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耳力很好，果然，在燕不歸安靜幾秒鐘後，他也隱約聽到了兩個男人交談聲和走路蹭到野草的嘩啦聲。
他們說的好像是東南亞地區方言，方南聽不懂，緊緊皺著眉。
燕不歸被方南壓著一動不動。
雖然知道方南壓住他，是不想被那兩人發現，但能“貼貼”，燕不歸還是被美到了。
燕不歸不自覺把手放到方南腰上，小聲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氣聲開口：“他們說的話，我能聽懂一半。”
“翻譯。”方南言簡意賅。
那兩人似乎是從山上來，要下山去。
正好在方南燕不歸旁邊那條小路路過，他們在交談。
燕不歸聽到一句，就用氣聲翻譯一句。
：“好像是說什麼什麼網站，轉型，成女，幼女，直播……”
：“廖光明組長快遞，道具要大量進貨……”
那兩人逐漸走遠，燕不歸聽不到了。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方南才從燕不歸身上起來，神色凝重。
燕不歸也坐起身，略顯失落地回味剛剛跟方南相貼的滋味。
直到方南開口打破沉默：“快吃吧，吃飽下山，回京市。”
“回京市？”燕不歸先是驚訝，然後立馬開心道：“我還以為你要一意孤行呢，回京市好，回京市從長計議！”
方南不是不顧自身安危的人。
隻是在方南印象中，廖光明算不上什麼危險人物，隻是個無恥下流的猥瑣佬。
方南想簡單了，覺得廖光明可能隻是想個陰溝蛆蟲躲在邊境線苟且偷生，但聽到燕不歸剛剛翻譯的話，現在的廖光明，很有可能是某些違法組織的小頭目了。
還有，燕不歸說得對。
姚水兒生日快到了，鳳心晴也要開學入校園了。
這個節骨眼上，沒必要以身犯險。
方南願意回京市，燕不歸鬆了一口氣，瞬間有胃口吃東西了。
簡簡單單吃了兩個速食罐頭，喝點水，就原路返程下山。
當晚就坐飛機返回京市。
深夜。
燕不歸方南回到燕家。
燕家客廳還亮著燈，燕不歸方南才進門，就看到燕臣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麵從廚房走出來。
“你們回來啦？累壞餓壞了吧？快吃碗麵就上樓洗洗睡。”
方南有些拘束地點點頭：“謝謝燕叔。”
燕臣搖頭，“一家人不用謝。”
方南沒有言語。
燕臣把麵放到餐桌就回房睡覺了，好像是專門熬夜給燕不歸方南煮麵似的。
燕不歸方南坐下吃麵，沒吃幾口，穿著睡衣頭發濕潤的鳳一然從房間走出來，拉開椅子坐到餐桌邊。
鳳一然直接無視燕不歸這個親兒子，眼神看著方南。
“才出去十來天，怎麼瘦了一大圈。”
“沒有吧。”方南成年後體重沒怎麼變過。
鳳一然問：“在調查你那個垃圾繼父的行蹤？進展如何？需不需要幫助？”
方南放下手中筷子，抬頭看向鳳一然：“我應該可以自己……”
鳳一然打斷，“知道你性格要強，但明明有人可以依靠還要選擇孤軍奮戰，那就有點蠢了，而且，我也不是無償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