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妮的父親雖然始終不能和專業高手相提並論,但也不是尋常鑒寶師可以比的。而且又會做人做生意,一直以來她家的古玩店就很不錯,
不出意外的話,再怎麼不行,張曼妮也可以女承父業糊口飯吃,甚至隻是在父親的手下打打工,那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大半年前的事情了吧。來了個高手踢館,把我們家的古玩店堵了大半個月,我爸爸想儘了辦法,說儘了好聽話,姿態也放得很低,但是對方就是不肯走,始終要鬥寶。”
“實在是氣不過來了,我爸爸這才接受了這場鬥寶,結果被人挖掉了雙眼。”
張曼妮說到這裡的時候,雙眼不由蒙上了一層水霧,險些哭了出來。
任何人回想起自己至親的被人活生生的挖掉雙眼,淒慘至極的場麵,恐怕都會忍不住要哭的。
“從那以後,我爸爸就一日不如一日,不出七天就去世了。雖然我極力支撐,但畢竟能力有限,又加上附近幾家古玩店不斷散播謠言攻擊詆毀,我們家的古玩店也越發的不行了。不久前徹底關了門,我也不想再沾染古玩了,所以就來到了這裡打工當服務員。”
“原來如此。”江凡微微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香肩低聲說道:“節哀順變吧。”
“謝謝你江凡。”張曼妮感激地說道,腦袋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嗅著張曼妮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氣息,江凡的心情卻並不開朗,反而還有些壓抑,“你現在知道不知道,那個突然冒出來踢館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太清楚,但是我爸爸臨終前曾經和我提及了三個字,泰豐樓。”張曼妮說道。
江凡眉頭微微一皺,“泰豐樓?”
這可不是美食店,而是羊城的一家比較厲害的古玩店。論淵源的話,可以追溯到清朝中葉時期,因為建國初期的一些動蕩問題,曾經一度收歸國有,後來又交回給了泰豐樓後人的手中。
到了如今,泰豐樓已經是很多專業古玩人,經常去的地方了。
不過一般業餘的話,很少會去那裡。就算是江凡現在所在的公司,也幾乎沒有和泰豐樓拉扯的。
那是因為對方的級彆有點高。
“你爸爸什麼時候和泰豐樓扯上關係的?”江凡好奇地問道。
張曼妮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我這輩子也不能夠為我爸爸報仇的。”
雖然她是有些天賦的,又有一個圈內資深人爸爸從小教導,但和泰豐樓的家底比起來,她也不過是一個尋常老百姓而已,遇到這樣的不公除了躲起來哭泣之外,還能夠有什麼辦法呢?
無可奈何的。
江凡見她這麼說,當即就說道:“沒事的,這個事情我會幫你的。”
“你,你要幫我?”張曼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兩人雖然在大學時候有過一些交際,還在一個社團裡碰麵交流,但要說關係非常好的話,也沒有好到他會給自己爸爸報仇的地步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我好像也不是你的什麼人才對。”
“我想要幫,所以我就幫了。”江凡笑著說道。
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怕什麼泰豐樓。
就好像是一個萬億富豪,突然要給一個順眼的人百八十萬,需要和對方很熟悉嗎?
隻是突然想給了,所以就給了。
在一般人看來,百八十萬不得了了,但是在億萬富豪的眼中,那就是毛毛雨而已,灑灑水啦。
根本不值一提。
心血來潮的時候,那種特彆的感覺才是最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