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娘的墓前,灑酒、拋撒肉乾,用敲擊匕首,呼喚死者靈魂享用祭品。
她直接跪下,她穿越過來,就和娘相處半年。
她打完架回家,她以為娘會生氣,但是娘就抱著她,細聲細語哄著她。
當初二伯他們去交糧,娘上山,遇到了野豬群,可悲他們是獵戶村,但是他們要完成生產隊種糧收割任務,沒有去山上打獵……
最後給娘磕三個頭。
來到叔爺爺墓前,她掛上樺樹樹皮幡,一樣灑酒、拋撒肉乾,用敲擊匕首,呼喚死者靈魂享用祭品。
王小小拿出用樺樹皮做的兩個杯子給叔爺爺倒上。
“叔爺爺,我陪您喝一杯。”王小小一仰而儘。她點上一支煙,放在一邊。
“叔爺爺,我很聽話,我沒有打長輩,四伯告訴我,有時候信仰比命重要,叫我不要阻止六伯,但是叔爺爺,我不想再有人在我麵前死掉。”王小小坐在雪地上,絮絮叨叨和叔爺爺說著這一年所有的事情。
王小小給叔爺爺點煙。
“叔爺爺,我和你喝一杯,過段時間,我再來看您。”
王小小在墓前沒有哭,回去的路上哭了出來,抬頭就看見賀瑾。
王小小不喜歡在外人麵前流淚,她擦乾眼淚,賀瑾不說話,走到小小身邊,拉著她的衣服。
兩人默默走回生產隊。
王小小告訴自己以後絕不叫鷹部落、族裡,隻能叫生產隊。
回去的時候看到她,看到縣城讀高中的堂姐回來了。
王淼。
王小小頭痛的說:“七姐,給我回縣城,你今天畢業,我要求的是高二以下回族。”
王淼搖頭:“不要,我不喜歡理科,我不懂。麗麗叫四伯受賄要畢業證,我也一樣和四伯說了。”
王小小看著她,又是一個偏科的娃,理科這學科呀!成績能得多少分?要看天賦~
“可以作弊,絕不留下把柄。你還得回學校去,我記得我的要求是讀到7月份。”
王淼低著頭,再次抬頭淚眼朦朧,一副小白花,嬌滴滴:“小小,我不想回去讀書,他們欺負我。”
王小小冷哼:“三年前,你用過這招,我去你學校幫你打了你那個同桌,最後你來個美人救男,你們兩個倒是卿卿我我了,還來這招?”
王淼臉色一變,認真說:“少族長,我們分了,《王家革命軍人家庭公約》,他說家務是女人的活,隻有沒有本事的男人才乾家務。”
王小小:“那也不是你不去學校的理由,如果他騷擾你,以你的身手打他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王淼不想待在學校,老師和同學全部都說,家務活是女人乾的,隻有沒有本事的男人才乾活,就連她最好的朋友說她矯情,叫她改正。
憑什麼?
王小小沒有想到王淼的難處。
賀瑾有點明白,以前在大院,他聰明,家庭又好,但是小夥伴就看不順眼他……
賀瑾說:“七姐,叫三伯明天陪你去學校,叫三伯去辦公室和教室給你們的老師和同學看看,這麼謫仙的男人,回家還要乾家務,那群凡夫俗子憑什麼不乾家務?”
王小小若有所思地看著賀瑾,突然笑了:“小瑾說得對。三伯去最合適。七姐,你也不想上完班回到家裡,自己打掃煮飯洗衣服,帶小孩……”
王淼一聽在想,渾身顫抖,這樣的生活,還不如不要男人,她一個人生活挺好的。
王小小的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二伯母劉桂香一把推開門,叉著腰站在門口:“說得好!咱們王家的男人,要是不乾家務,那還叫男人嗎?”
奶姑姑拄著拐杖從後麵擠進來,銀白的發髻一晃一晃的:“我嫁到王家五十年,你奶爺爺哪天不是早起生火做飯?就連我坐月子那會兒,都是他給孩子洗尿布!”
“你四伯前天還給我納了雙鞋底。"四伯母舉起手中的千層底布鞋,針腳細密均勻。
王淼被這群長輩圍在中間,眼睛瞪得溜圓。
王小小憋著笑,捅了捅她的腰:“聽見沒?這就是咱們王家的規矩。”
奶姑姑用拐杖敲了敲地麵:“淼丫頭,你給我記著。找男人第一條,得看他願不願意給你洗碗!”
“第二條不會給你煮飯。”二伯母接話。
“第三條,孩子的尿布得他洗。”四伯母慢條斯理地.
屋裡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王淼。
王淼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都說我是錯的。”
“放他娘的屁!”奶姑姑一拐杖砸在炕沿上,嚇得王小小趕緊扶住搖晃的茶碗,“你去問問族裡的女人,去問問你娘,家男人是不是都跟大爺似的?那樣的男人,白送我們王家都不要!”
[王小小老了回憶,後來我們王家堅決執行國家晚婚晚育政策。後世稱為大齡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