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們突然噤聲,互相交換著眼色。
最後豆角大嬸含糊地說:“說是她娘家弟弟的,她重男輕女,親弟弟的小孩"
傍晚,王小小和賀瑾在路上等著十九叔,十九叔看到王小小都要哭了。
王小小忍著怒氣,小聲:“哭你大爺,離婚完,老娘弄死你。”
回到家裡,十九嬸看見王小小時臉色驟變。
王小小麵癱吩咐:“十九叔,你去找供銷社領導給十九嬸請幾天假,說老王家來人了,十九嬸在招待。”
她話還沒有說完,十九叔就跑了。
十九嬸還想說,但是看著王小小的麵癱臉,他們是同省隔壁縣的,離得近,她當然知道王小小。
王小小現在才不大鬨,證據沒有到手之前,如果鬨得大院都知道,十九叔的名聲受損,證據到手,就不是她急了,保證兩天之內處理好。
十九嬸戰戰兢兢說:“小小,吃過飯了嗎?”
王小小抬眼看她:“十九嬸,這幾天乖一點留在家裡,彆逼我動手,懂了嗎?你可以回屋待著。”
十九嬸色厲內荏:“你憑什麼關著我?你又有什麼權利關著我?”
王小麵無表情:“您說得對,您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十九嬸,出了這個門,你就不是王家人,你死你活,我不管;留下來,你就是王家人,自己人,你再不好,大不了關門打一頓,但是王家幫你平這個賬。”
王小小故意這麼說,她要看看十九嬸敢不敢離開。
十九嬸敢離開,說明犯的事不怕,十九叔離婚的事,她要換方向走。
十九嬸不敢離開,說明犯的事不小,需要王家庇佑,那就讓她不得翻身。
她一說完,十九嬸就跑回屋裡。
王小小對著王紅招招手。
王繼紅看到她能指揮爹,嚇著她娘,跑到她身邊。
王小小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塞進她嘴裡。
王小小:“小崽崽,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王紅。”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眼睛卻亮得像星星,“爸爸說,我是‘繼承紅色精神’的意思,今年八歲。”
王小小臉色瞬間變臉,八歲了,王家小崽崽個子都比較高,王繼軍也是八歲,比她高了大半個頭。
“我叫王小小,是你的堂姐,家裡有棍子嗎?等下我要去抽你爹。”
王繼紅不愧是王家的種,一根超重的棍子,輕輕鬆鬆拿了起來,王小小看著她拿出一根一米長,直徑是二十厘米的棍子扛了出來。
王小小嘴角抽抽,這個丫頭是小腹黑還是小白癡,這個這麼粗的棍子,是打算讓她打死十九叔嗎?
王繼紅小聲說:“姐姐,家裡隻有這麼粗的棍子,會把爸爸打死的,不要把爹打死好不好?隻打幾下就好。”
王小小……
十九叔回來,拿回來飯菜。
王小小也餓了,吃得凶狠,吃了7個饅頭,一碗西紅柿蛋湯。
王小小:“十九叔,說說吧?”
王德江低著頭說:“六年前,我升為副團後,任務多了起來,基本上每月就在家裡待上三四天,我和江映說好了每個月給她100元外加票,裡麵包含了要寄回老家20元和糧票十斤。
小小,我有去問江映,她有沒有寄錢回去,她說寄了,開始半年她一直沒有給我郵局回執單,她說我不信她,我就去郵局問,她有沒有按照這個地址寄錢,郵局說有,我就沒當一回事,哪裡知道,她是按照這個地址寄錢回去,但是姓名寫得是她弟弟。
證人我已經找到。
前兩個月,我受傷,就一直在家裡,我發覺不對勁了,一查,才知道她沒有寄錢回去,我寧可扒了這身軍裝,我也要離婚。”
王小小點點頭,認可他的工作,但是他家裡一毛雞地,死要麵子,就是被老婆分居八年,不告訴組織,但是可以給族裡寫信,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哪來這麼多事?要打一頓,還要趕到組織處罰前麵,王家先表態。
原諒他,是因為他是軍人,他是給邊防戰士送補給和物資的,一次送不是一輛車,幾十上百輛車,不能出事,一出事,整個軍隊沒飯吃,沒有槍支彈藥,總不能讓邊防的戰士赤手空拳的上戰場和保衛國家,這個是高危任務。
現在的路可不是水泥路,常年在惡劣路況無柏油路、泥石流、塌方,下行駛,車輛故障、翻車、遭遇襲擊的風險極高。
基本上要一天跑上16個小時。
工人一個月多少錢?
軍人一個月多少錢?
同等級下,軍官的工資是工人的兩倍三倍,就是國家補貼讓軍嫂不用工作,照顧家裡。
不可以想拿的錢多,事情又少,做什麼美夢?
軍屬地位高,但是責任重,軍嫂不工作是普遍現象,但也意味著軍嫂需要承擔更多家庭責任。
就像她爹,明知道他有時候設計她,她不計較,那是她知道她爹是機動部隊,一個月有二十多天的任務可能在一瞬間,就沒有生命,犧牲了。
但是這些都不是十九叔犯錯的借口,現在不是時候,等二伯來,即使她是少族長,她不好打,隻能罰跪,二伯來了,打他一頓。
最重要的是,她人小打不夠震撼,二伯族長大人打才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