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緩緩抬起了頭。
幽暗的光線下,龍天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緩緩睜開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在初醒的迷蒙中如同蒙著水霧的琉璃,但僅僅是一瞬間,那層水霧便如同被狂風吹散,露出了底下冰冷、幽深、如同不見底寒潭般的核心。那眼神裡沒有絲毫的睡意,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清醒,和一種...被強行中斷美夢後,濃得化不開的、令人膽寒的幽怨。
那幽怨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精準地刺入龍天剛剛睜開的、布滿血絲和驚恐的眼眸深處。
四目相對。
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也停滯了。
龍天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狼狽不堪的倒影,看到了自己布滿痕的胸膛,看到了自己眼中無法掩飾的恐慌和絕望。他想開口,喉嚨卻乾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發出嘶啞的氣音。
龍巧雲沒有說話。她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裡的幽怨如同沉澱的火山灰,越來越厚,越來越冷。那目光掃過他驚惶的臉,掃過他劇烈滾動的喉結,最終落在他頸側那片被她昨夜瘋狂吮咬啃噬出的、如同盛放紅梅般的深紅色印記上,以及周圍那些密密麻麻的新舊齒痕。
一絲極淡的、近乎扭曲的滿足感在她眼底深處一閃而過,隨即被更濃烈的不滿足所取代。
不夠...還遠遠不夠...)
他醒了...他想逃...)
這個認知如同火星濺入了油桶,瞬間點燃了她眼底壓抑的、病態的占有欲。
在龍天驚恐到極致的注視下龍巧雲沒有任何預兆,猛地再次俯下了身!
這一次,目標明確他頸側那片剛剛被注視過的、還帶著新鮮齒痕和吮吸痕跡的肌膚!
“唔!”
龍天猝不及防,痛楚混合著難以言喻的麻癢瞬間從頸側炸開!他本能地想要偏頭躲避,卻被少女另一隻手更快地、如同鐵鉗般牢牢固定住了後腦勺!她的力氣大得驚人,完全不像一個纖細的少女!
潔白的貝齒帶著懲罰性的狠戾,再次深深陷入那片可憐的肌膚!比昨夜更用力!更凶狠!仿佛要將他整個脖頸撕裂!
“呃啊!”劇烈的疼痛讓龍天忍不住痛呼出聲,身體劇烈地痙攣起來,試圖掙紮。
然而,重傷的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他所有的掙紮,在龍巧雲絕對的力量壓製和精妙的關節鎖技麵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她纖細的身體如同最柔韌的藤蔓,死死纏繞著他,膝蓋頂住他的腰側,另一隻手壓製住他試圖反抗的手臂,將他所有的反抗空間徹底鎖死!
主觀上,那源於血脈深處的魅魔體質帶來的詭異吸引力和愧疚感,讓他根本無法對她升起真正的、傷害性的反抗意誌。
客觀上,重傷的身體和對方精妙的力量壓製,讓他根本反抗不了一點!
他就像一隻被釘在砧板上的魚,隻能徒勞地扭動,感受著那尖銳的疼痛和少女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頸側。
撕咬!吮吸!啃噬!
如同最原始的野獸在標記自己的領地。
龍巧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琥珀色的瞳孔深處燃燒著瘋狂的火焰。她的牙齒在他頸側、鎖骨、肩頭肆虐,留下一個又一個更深的、帶著血絲的齒印。她的唇舌帶著一種近乎褻瀆的狂熱,舔舐過那些滲血的傷口,吮吸著那微鹹的、帶著鐵鏽味的液體,仿佛那是世間最甘美的瓊漿。
“巧...巧雲...停...停下...”龍天斷斷續續地哀求,聲音嘶啞破碎,帶著無儘的痛苦和屈辱。每一次開口都牽動著頸部的傷口,帶來更劇烈的痛楚。
然而,他的哀求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沒有激起絲毫漣漪。龍巧雲充耳不聞,動作甚至更加暴烈。她的指尖用力掐入他腰側的肌肉,留下深深的月牙形紅痕。她的頭發散亂地垂落,拂過他的臉頰,帶來冰冷而危險的觸感。
除了下半身最後的屏障,龍天感覺自己已經被徹底剝開、打碎、烙印。他放棄了。徹徹底底地放棄了。所有的羞恥,所有的尊嚴,所有的掙紮意誌,都在這一波接一波的、帶著懲罰意味的撕
吮吸中土崩瓦解。反抗隻會帶來更劇烈的痛苦和對方更瘋狂的壓製。
算了...隨她吧...)
