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死了。
她做為醫生,看到有人受傷,上前搶救,患者誰傷重,醫生就救誰,就這麼簡單。
她就去救受傷嚴重的小女孩。
花了十多個小時的搶救,終於患者都好了。
她之前也經曆了三個大手術,她昏了過去,就沒有醒過來。
昏之前,
她被一束光丟進隧道裡。
醒來,她成了三歲的奶娃娃。
其實很開心,她有娘了,她娘香香的,笑起來很溫暖。
隻有半年相處的時間
娘被野豬撞死
她成了沒娘的奶娃娃。
看著家裡,牆上掛著日曆掛紙1956年。
她走了出來,看見門口坐著一個當兵的,手裡磨著斧子。
他回頭咧嘴一笑:“閨女,你醒來了,要不要和爹上山去把野豬砍死,給你娘報仇。”
王小小看著他,他眼睛通紅,帶著狠厲。
她點點頭。
他爹扛著大斧頭,給她一把小斧頭,兩人上山殺野豬。
王德勝追著野豬的腳印,來到野豬叢林的窩,把她抱上樹綁了起來。
一個人拿著石頭砸野豬窩,看著四頭大野豬跑了出來,她爹發瘋的喊著娘的名字,一邊衝著野豬砍,一點也不帶怕的。
不一會兒,四頭野豬六頭野豬崽和一個血人倒下。
王小小在樹上看得很清楚,她爹重傷,必須止血。
她輕輕一扯,把繩子解開,爬下樹,要先把她爹的血給止住,在到附近找了草藥,要搗碎,沒有辦法了,放進嘴裡嚼吧嚼吧,嚼碎放在傷口上。
希望不要感染,不然她爹沒被野豬殺了,就嘎在感染上
她用樹枝和繩子做了個簡易擔架,拖著他爹走,不算太重,但是繩子拉著肩膀好疼,快點下山。
穿越大神給她的金手指嗎?
下了山,村裡男人,各個拿著鋤頭,刀,斧子要上山。
他們看到父女倆,趕緊跑了過來。
其中一個大叔狠狠打了她爹腦袋。
王小小想說,不能打了,再打要嘎了,但是累得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把她抱起。
王小小麵無表情喘氣,過後指著山上:“四頭野豬六頭小野豬被爹砍死了,給娘報仇了。”
“上山把野豬扛下了,王三,王四帶著這個王八回老爺子那裡治病。”
就看到王三拿出用麻繩編製的網,把她爹丟進網上,王三把她丟到他的肩上,一人一頭抬著她爹去了老爺子家。
到了老爺子那裡,就看見老爺子的醫藥箱,她眼睛眯著,軍用醫藥箱,裡麵工具齊全,隨時隨地可以動手術。
就看見老爺子製作簡易的手術室,直接把她爹縫縫補補。
“你給你爹弄的止血藥?”老爺子
王小小:“娘說那種草可以止血。”
老爺子說:“不錯,你止血了,你爹死不了,一周就好。”
王小小趴在她爹身邊,睡起覺來,她才三歲,困死了。
她醒來,就聽到門口的打罵聲。
王二指著她爹的鼻子罵:“老八,你踏馬想死,彆帶著你閨女死,你閨女是族裡的小崽崽。”
“慧娘去了,這是所有人沒有想到了,這裡最難過的是小小,現在小小都不會笑了,臉上都沒有表情了,你踏馬還帶著小小上山殺野豬,你踏馬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王德勝看到王小小坐在門檻上,麵無表情看著他,他蹲了下來,抱著頭,沉默良久。
他走到她麵前,盯著閨女那張和慧娘一模一樣的臉,突然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爹錯了……爹不該帶你去……”他喉嚨裡滾出野獸般的嗚咽,緊緊抱著她,“慧娘要是知道……她非得拿擀麵杖抽死我……”
王小小被他箍在懷裡,鼻尖全是血腥味和汗臭。
她默默數著她爹狂跳的脈搏,這心率早該休克了,王家人的身體素質簡直離譜。
那一夜,王氏族人都在守夜,頭七,她娘回門夜。
隨後五天,他爹帶她去了鎮裡,買鉛筆,買字典,買了信紙。
回去的路上,
王德勝交代“小小,爹要歸隊,現在爹不能隨軍,你在老爺子家裡住,等爹能隨軍了,就帶你隨軍。”
王小小兩天,村裡的情況基本摸熟悉了。
他們村是王家村,現在改成生產隊九隊,才不過70多人的小山村。
從生產隊九隊到小縣城,走路要兩天,坐牛車也要十多個小時。
他們生產隊在深山盆地中,是個小型生產隊。
那裡可以種植糧食,因為四周都是山,王家是個宗族,人很團結,以前是獵戶出身。
生產隊必須按規定的定額上交糧食,包括公糧和統購糧,完成上交後,剩餘糧食按工分+人口,分配給社員,通常僅能勉強滿足口糧需求。
所以,在分配的自留地外,開墾了些邊角荒地(山中)種紅薯,沒有想到野豬會下山,她娘就是這樣去的。
經過她娘這件事後,族裡規定,山上種糧,婦女一律不許去了,隻能男性去,必須三人一起去。
“小小,爹每周給你寫信,爹給你買了字典,你叫老頭教你識字讀書,爹每月會給你寄錢寄票,你放開肚皮吃飯,不要怕餓著。”
王小小:“爹,要活著,彆像娘睡了,我就剩你了。”
王德勝抱著閨女,忍著淚:“閨女,不順心,就要鬨,彆怕,爹在你後麵護著你。”
王小小板著臉:“萬一,是你惹我不順心呢?”
“鬨,爹是軍人,軍人最怕告,如果爹做了不好的事,鬨到爹的首長那裡,首長會給你做主的,彆委屈自己。”王德勝耐心的說。
王德勝帶王小小去了老爺子家,她爹就去部隊了。
王小小開始了留守兒童。
她走在村裡,那群小屁孩要搶她的糖吃,最後被她追著打,為什麼到了最後,她一個三歲的奶娃娃成了這群小屁孩的頭。
他們宗族村落最大的好處,深山老林,離公社偏遠,公社領導一年都不見得來一次。
他們生產隊不做出頭鳥,不裝大尾巴狼,也絕不拖後腿,規規矩矩完成種植上交任務,無功無過。
他們屬於北方一年一種植,大雪封山,更加沒有人來。
冬天也不怕,四周都是山,不用砍樹,光是撿地上的枯樹枝,就可以把冬日給過了。
他們到了深秋,村裡的男子全部一起去山裡打獵,狩獵是他們吃肉唯一的辦法。
王小小以為她的神力是金手指,那是王家的血脈自帶的。
王家五歲的孩子,扛個一百斤,輕輕鬆鬆,她可能比較多一點點,三歲扛個200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