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完手要斷了~
王小小裝可愛,睜大眼睛:“功過相抵?”
王德銘:“我軍明確規定,功過不相抵,功是功,過是過!換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王小小想了一下:“決鬥吧!”
王德銘開心的笑了:“除了五哥我打不過,你還不夠格!”
王小小麵癱:“我又不傻,誰和你武鬥?”
她心裡哈哈大笑起來,大伯和二伯經常說六伯打獵沒有武器的話,三伯寫下所有叔叔伯伯的弱點,六伯打獵老菜了~~
王小小眼睛一亮,挺起小胸脯:“六伯,咱們比打獵!”
王德銘笑得高深莫測:“好。”
王小小掰著手指頭:“就比明天進山打獵!我要是贏了,所有事情翻篇;我要是輸了,我就一邊跪著麵壁思過,一邊乖乖抄寫族規。”
王德銘眯起眼睛:“小崽子,我同意,還有嗎?”
王小小搶著說:“六伯您槍法如神,百步穿楊!但是這是私事,用槍違規違法,所以我們比不用武器打獵!”
王德銘的臉色突然變得精彩起來,從老大到老五,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啥好東西。
王小小越說越來勁:“就比明早誰先抓到活兔子!不許用槍,不許用弓。”
王德銘的嘴角抽了抽。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兄弟圍獵,自己連隻山雞都沒逮著的糗事。
王小小歪著頭:“怎麼?六伯不敢?還是說……”
王德銘一臉高深莫測:“是不是不要武器就可以了……”
王小小看著六伯臉上的表情,嗬~差一點被六伯騙了,“不許請人。”
六伯一拍桌子,“比就比,不過規矩得改改,畢竟你是少族長不用罰跪,你贏了既往不咎,輸了加罰抄《紀律條令》一百遍!”
“成交”
賀瑾這幾天太累了,一瘸一拐地跑進來:“姐!你有把握嗎?”
王小小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本小冊子,“看見沒?《三伯私藏獵經》,裡麵專門寫了怎麼對付六伯這種"獵場菜鳥"~”
第二天天還沒亮,王小小全副武裝就出發了。
王德勝卻不緊不慢地吃了早飯。
一個上午過去了。
王小小哼著小曲兒,扛著裝滿兔子的麻袋往山下走,心裡美滋滋地盤算著待會兒怎麼在六伯麵前顯擺。
突然,路邊灌木叢裡"嘩啦"一聲響
“站住!打劫!”
王小小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麻袋就被一把奪走。
定睛一看,王德銘正大搖大擺地站在路中間,手裡晃著她的戰利品。
王小小呆住了,手指戰戰兢兢指著他。
王德銘慢悠悠地解開麻袋,拎出隻肥兔子:“喲,收獲不錯嘛。”
他故意學著王小小的語氣,“不許用武器、不許請人,可沒說不許截胡啊~”
王小小急得語無倫次:“這、這、這不公平!”
王德銘突然板起臉:“戰場上哪來公平?你以為敵人會跟你講規矩?”
王小小愣住了。
王小小氣哭了,六伯太壞了,每次見麵,他一定欺負自己。
王德銘蹲下身,平視著她的眼睛,“記住了,少族長。真正的獵人,不光要會抓兔子,更得防著被人截胡,這一次你去救爹,想清楚怎麼善後了嗎?”
王小小抹了把眼淚,可眼淚卻越擦越多。
她不服氣地瞪著六伯,心想:“不就是截胡嗎?下次我繞路走,看你怎麼抓!”
可當她抬頭,卻撞上六伯那雙銳利的眼睛,不是平時逗她玩的戲謔,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肅殺。
王德銘吐了個煙圈,“我生氣的不是你救爹違規的後果,大不了你爹調到邊防巡邏,我生氣的是,你連一個善後計劃都沒有。”
王小小張了張嘴,想反駁,可喉嚨卻像被什麼堵住了。
他聲音沙啞:“你有三個月的時間,製定路線,設立庇護所,你沒有做全。三個月的時間,你光想著怎麼闖進去,卻沒想過怎麼活著回來!!!”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狠狠紮進她心口。
“如果我這次沒有來,那就是你一個人偷偷去,你把你爹救回來,然後呢?在回來的半路死掉嗎?”
王小小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在麻袋上,六伯的話像一記記重錘砸在她心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動有多麼魯莽。
"我在另一條路設了庇護所。"她小聲辯解,聲音卻越來越弱。
王德銘冷笑一聲,“三個臨時狗窩,連個像樣的醫療物資都沒有。你知道你爹中的是什麼子彈嗎?知道傷在什麼位置?”
王小小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開,眼淚不受控製地砸在地圖上。
她突然意識到,如果不是六伯暗中布局,她可能接到爹,爹就會死在半路上。
王德銘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嘩啦一聲展開:“看看老子給你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