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果罐頭給五伯是錦上添花,海貨給五伯是雪中送炭。”
王小小拿了一塊裡麵的黃桃,其它遞給了賀瑾。
賀瑾:“剩下全部給我一個人吃嗎?”
王小小:“是,全部給你一個人吃,我也沒有虧待你呀!你爹的水果罐頭,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吃的。”
賀瑾委屈道:“每次軍官供應日,軍軍就特彆乖巧叫我叔叔,就會說愛護崽崽是每個大人的責任,然後分走我一半。”
王小小嗤之以鼻地說:“哼,軍軍,這個小滑頭一個。我給你食物,是你腦力活動,給他人不應以犧牲自我為代價。軍軍我也不缺任何食物,你和軍軍兩個不同方麵。下次,你最多給他四分之一。這樣你夠營養,他能解饞。”
吃完飯,如果是盤山路,牲口拉車都能過,那就不要著急了。
不會像老兵說得那樣陡峭的話,他們可以中午休息兩個小時,中午最熱,體力消耗最大。
王小小思考了十分鐘,覺得還是上山,每隔一個小時,休息20分鐘。
30度走緩坡山路賀瑾還行,這段是上山路,大概五十度的山路,王小小看著小瑾腳狠抖。
王小小捂臉,這可咋辦呀!
這是賀瑾身體到達極限最直接、最真實的信號。
這山路碎石頭很多,背著背小瑾走五十度的陡坡,對她來說是巨大的摔倒風險。
王小小先攙扶著賀瑾,她把賀瑾手中的棍子拿到自己的手中。
“小瑾,停下來,喝口水。”
賀瑾喝了兩口水,王小小剝開一顆大白兔奶糖塞進他嘴巴裡。
賀瑾大口喘氣。
王小小立刻教他正確的呼吸法,看著賀瑾按照她教的呼吸法,慢慢平靜下來,王小小給他把脈,還成。
“小瑾,我們攙扶先把這個山坡爬上去,在那平地休息一下。”
王小小幾乎承擔了賀瑾大半的重量,每一步都踩得格外紮實。她不再催促,隻是時不時說一句“看好腳下”、“慢點,不著急”。
終於,他們踏上了坡頂的一小片相對平坦的草地。
賀瑾像一攤泥似的直接癱坐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王小小也累得夠嗆,但她不敢鬆懈,先卸下兩人的背包,然後立刻拿出水壺,再次讓賀瑾小口補水,給他一顆大白兔奶糖。
王小小直接上手給賀瑾按摩腿,
她拿出藥膏,不由分說地幫賀瑾脫掉鞋襪,看到他腳底磨出的新水泡,心裡一抽,她沉默而熟練地幫他挑破、上藥。
現在才上山,這山上這路,再也沒有道班房,估計要十公裡才能到五伯那裡。
賀瑾已經吃不消,現在在這裡不是安全的地方,要走到鬼見愁,嬸子說轉彎那裡,那裡應該比較平坦。
王小小開始製定目標,攙扶著賀瑾走十分鐘,停下休息十分鐘,王小小繼續按摩,叫賀瑾喝水吃大白兔奶糖。
賀瑾的心跳和體力恢複了很多,人的精神比上50度的斜坡好了很多。
連續循環了四次,終於看見山路上看到那段令人望而生畏的“鬼見愁”階梯,垂直85度的天梯。
這塊地段很平整,王小小讓賀瑾坐下。
“小瑾,你坐下,我去前麵看看嬸子說的路。”
“好”
王小小往左側走去,不到100米,找到那塊係著褪色紅布條的大青石時,這條相對好走的路,王小小估算這盤山公路斜坡就隻有20度,現在是下午3點鐘,晚上8點太陽才下山,5個小時10公裡,走得完。
天梯短,但是她沒有辦法攙扶小瑾,這是送命。
王小小回到賀瑾身邊,:“路還不錯,10公裡而已,我背你走。”
賀瑾恢複了一些體力:“姐,按照剛剛的走法,走走停停,真的走不動了,你再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