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不解問:“報紙上說,水利建設上取得了巨大成就,數萬座中小型水庫得以修建。但是我們為什麼不建立一個超級水壩?就像胡弗水壩,大古力水壩水壩,就不會缺電了。”
王小小也在他對麵坐在地上:“人才上,我們科學家不弱,但是沒有工業能力、沒有偵察設備、被封鎖、孤立無援,最後一個是窮。在大型水壩和人民餓肚子之間,國家讓人民不能再餓肚子,先建立小水壩,有錢了在建立大水壩,路要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走出來。”
賀瑾沮喪。
王小小看了一地的壓水器,說:“把它裝上,我知道你設想做個水力發電機,不要霍霍我的壓水器,真的想弄,我們的宿舍門口打一口井。,你在霍霍二科。”
賀瑾想了一下~
對呀!
他是二科的研究科的學員,有研究找二科。
賀瑾愉快的把壓水器裝好,把所有的工具裝進包裡。
晚上骨頭湯煮紅薯粉,王小小和軍軍麵前滿滿一盆。
軍軍看著這一盆的紅薯粉,眼睛紅了一圈,太好吃了,想他們一家五口,三人爺爺爸爸媽媽都是軍人,爺爺還是軍長,但是有四口人是大胃王,他最小,都比成人男人三人大,家裡也隻能玉米窩窩頭,哪來紅薯粉這麼奢侈呀!
軍軍不甘心問:“姑姑,為什麼你能吃到紅薯粉?我家都吃不到?”
王小小冷哼哼:“你心裡沒有一點數,你家四個大胃王,我家就我一個,你親姑讀大學,你又不去山上挖野菜,不利用自身力氣大去打獵,成天在大院貓憎狗厭惹人嫌,我又種菜,又挖野菜,還打獵,餓誰也不會餓我。”
軍軍抱著盆愉快吃起來,堂姑姑在說啥,他已經聽不到了。
軍軍覺得乾一點活,就能吃飽吃好,乾就乾。
次日。
紅紅花花帶著軍軍去上學。
賀瑾在二科上課。
王小小獨自伏在簡陋的工作台前,她小心地用銼刀修整著鑄鐵關節的表麵,發出單調的"沙沙"聲。
這個假肢膝關節已經折磨她整整三個星期了。
最初的設計太過理想化,在這個時代,她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材料。
進口材料想都彆想,就連好一點的鋼材都要層層審批。
她隻能用邊角料來打磨假肢膝關節。
"又失敗了。"她輕聲自語,鬆開夾具。
鑄鐵關節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僅僅彎曲到30度就卡住了。
這樣的活動範圍,根本不能滿足日常行走的需要。
她拿起鉛筆,在草紙上重新演算,沒有計算機輔助,所有力學計算都要靠手算。
幾個不同版本的失敗品散落在桌角,最新的這個已經初具雛形。
她輕輕撫過冰冷的金屬表麵,歎了口氣。
“65度還是不夠。”她自言自語道,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台麵。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牆角的廢料架上,那裡堆著些從報廢農機上拆下來的零件。
王小小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翻找起來。
她的手指最終停留在一個磨損的播種機轉向節上。
這個鑄鐵件有著獨特的雙軸結構,雖然粗糙,卻給了她新的靈感。
敲門聲響起,王小小去開門,就看見後勤部的人拉來一車的廢銅爛鐵。
後勤科長看到機床上的‘關節’,覺得很眼熟,也沒有詢問,她是領導的乾閨女,多少人希望有這些破銅爛鐵都沒有得到,就供應給她了。
如果王小小知道,估計哭的心都有,她做膝關節這麼精密的零件。
居然用的是邊角料和破銅爛鐵加工過程異常艱難。
老式車床雖然精準,但對操作者的技術要求極高。
王小小小心翼翼地操控著搖把,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即使滴到眼睛裡,也隻能用另一隻眼睛看。
金屬屑在燈光下飛舞,如同金色的雪花。
王小小看著手表,已經乾了將近四個小時,立馬收工,上一輩子當醫生就是累死的,這輩子,活是永遠乾不完,她才11歲,還是個孩子,慢慢來。
出了車間門,不管裡麵的東西有什麼,王小小都會把門反鎖再加上一個鎖頭。
回到辦公室,她拿上斜挎包拿出飯盒去打飯。
今日食堂有五花肉,限額每人三塊。
接著小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