏡的容川不停低頭打開手機看時間。
距離跟姚水兒約的上午十點已經過去三四十分鐘,給姚水兒發的信息也石沉大海沒有回複。
容川有些擔心。
不擔心自己被放鴿子,而是擔心姚水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以姚水兒的性格,要麼不答應,要麼答應了就不會爽約的。
難不成是傅宴亭吃醋,硬把姚水兒囚禁在身邊了?
容川雙手握成拳,對傅宴亭的敵意加深。
起身,想直接上樓詢問情況。
但剛起身,就看到戴著鴨舌帽的姚拾月從電梯走出來。
找偵探調查過姚水兒結婚的事,自然也知道姚拾月是姚水兒的保鏢。
容川看到姚拾月向他走來。
容川也算見多形形色各類女人,像姚水兒這樣甜美溫婉的,娛樂圈那些明豔、精致的,但姚拾月這種……
這種……像藏在黑暗裡的毒蛇般的女人是第一次見。
姚水兒竟然敢讓這種毒蛇一樣沒有感情的人當保鏢?而且似乎姚水兒對姚拾月特彆信任。
姚拾月已經來到容川身邊。
178的姚拾月,隻需要微微仰頭就能跟容川對視。
姚拾月麵無表情開口:“容川?”
容川摘下墨鏡,“我是。”
姚拾月道:“我主人讓我轉述,她在醫院沒空陪你去酒莊。”
說完,姚拾月越過容川,向一邊通往地下車庫的安全出口走去。
容川快步跟上,語氣焦急:“醫院?水兒為什麼去醫院?昨晚見她還好好的。”
姚拾月沒有理會。
走進樓梯間,姚拾月步行下負一層。
容川緊跟不舍,“是要去醫院?我跟你一起去。”
被千萬粉絲癡迷追捧的頂流影帝容川,在姚拾月麵前,卻跟尋常路人沒什麼分彆,甚至比路人更加透明。
直到下到車庫,見容川還跟著,姚拾月才回頭冷冷皺眉,“彆跟著我。”
“那你告訴我,水兒在哪個醫院。”
“無可奉告。”
容川向姚拾月逼近一步,“那抱歉,我必須蹭個車。”
姚拾月眼睛一眯,瞳孔幽深,又幾分不悅。
要不是因為姚水兒說過,容川是她朋友,姚拾月會直接一記刀手把容川打暈了事,可容川是姚水兒朋友,姚拾月就不想用狠手段。
跟姚水兒相關的事,姚拾月總是顧慮多一分。
姚拾月開口:“你聯係我主人,她同意你過去,我自然沒意見。”
容川看著姚拾月:“我要是能聯係上水兒,就不用這樣著急了。”
是了,剛剛姚水兒給她打電話,也是用的傅宴亭的手機。
姚拾月擰眉,低頭,給傅宴亭號碼回撥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
是姚水兒的聲音,“喂,拾月,你過來了嗎?”
姚拾月看著容川道:“容影帝要跟去。”
“容川?”
這時,容川湊近姚拾月手機,“水兒,是我,你沒事吧怎麼突然進醫院了,我想去看看你。”
“啊我沒事啊,是阿亭發燒了,拾月沒跟你說清楚嗎?不好意思啊今天不能跟你去酒莊了。”
聽到是傅宴亭發燒,不是姚水兒生病,容川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眉頭就皺起來。
傅宴亭這燒發得可真是時候。
容川開口:“那我也去醫院看望一下傅總吧。”
電話傳來傅宴亭兩聲咳嗽聲,然後姚水兒的語氣就著急了,“你不用過來了,我們打完點滴就回去了,不好意思啊,回去再聊。”
說完就掛了電話。
姚拾月把手機收起來,無情上車,隨後驅車離開,隻留給容川一管車尾氣。
容川站在原地,眉頭緊鎖,隨後發出一聲嗤笑。
堂堂京圈三大家族之首的傅家掌權人,竟然為了阻止水兒跟他見麵,用裝病這種手段。
不過,這算不算傅宴亭對他和姚水兒之前的感情不夠自信呢?
否則怎麼會不放心姚水兒跟他單獨見麵?
昨晚又怎麼會故意製造偶爾,在他麵前秀一波恩愛?
醫院。
傅宴亭靠坐在冰冷的鐵椅上。
姚水兒傅梓珊打包回來的溫熱的粥,正小口小口喂傅宴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