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龍淵暴動
青銅巨門在雙月血色光輝的映照下,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仿佛有無數把鈍刀在同時切割鐵石。門縫中噴湧出的黑霧已凝成實質般的龍形,鱗爪猙獰,每片鱗甲都泛著幽藍的毒光,龍瞳處跳動著兩簇猩紅的火焰。
沈破雲手中的驚龍劍劇烈震顫,劍身的血紋明滅不定,像是在與門內的恐怖存在產生共鳴。他的手臂被震得發麻,卻死死攥著劍柄,目光緊盯著那道不斷擴張的門縫。
"小子!發什麼呆!"阿史那一把拽住沈破雲的後領往後拖,九環刀在身前劃出一道寒光,"那玩意隻要吸口霧氣就能把你骨頭渣子都化了!"
包不同正撅著屁股往石縫裡鑽,試圖找個安全角落,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我的雲錦腰帶!"隻見他腰間那條繡著金線的腰帶被一縷黑霧擦過,瞬間化作飛灰,寬鬆的褲子"唰"地滑到腳踝,露出兩條毛茸茸的大腿和打著補丁的花褲衩。
石鐵牛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拎起來扛在肩上:"都什麼時候了還管褲子!"說著掄起旁邊半截青銅柱,朝著追來的黑霧狠狠砸去。誰知青銅柱剛碰到黑霧,就像冰塊投入滾水,在霧中無聲消融,連點火星都沒濺起。
"這玩意兒比化骨水還邪門!"包不同在石鐵牛肩上蹬著腿,雙手胡亂揮舞,"沈哥!快想想辦法啊!再這麼下去,咱們都得光著屁股見閻王!"
沈破雲劍鋒一轉,赤金色的劍氣在身前織成一道光網,暫時擋住黑霧的攻勢:"阿蘭朵,用蟲笛試試!"
阿蘭朵立刻橫起蟲笛,尖銳的音波如利箭射向黑霧龍影。龍影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吼,身形竟微微潰散,卻很快又重新凝聚,攻勢比之前更加凶猛。
二、孤鴻解惑
孤鴻子白發狂舞,袖中飛出七道黃符,符紙在空中自燃,化作金色的符文釘在青銅巨門上:"都退至中央劍台!"
眾人連忙躍上那座刻滿劍痕的石台,腳剛站穩,地麵突然升起一層透明光罩,將石台嚴嚴實實地罩在裡麵。黑霧撞在光罩上,泛起水波般的紋路,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這是......"蘇芷若伸出指尖輕觸光罩,感受到一股溫潤而強大的力量。
"護龍結界。"孤鴻子盤膝坐在石台中央,雙手結印,"最多能撐一刻鐘。"他轉向沈破雲,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是時候讓你知道所有真相了。"
沈破雲握劍的手微微發抖,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師祖,那黑霧究竟是什麼?我父母當年......到底遭遇了什麼?"
"二十年前。"孤鴻子雙目微闔,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護龍一族世代鎮守的"淵龍"即將破封。你父親沈滄——當時的護龍使,提出了一個瘋狂的計劃,要用血祭之術將淵龍永久封印。"
石鐵牛把包不同放在地上,撓了撓頭:"血祭?是不是得殺人啊?"
孤鴻子點頭,語氣沉重:"是用護龍一族的血脈獻祭,而且必須是至親血脈。"
包不同突然捂住嘴:"難道......"
"沒錯。"孤鴻子睜開眼,目光落在沈破雲身上,"你父親選中的祭品,是剛出生的你。"
三、血玉往事
阿蘭朵突然指著沈破雲的額頭,聲音帶著驚訝:"你看!你額頭的紋路!"
蘇芷若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麵銅鏡碎片,遞到沈破雲麵前。鏡中映照出他的臉龐,眉心處竟浮現出一道淡金色的龍紋,與驚龍劍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孤鴻子見狀長歎一聲:"果然......血玉已經認主了。"
包不同提著滑落的褲子湊近,盯著沈破雲眉心的龍紋,眼睛亮晶晶的:"這花紋看著挺值錢啊,要是摳下來......"
"閉嘴!"阿史那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得一個趔趄,"沒正經的東西!"他轉向沈破雲,獨眼灼灼發亮,"當年蕭天行從玄月宮偷走的,根本不是什麼血玉,而是你吧?"
孤鴻子點頭:"你說得沒錯。那夜玄月宮宮主誕下的,實則是一對雙生子。"
"雙生子?"沈破雲愣住,"難道我還有個兄弟姐妹?"
"不僅有,你剛才還見過。"孤鴻子的目光飄向劍塚入口的方向,"玄月宮的冷月心,就是你的雙胞胎姐姐。"
包不同驚得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我的天......那咱們剛才不就是在跟沈哥的親姐姐打架?"
阿史那嗤笑一聲:"這算什麼?等會兒說不定還要跟她並肩作戰呢。"
四、雙月真相
結界外的黑霧翻騰得愈發劇烈,隱約顯出無數掙紮的人形輪廓,仿佛有無數冤魂被囚禁在霧中。孤鴻子語速加快,聲音帶著緊迫感:"當年你母親得知你父親的計劃,拚死將你托付給蕭天行。姐姐則被玄月宮留下,當作未來的宮主培養——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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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破雲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腦海中不斷閃過冷月心的身影——那個總是冷冰冰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