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最殘酷的刑罰!明明答案可能就在眼前,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強行打斷、清零!
他試圖反抗,但這具模擬身體的力量遠遠不及龍巧雲。更何況,在那思維空白的階段,他甚至連“反抗”這個念頭都無法產生,身體本能地迎合著那帶來巨大“安寧”和“滿足”的源頭。
時間在煎熬中緩慢流逝。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劇烈的“運動”消耗著巨大的體力。大約在五個小時左右,龍天已經徹底脫力,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隻能像一個人偶般,任由不知疲倦的龍巧雲予取予求。他的思維在空白與短暫的清醒間浮沉,每一次清醒的時間似乎都因為極度的疲憊而變得更短。
七小時……八小時……
最終,連龍巧雲似乎也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她發出一聲心滿意足般的、極其綿長的歎息,整個人如同融化的軟糖般,軟軟地、緊緊地趴在了龍天同樣脫力的胸膛上,臉頰貼著他的心口,仿佛聽著他的心跳才能安心入睡。
兩人渾身汗濕,肢體糾纏,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難以言喻的氣味。
龍天的大腦依舊一片混沌。極度的體力透支和頻繁的思維斷檔,讓他的思考能力降到了最低點。他甚至無法有效組織那些在空窗期記錄的碎片化觀察和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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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恢複……)
他連在內心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在龍巧雲那緊密而溫暖的懷抱裡,在這片狼藉之中,龍天被迫停止了思考。極度的疲憊如同黑色的潮水,終於淹沒了最後一絲意識。他竟就這樣,在龍巧雲的懷抱裡,陷入了某種半昏迷式的、極度不安的睡眠或者說思維待機狀態)。
時間又過去了一兩個小時。
當龍天再次緩緩恢複一絲意識時,體力稍微恢複了一些,但精神上的疲憊感依舊沉重。龍巧雲依舊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抱著他,睡得香甜,臉上帶著一種極度饜足、毫無陰霾的純粹笑容。
龍天靜靜地躺著,不敢有大動作,開始嘗試整理那過去幾個小時裡,在無數個短暫空窗期中記錄下來的、海量的、破碎的記憶和感知碎片。
這極其困難。就像要拚湊一幅被無數次打亂、缺失了關鍵部分的巨大拚圖。而且很多記憶都沾染著強烈的生理感受和情緒色彩,乾擾著理性分析。
但龍天的意誌力和思維整理能力是超群的。他一點點地回溯、歸類、分析……
接觸激活淨化……情緒強度正向相關……可能存在某種能量或信息交換……完全沒有道理嗎?不可能,世界萬物本應該存在邏輯,哪怕我的負麵效果一樣……這……)
線索很多,但都模糊不清,缺乏決定性證據。
罷了……這次推演,雖然過程……不堪回首,但數據收集目的,勉強達到了一半。至少驗證了“淨化”效果的存在和部分特性。)
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但更多的是不甘和更強的探究欲。
必須找到根源……隻有找到根源,才能真正消除這些負麵效果,或者至少……掌控它。)
他看了一眼依舊緊抱著他、睡得毫無防備的龍巧雲,心情複雜。厭惡、警惕、一絲微妙的感激對於淨化效果),以及更深的困惑交織在一起。
不能再待下去了。模擬推演的時間感知雖然不同於現實,但繼續停留意義不大。)
他深吸一口氣,凝聚起恢複不多的精神力量。
“天臨,”他在內心默念,這一次,思維清晰而穩定,“退出!”
【指令確認。第三輪模擬推演終止。輪亡回錄2.0停止記錄。數據封存分析中……意識抽離……】
熟悉的抽離感終於傳來。
周圍狼藉的雜物間、懷中溫軟卻危險)的軀體、空氣中曖昧的氣息……一切
龍天猛地睜開眼睛,回到了現實的基點。
他依舊坐在那裡,仿佛從未移動過。
但……
“哈……哈……”
他控製不住地微微喘息起來,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臉色蒼白得嚇人。
一種強烈的、源自精神深處的虛弱感和疲憊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遠比兩次推演結束後要強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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