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瑾要回家了。”
王慧紅了眼,撲到王小小身上:“老大,你才來了三天。”
王小小抬頭看天:“我們如果從北方過來,要6天,來回12天,看到你們都好,我很高興,慧慧,對自己好一點。”
晚上四個小崽子在院子裡烤著火爐,看著天上的星星,真的好美,滿天星辰。
次日,慧慧和智智半夜就起床,給老大包餃子,數量不多,心意在。
王小小和小瑾吃著餃子,帶著糌粑香蔥餅。
王慧和智智去部隊後勤部去借馬車。
王德軍摸了摸王小小頭:“小小,你讓族裡沉寂下來,你同樣要沉寂下來,彆抱著犧牲的精神,你同樣是族人,不同樣要保護自己。”
王小小點點頭:“五伯,您也要保重,我們走中間道路,不要忘記。”
王德軍:“好,我聽少族長的。”
王小小看到馬車軲轆軲轆地駛到院門口,王慧和王智從車轅上跳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麵向王德軍。
她沒有像往常那樣撒嬌或道彆,而是突然挺直了尚且單薄的身板,雙腳並攏,抬起右手,端端正正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陽光照在她麵癱的臉上,眼睛帶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清澈與堅定。
王德軍明顯愣了一下,他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人兒,三天前還灰頭土臉、累得幾乎散架的小崽崽,此刻卻用這種最正式、最屬於他的世界的方式向他告彆。
一瞬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驚訝,欣慰,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
他臉上的玩鬨和不羈迅速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莊重。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回了一個同樣標準的軍禮。
兩個軍禮,一高一低,一新一舊,在高原清澈的晨光中無聲交彙。
王小小放下手,臉上又重麵癱臉,仿佛剛才那個瞬間的莊重從未發生:“走啦,五伯!下次來,我給你帶更好的煙!”
說完,她利落地轉身,拉著賀瑾,頭也不回地爬上了馬車。
王德軍目送她離開,八弟妹去了那幾年,小小瘋狂想報仇,小叔叔認為仇恨之火會燃燒她,她當少族長,就是給她一個枷鎖,他們用“責任”這座更沉重的山,壓住了“仇恨”這片火海。
小小成長這條路是族裡小崽崽最痛苦的路,她的成長之路,是一條與自身心魔不斷抗爭的自我救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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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智駕著馬車。
王慧:“老大,我娘叫我不用讀書了,叫我跟她學習,可以嗎親”
王小小一聽:“當然好啦!你娘當你導師,一對一教你,有什麼不好?不過,叫五伯母不要收這幾年不許收學生,就是是我這個少族長說的,這是命令。”
王慧趕緊擺擺手,結巴說“老……老大,我娘明年要叫學員。”
王小小冷聲說:“不行,最起碼四年,不許教學生。”
王小小喊道:“智智,你跟五伯母和五伯說,四年不許教學生,這上是。少族長的命令”
王智聽話道:“好,我知道了老大。”
王慧睜大眼睛,全身昏了……
老大這是乾嘛……
不過娘是會聽老大的話,不會像六叔除族。
經過了大半天,到了哈城,王小小立馬來到國營飯店,他們下班了。
王智直接趕到了湟縣,在國營飯店,隻有羊肉湯麵和饃饃。
開票阿姨抬頭一看:“小智智,是你和你姐來吃飯了。”
“嬸子,給我七碗羊肉麵和30個饃饃。”
“小智智,你姐呢?”
“我姐喂馬,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