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唇角微揚,語氣篤定:“可以。”
王小小看著賀瑾小崽崽,還在睡覺。
算了山裡那些野黃瓜西紅柿茄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摘,她要去看看。
王小小看著這幾天的野菜,也一天一斤。
她到了山上,她的茄子呀,被鳥吃了,每一個茄子咬一口,把王小小氣瘋了。
鳥的啄痕較淺,好在鳥類一般不會攜帶嚴重危害人類的病菌,王小小把所有的茄子全部摘了,切掉被啄部分。
一個背筐全部給裝滿,三個山的菜找完了,回家的路上遇到後媽。
下班時,喬漫麗在路上看到小小,她趕緊上前幫小小拿手上的籃子。
喬漫麗小聲說:“小小,你上次接生的時候,說嫂子這兩年不好再生,你有藥,能不能再給我一份?”
王小小咯噔一下,後媽是幾個意思?
喬漫麗慌忙解釋:“我不是不想給你爹生小孩,但是人的感情是會偏心的,我怕我生完了你爹的小孩,就會對紅紅花花不好,我打算等紅紅花花十八歲,結婚了,再生,隻要六年,可以嗎?”
王小小看著她,唉!笨蛋,肯定是被她爹忽悠了,她爹為了報仇,都已經結紮了,唉!
她更加麵無表情了:“你不用吃藥,我這裡有藥,我爹吃沒有副作用,你吃會有副作用。”
喬漫麗趕緊搖搖頭說:“不行,我不想給你爹知道,我怕他厭惡我,我吃就好。”
王小小麵癱:“晚飯的時候,我給你藥酒,你給他喝,我們不告訴他就行。”
王小小在試探,試探喬漫麗會不會騙她,等下會說酒裡有避孕藥,來個宅鬥,她很忙的,後方一定要穩如金湯。
喬漫麗笑了:“小小,謝謝你。”
王小小覺得如果喬漫麗真的給她爹喝了,她要改變策略了,等到她爹要對喬老爺子動手前,她就把喬漫麗送回老宅,保護這個蠢女人。
這裡麵隻有這個女人和她娘是最可憐的。
到了家裡,王小小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麵有二兩酒。
喬漫麗的手微微發抖,酒壺的壺嘴碰在杯沿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她倒得太急,幾滴酒液濺在了桌麵上,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
王德勝的目光在酒杯和女兒之間來回掃視,最後定格在王小小平靜的臉上。
王小小無聲地做了個"喝"的口型,眼神裡帶著幾分玩味。
王德勝端起酒杯,在鼻尖輕輕一晃,“今天這酒怎麼有股藥味?”
喬漫麗的臉刷地白了,手指緊緊攥住衣角。
王小小不緊不慢地夾了一筷子壇子肉:“爹,這是我從山上采的草藥泡的,補氣血的。”
王德勝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仰頭一飲而儘。
酒杯放下的聲音讓喬漫麗渾身一顫。
“味道不錯。”王德勝擦了擦嘴角,突然轉向喬漫麗,“你今天怎麼這麼緊張?”
“我、我沒有”喬漫麗的聲音細如蚊呐。
王小小突然站起身:“爹,我去院子把菜弄好。”
王德勝:“我幫你”
她轉身時,餘光瞥見喬漫麗如釋重負的表情。
走到院子裡,王小小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王德勝不知何時跟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那個酒壺。
他晃了晃酒壺,“寶寶,這裡麵到底是什麼?”
王小小轉身,月光下父女倆的影子交錯在一起:“就是些補藥。”
王德勝突然笑了,“那為什麼漫麗嚇得像隻鵪鶉?”
王小小直視父親的眼睛,“因為她以為裡麵是避孕藥。她怕生了孩子會偏心,對不起紅紅花花。”
王德勝的笑容僵在臉上。
半晌,他歎了口氣:“這傻女人……”
王小小突然問,“爹,你打算什麼時候對喬家動手?”
夜風拂過,樹影婆娑。
王德勝沒有立即回答,隻是望著遠處的山影:“你太看得起你爹了,還早著呢。”
“到時候,把她送回老宅吧。”王小小的聲音很輕,“她什麼都不知道。”
王德勝轉頭看著女兒,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們家寶寶,心太軟。”
王小小拍開他的手:“彆叫我寶寶。”
父女倆並肩站在月光下,誰都沒有再說話。
屋裡傳來喬漫麗收拾碗筷的聲音,還有紅紅花花小聲背誦公約的讀書聲。
這一刻,王小小突然明白,在這個家裡,每個人都是棋子,每個人也都是下棋的人
而她,正在學著成為最好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