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嘶啞低沉的斷喝,如同九幽寒風刮過!
一直沉默如影子般的葉孤鴻,動了!
快!
快到超越視覺的極限!
眾人隻覺眼前灰影一閃,一道凝練到極致、仿佛能切割空間的灰色劍氣,後發先至,精準無比地斬向代言人抓向林素衣的手腕!劍氣之中,蘊含著斬斷一切枷鎖、破除一切虛妄的決絕意誌!
代言人大駭!他從未感受過如此純粹、如此致命的劍意!仿佛自己所有的陰謀算計、所有的力量,在這一劍麵前都顯得蒼白可笑!他強行收爪,黑袍鼓蕩,一層粘稠如墨的護體罡氣瞬間浮現!
嗤——!
如同熱刀切牛油!
灰色劍氣毫無阻礙地撕裂了那看似堅韌的墨色罡氣,精準地斬在代言人手腕佩戴玄月佩的鏈子上!
叮!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
那看似普通的鏈子應聲而斷!半塊玄月佩脫手飛出!
“啊!”代言人發出一聲痛呼非手腕受傷,而是計劃被打斷的驚怒),身形暴退數丈,驚疑不定地看著那道凝立竹榻前的灰色身影。“你…你是?!”
葉孤鴻兜帽下的陰影遮住了麵容,隻有左手中吞吐的灰色劍氣,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他微微側身,擋在林素衣和沈破雲、蘇芷若身前,嘶啞的聲音帶著斬斷過往的決絕:“滾。或者,死。”他的右臂,在寬大的灰袍下,無法抑製地劇烈顫抖著,舊傷與新痛交織。
就在玄月佩飛出的瞬間,一直守護在沈破雲側後方、如同真正影子般的“灰影”動了!他身法同樣詭異迅捷,如同融入風中,目標直指那半塊飛出的玉佩!
“休想!”代言人怒吼,數名藥人傀儡悍不畏死地撲向灰影。
灰影身形飄忽,如同沒有實質,在藥人傀儡的圍攻中穿梭自如。他並非要搶奪玉佩,而是屈指一彈,一道細微卻淩厲的指風精準地擊打在飛墜的玉佩邊緣!
叮!
玉佩受力,改變方向,如同流光般射向庭院角落的藥圃泥沼!
“不!”代言人目眥欲裂,顧不上葉孤鴻,飛身撲向泥沼。
灰影則借機退回沈破雲身邊,氣息微喘。兜帽的陰影下,一道從額角蜿蜒至下頜的、陳年劍疤,在激烈的動作中隱約顯露了一瞬!那疤痕,透著一股滄桑與熟悉感!身份伏筆!)
“走!”沈破雲抓住這千鈞一發的機會,龍魂之力爆發,形成一道柔和的金光護罩,將竹榻上的林素衣連同蘇芷若一起籠罩!他看向枯木叟:“前輩!”
枯木叟恰好抱著幾個玉瓶衝出,見狀毫不猶豫地將瓶子拋給最近的阿蘭朵:“固魂丹!快服下!一路向西,進迷魂沼!”
“鐵牛!阿蘭朵!開路!”沈破雲低喝,單手托起被金光籠罩的竹榻以真氣虛托),另一手驚龍劍已然出鞘半寸,龍吟隱隱。
“吼!”石鐵牛放棄追擊代言人,轉身如同人形凶獸,衝向藥王穀西側通往迷魂沼的缺口!暗金紋路閃耀,雙拳開路,擋路的藥人傀儡和建築殘骸紛紛被蠻橫撞飛!
阿蘭朵蟲笛再響,壓製著殘餘的毒蟾,護在石鐵牛身側。
包不同連滾爬爬地跟上:“等等包爺!烤全羊…啊呸!逃命要緊!”
葉孤鴻最後冷冷瞥了一眼在泥沼中瘋狂翻找的代言人,以及被傀儡纏住的灰影灰影示意他先走),身形一晃,如同灰色的鴻鵠,掠向沈破雲等人撤離的方向,斷後!
一行人衝破藥王穀的混亂,一頭紮進了迷魂沼邊緣彌漫的、帶著幻象的濃霧之中。身後,是代言人瘋狂的咆哮和藥王穀燃燒的火光。
迷魂沼的霧氣翻湧,吞噬了眾人的身影。沈破雲龍魂護罩中的林素衣,胎記的搏動在固魂丹和龍魂之力下稍緩,但裂紋依舊猙獰。蘇芷若服下丹藥,臉色稍緩,緊緊抓著沈破雲的衣角。石鐵牛在前方奮力開道,阿蘭朵的蟲笛在霧氣中指引方向。包不同氣喘籲籲,嘴裡還念叨著“虧大了,藥圃裡那株五百年老參沒來得及挖…”幽默調劑)。
葉孤鴻沉默地跟在最後,灰袍下的右臂依舊顫抖,但左手的劍氣卻前所未有的凝練。灰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側不遠處,如同最忠誠的影子。
濃霧深處,葬龍穀方向傳來的硫磺氣息與隱隱的龍吟壓迫感,越來越清晰。七日之期,迫在眉睫。藥王穀的驚雷隻是序幕,真正的風暴,在潛龍淵底等待。
沈破雲回望了一眼藥王穀的方向,龍瞳金光穿透迷霧,仿佛看到了代言人從泥沼中撈起那半塊玄月佩時怨毒的眼神。他低頭看向懷中竹榻上氣息微弱的林素衣,又感受到身邊蘇芷若傳遞來的堅定,心中決然:“龍魂在處,即歸途。葬龍淵,破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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