還能...省點力氣...)
一種近乎自暴自棄的麻木感籠罩了他。緊繃的身體漸漸鬆弛下來,不再徒勞地抵抗那無法撼動的力量。他閉上了眼睛,任由那尖銳的疼痛和詭異的麻癢在身體上蔓延,任由那溫熱的唇舌在他皮膚上遊走肆虐。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嗚咽,卻不再試圖推開她。
他順從了。以一種近乎獻祭的姿態,迎接著這扭曲的占有和懲罰。
龍巧雲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態度的轉變。那瘋狂的撕咬動作漸漸放緩,力度也輕了一些。但她的唇舌並未離開,反而從粗暴的啃噬,轉向了一種更纏綿、更深入、也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舔舐和吮吸。仿佛在細致地品味著自己的戰利品,確認著每一寸烙印的深度。她甚至會用舌尖輕輕描摹那些齒痕的輪廓,帶來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濕滑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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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單方麵的、持續了不知多久的“戰鬥”,終於在龍巧雲似乎滿足了某種病態的占有欲後,緩緩停止。
她抬起了頭,離開了龍天那已經慘不忍睹、布滿新舊咬痕和深紅吻痕的頸項和胸膛。
少女微微喘息著,臉頰因為剛才的激烈動作而泛著一層薄紅。琥珀色的瞳孔依舊幽深,但裡麵的瘋狂火焰似乎平息了一些,隻剩下一種冰冷的、饜足後的慵懶。她伸出舌尖,意猶未儘地舔了舔自己沾著些許血絲的唇瓣,那動作帶著一種妖異的美感。
龍天如同剛從地獄裡爬出來,渾身冷汗涔涔,頸項和上半身火辣辣地疼,布滿了濕漉漉的口水和滲血的傷口。他癱軟在地板上,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有了,隻有胸膛還在微弱地起伏著。
短暫的、詭異的平靜。
龍巧雲的目光掃過兄長蒼白失神的臉,掃過他布滿自己“傑作”的身體,最終落在他那雙失去了所有神采、隻剩下空洞麻木的眼眸上。一絲極淡的、難以察覺的波動在她眼底深處掠過,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溫存的表示。她隻是麵無表情地、極其利落地從龍天身上爬了起來。
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她走到那堆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的、月白色的絲綢睡裙旁,彎腰拾起。動作沒有絲毫的羞怯,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理所當然。
然後,在龍天空洞的注視下,她開始動手。
不是穿衣。
而是撕扯!
嗤啦!
纖纖玉指抓住那輕薄柔韌的絲質睡裙,用力一扯!堅韌的絲綢在她手中如同脆弱的薄紙,瞬間被撕裂開來!一條長長的、約莫兩指寬的絲帶被她輕易地撕扯下來。
嗤啦!嗤啦!嗤啦!
她麵無表情,動作精準而迅速,如同最熟練的工匠在處理材料。那件價值不菲的睡裙在她手中被迅速肢解,變成了一條條長短不一、但足夠堅韌的絲帶。
龍天看著她的動作,一股比剛才被撕咬時更加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攫住了他!
她...她想乾什麼?!)
他驚恐地想要後退,想要蜷縮起來,但重傷的身體和巨大的精神衝擊讓他動彈不得。
龍巧雲拿著那一把絲帶,赤著足,一步,無聲地走回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琥珀色的瞳孔裡沒有任何情緒,隻有一片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