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導師忍耐的說:“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
老丁特客氣的說:“走走,去食堂吃飯,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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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先去供銷社,看到不要票的菜,一毛錢一筐。
這是薺菜吧!
屬於野菜吧!
居然買野菜收錢!
她有錢,也舍不得,她更不可能去買的。
軍家屬院後山多得是,她用這個冤枉錢,乾什麼,回家。
王小小氣呼呼騎車回家。
中午一個人,窩窩頭吃膩了,吃玉米麵。
和麵擀麵煮麵一氣嗬成。
切了二兩油燜肉,隨意剁了幾下和泡菜一起炒,加到煮好的玉米麵裡。
蒸了一個蛋羹,她可以吃粗糧,但是肉和蛋絕對不能少。
吃完飯,拿出昨天搞來的水泥,光是水泥糊牆插上玻璃,水泥會開裂的,還要弄上沙子,現在這個社會,連沙子都要門路。
沙子要去地材局,她就要十斤沙子,專門去地材局,沒有人會理她,為了十斤沙子去打通關係,不合算。
王小小眼睛一亮,有了!
玻璃廠一定有沙子。
打通玻璃廠比打通地材局合適。
水泥用袋子裝都會有灑落,沙子都是拖拉機車鬥一裝,灑落更加多。
不用打通關係,就可以得到沙子。
王小小拿起掃把和一個麻袋吃,騎著八嘎車一路問道玻璃廠。
現在的廠傲氣的很,正門講究是門麵,肯定有側門或者後門專門運輸這樣的材料。
王小小逛了半圈,就看見側門,看見地上的沙子厚厚一層,
王小小愉快的做起好事,把地上的沙子掃得乾乾淨淨,裝到麻袋裡,大半包的麻袋,有40多斤,開心回家去了。
後門的門衛看到她這樣操作,傻眼了,他怎麼沒有想到這樣做呢?沙子家裡可以用到,每次用沙子還要求人……
王小小回到家裡,和水泥,攪拌,再院子的牆頭糊一層,鋪上玻璃,這些活對於她不是難事,不到一個小時就乾好。
院子不大就十平方,她有發芽的土豆,拿去鋤頭翻地,耕種,種土豆,估計不會有多大收成,總比浪費的好。
等種完土豆四點了,騎車去接賀瑾。
她還擔心賀瑾一個人收拾電阻,哪裡知道賀瑾早就找到幫手。
賀瑾雙手插在褲兜裡,下巴微微抬起,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和自信。
他目光掃過付愛國、劉建強和蘇國建三人,語氣帶著十足的挑釁:“跟你們一組?拖我後腿嗎?我一個人一組做實驗,速度和質量都比你們三人綁一塊兒強。昨天那種情況,腦子稍微活絡點的都知道直接把線丟了就完事兒,還能被電得吱哇亂叫?就這還少年班的天才呢?我看是天生挨電的蠢材吧!”
這話像一把尖刀,精準地戳中了三人最痛的神經,昨天的狼狽和“天才”的自尊心。
付愛國臉瞬間漲得通紅,劉建強拳頭攥緊,蘇國建也推了推眼鏡,臉上沒了平時的書卷氣。
付愛國梗著脖子吼道:“賀瑾!你狂什麼狂!不就是手快了點嗎?”
“就是!有本事比比看!”劉建強也跟著嚷道。
蘇國建比較沉得住氣,但也被激起了火氣,冷聲道:“光比有什麼意思?得有點彩頭。”
賀瑾就等著這句話,嘴角那抹狡黠的弧度更明顯了:“行啊,比之前說好了,輸的人要無條件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少年人的意氣被徹底點燃,根本顧不上思考這個條件可能意味著什麼。
“好!導師作證!”賀瑾立刻高聲把一旁的導師拉下水,斷了對方反悔的後路。
導師看著這幾個針尖對麥芒的半大孩子,尤其是賀瑾那副小狐狸似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但也樂見這種良性競爭。
他便點點頭:“行,我作證。今天的任務是獨立組裝並調試這個高頻信號發生器,比速度,更比精度和穩定性。現在開始!”
話音一落,賀瑾就像變了個人。
臉上的嬉笑和挑釁瞬間消失無蹤,眼神變得極度專注,動作快得驚人。
他根本不像第一次接觸這設備,取元件、焊接、測量、調試,一氣嗬成,仿佛那電路圖早已刻在他腦子裡。
他的手指翻飛間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老練和精準。
反觀付愛國三人組,雖然人數占優,卻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圖紙要看,意見要統一,操作要協調,時不時還因為誰拿哪個元件、焊點對不對而爭執兩句,效率反而低下。
結果毫無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