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斜眼看著他:“你爹和我爹兩人都錢有300多元,三個月扣下來,一千多元你居然還認為還好,我們全部被禁用副食本。”
老丁坐在車上,遠遠看見王小小和賀瑾挎包鼓鼓的往家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車子停了下,老丁搖下玻璃,對小小:“閨女,來~”
王小小拉著賀瑾飛快跑到車邊,她這次救了爹,這是違規,但何嘗不是幫了二科,搞不好有獎勵。
“丁叔叔,好。”
老丁慢悠悠地從公文包裡抽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正好,這份文件交給你們的爹,他們可以來二科領三個月的津貼。”
老丁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這裡頭可是你們爹的補貼明細和證明,彆搞掉了。”
賀瑾:“丁叔,我們可以看嗎?”
老丁點點頭。
王小小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信封,三兩下拆開。
當看清紙上那串數字時,她的眼睛瞪得溜圓,二科給兩個老狐狸的補貼,居然是正規津貼的三倍!
賀瑾結結巴巴地指著最後的總數,“他們一個月能拿這麼多?”
老丁假裝沒看見王小小瞬間黑下來的臉色,自顧自地說:“哎呀,老賀老王這次可賺大了。去軍校進修還有這麼多補貼,真是.....讓人羨慕啊~”
說完,老丁叫他的警衛員開車走了,留下兩個小家夥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走出十幾米遠,他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王小小把紙條攥得咯吱作響,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爹這種生物,真的不值得我們可憐。”
老丁回頭望了眼殺氣騰騰的兩個小身影,心滿意足地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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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和賀瑾氣鼓鼓地回到家中。
“小小,我好像有點發燒了。”王德勝慘白臉說
王小小馬上給她爹量體溫,38.8度。
王小小趕緊拆開他大腿的繃帶,沒事,再次拆開他爹肩膀的繃帶,也沒有問題。
王小小仔細聞,“爹,你還有哪裡受傷了?”
王德勝虛弱的說:“大腿,肩膀,你處理,午醫生都說處理的好,還有腳掌磨破皮,但是午醫生給我擦了消毒水。”
王小小把他爹的襪子脫了,立馬聞到腐肉味帶有臭腳丫子味,
王小小用自製的生理鹽水清洗,乾淨後,看到傷口後,她都想把午醫生給宰了。
踏馬的,王德勝被肩膀和大腿的槍傷痛到麻木了,腳掌的傷,他也沒有和她說。
但是回來後,他爹告訴了午醫生,午醫生估計嫌棄她爹腳臭,隨便塗了紅藥水。
腐肉遇到生理鹽水立刻泛起白色泡沫,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六伯,按住他。”王小小,“得把爛肉刮乾淨。”
王德銘二話不說按住弟弟的肩膀。王小小手中的手術刀寒光一閃
“嘶——”王德勝倒吸一口涼氣,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
王小小充耳不聞,專注地剔除發黃的壞死組織。
她的手法乾淨利落,完全不像個十一歲的孩子。
當傷口清理乾淨時,她發現深處嵌著一塊尖銳的小石子。
“石頭?”她鑷子一夾,拽出個沾滿膿血的碎石塊。
六伯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王德勝,你他娘的在雪地裡踩到石頭能磨成這樣,居然能忍著不說?!”
王德勝虛弱地辯解:“那天被槍打到,我又不能被抓,更不能還手,隻能逃命逃,大腿和肩膀的槍傷都疼死了,這個腳掌傷就麻木了,回來後,每天止痛藥打著,感受不到”
王小小突然把鑷子往盤子裡一摔,轉身就走。
片刻後抱著一瓶酒精回來,二話不說就往傷口上倒。
“啊……!!”王德勝疼得青筋暴起,“閨女你這是謀殺親爹啊!”
王小小眼圈發紅,“閉嘴,再敢瞞傷,下次我就用純鹽水!”
王德勝喊冤枉,再說了一遍:“我告訴午醫生,這段時間,我這腳掌和肩膀疼比起來,肩膀疼蓋過了腳掌疼,再說了吃了止痛藥了……”
六伯看著小姑娘氣憤顫抖的手,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處置得不錯。看來某些人需要重新學習《戰場傷情報告條例》。”
賀瑾:“姐,爹腳掌的傷,說真的,應該是午醫生的責任,爹是對午醫生說過,我可以作證。”
王小小惡狠狠地剪著紗布,“爹自己蠢,他接下來半個月,他彆想自己走路了!”
而此時,疼得直冒冷汗的王德勝看著女兒通紅的眼眶,突然覺得,比起腳上的傷,閨女這記仇的眼神更讓他心裡發毛……
閨女不會發現他私藏私房錢吧?老丁不會把他給賣了吧?
他要不要坦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