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箱災
黑水裹挾著青銅箱從巨門中洶湧而出,天機閣主的身體像提線木偶般扭曲著站起,關節發出“哢哢”的怪響。包不同嚇得魂飛魄散,手腳並用地竄到石鐵牛背上,死死抱住他的脖子:“這老僵屍怎麼比冷月心還嚇人!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比我二姑婆的壽衣還慘白!”
“閉嘴!”阿史那九環刀橫劈,刀氣如匹練斬出,將最先撲來的三個青銅箱斬成碎片。可箱中腐爛的屍體突然化作黑霧,在半空重組,指甲暴漲三寸,泛著幽綠的毒光,朝著眾人抓來!
沈破雲驚龍劍旋出一道赤金光弧,劍氣將黑霧斬得潰散:“退往高處!這些東西怕光!”他劍鋒劃過黑水,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火花四濺——這根本不是水,是粘稠的液態金屬!
“我的娘哎!”包不同在石鐵牛背上驚叫道,“這水是鐵做的?那豈不是能用來打把菜刀?”
石鐵牛被他晃得差點摔倒,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都啥時候了還想著做菜刀!再吵把你扔下去喂僵屍!”
沈破雲一邊揮劍抵擋黑霧,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些液態金屬在腐蝕沙子,我們腳下的地麵快要塌了!快往沙丘上撤!”
阿史那聞言,九環刀開路,硬生生在黑霧中劈開一條通路:“跟緊了!誰掉隊誰倒黴!”
沙漠異變
眾人且戰且退,終於登上沙丘頂端。可還沒等喘口氣,腳下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整片葬龍穀開始緩緩下沉,流沙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
“抓緊了!”石鐵牛將青銅柱狠狠插入沙地,單手拽住包不同的腰帶。那蘇繡腰帶本就被黑霧腐蝕過,此刻經不住拉扯,“刺啦”一聲斷裂開來。包不同尖叫著滑向漩渦:“我的傳家寶腰帶啊——這可是我奶奶留給我娶媳婦的!”
阿蘭朵反應極快,蟲笛急奏,尖銳的笛聲引來了成千上萬的沙蠍。蠍群在漩渦邊緣硬生生織成一張巨大的蠍網,剛好接住掉下去的包不同。
包不同趴在蠍子堆裡,疼得嗷嗷直叫:“哎喲!屁股!我的屁股被蟄了!這蠍子是不是沒絕育啊,怎麼這麼凶!”
石鐵牛趕緊伸手把他拉上來,隻見包不同的屁股上腫起好幾個紅包,像揣了幾個小饅頭。
“活該!”阿史那看得直樂,“讓你平時總說自己屁股大不怕疼,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包不同委屈地癟癟嘴:“誰知道這些蠍子不按常理出牌,專挑軟的地方蟄……”
沈破雲沒空理會他們的鬨劇,他發現漩渦中心泛著奇異的金光,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下出來。
古城現世
流沙漸漸退去,葬龍穀穀底露出一座龐大的青銅城池。城池的建築風格竟與劍塚的菌宮一模一樣,隻是規模放大了十倍,城牆高聳入雲,上麵刻滿了龍形浮雕,氣勢恢宏。
“這是……”沈破雲右臂的月牙胎記突然灼痛加劇,仿佛有火在燒。
阿史那獨眼圓睜,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是護龍族的祖地!二十年前突然消失的龍淵城!當年我跟蕭天行來過這裡,後來一場沙暴過後,整座城就不見了,沒想到藏在葬龍穀底下!”
就在這時,城中突然傳來蕭天行的長嘯,嘯聲中夾雜著鎖鏈掙動的聲音,充滿了痛苦與不甘。沈破雲心頭一緊,不假思索地衝下沙坡,想要進入古城。
可剛跑沒幾步,一道白影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蘇芷若手持銀針,俏臉緊繃地擋在前方。
“讓開!”沈破雲驚龍劍直指她的咽喉,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針鋒相對
蘇芷若指尖的銀針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淬了劇毒:“下麵有詐。冷月心故意引你進去,她在城裡設了陷阱!”
“所以你真的是她的人?”沈破雲劍尖微微顫抖,他不願相信這個一直溫柔善良的女子會背叛自己。
蘇芷若突然掀開左袖,露出手腕上一個新月形的傷疤,疤痕顏色極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我本是玄月宮培養的藥人,從小就被灌各種毒藥,再用解藥吊著命,就是為了練就百毒不侵的體質。是蕭前輩救了我,把我從玄月宮帶出來。”
她手中的銀針突然轉向自己的太陽穴,語氣堅定:“這一針下去,能暫時壓製你體內龍魂的暴走——你信我嗎?”
包不同在遠處捂著屁股嚎叫:“沈哥!小心美人計啊!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可彆栽在這兒!”
沈破雲看著蘇芷若清澈的眼睛,又想起她之前多次出手相助的畫麵,心中的掙紮越來越激烈。他緩緩收起驚龍劍:“我信你。”
蘇芷若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手腕微顫,銀針準確地刺入自己的太陽穴。她悶哼一聲,臉色變得蒼白:“好了,現在我能暫時感知到你體內龍魂的動靜……我們快走吧,他們快追上來了。”
蠍背奇謀
阿蘭朵駕馭著蠍群靠近,蟲笛指向古城:“都彆吵了!那些青銅箱在城裡組裝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