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碎片在地麵鋪開,映出的七大派山門畫麵接連爆燃,昆侖派的雪峰被黑雲裹得隻剩個尖頂,武當山的金頂更是被黑霧啃出個窟窿。包不同捧著燃燒的《九州異獸錄》在廣場上蹦跳,燙得直甩手:“我的孤本!這可是我用三斤牛肉乾跟天機閣老秀才換的典藏版!連批注都是手寫的!”
他想用水澆滅火,卻摸出個空酒囊,最後急得把書往沙地裡按,結果書頁粘了滿沙子,氣得他直跺腳:“這下好了!不僅燒了,還成‘沙炒書’了!”
阿蘭朵沒空理他,蟲笛吹得急促,沙蠍群排成隊,像搬運工似的將水晶碎片往祭壇中央堆。有隻蠍子搬不動碎片,還湊過去咬包不同的褲腿求援,被他一腳蹦開:“去去去!我自己褲子都快保不住了,沒空幫你搬磚!”
沈滄站在碎片堆旁,獰笑著扯開衣襟,心口處嵌著塊黑玉,玉上黑雲紋路正不斷遊走:“沒用的...黑雲大陣已經啟動,就算你們搬走碎片,七大派的地脈也早就被我下了咒!”
“閉嘴吧你!”阿史那突然暴喝,將手中九環刀擲向空中。刀身“嘩啦”解體成九枚銅環,泛著金光的環圈在空中盤旋,像活物似的精準套住沈滄四肢。銅環內側刻的鎮魔紋驟然亮起,刺目金光順著沈滄的皮膚蔓延,疼得他慘叫出聲。
“二十年前你用咒術害我兄弟,今天就讓你嘗嘗鎮魔紋的滋味!”阿史那上前一步,踩住沈滄的腳踝,“說!黑雲陣的解藥在哪?”
沈滄疼得渾身抽搐,卻還嘴硬:“解...解藥?早就被我喂狗了!你們...都得陪我一起死!”
包不同湊過來,用腳尖踢了踢沈滄的膝蓋:“喂狗?你這狗口味挺獨特啊!連解藥都吃,下次是不是該吃自己的機械臂了?”
二、宗主令現
沈破雲正想追問,手中的玉龍劍突然掙脫掌控,劍尖朝下“錚”地插入祭壇中央。地麵以劍插處為中心,裂開蛛網般的紋路,一道青銅光澤從裂縫中透出——方四四方方的青銅匣緩緩升起,匣麵刻著天絕宗的龍紋,正是當年蕭天行從劍塚帶走的秘匣!
“天絕宗主令...”冷月心突然按住太陽穴,眉峰緊蹙,“我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好像...是刻在骨子裡的記憶...”
包不同眼睛一亮,湊到青銅匣旁:“宗主令?是不是跟皇帝的玉璽一樣,能隨便下令殺人?”他剛想伸手摸,就被沈破雲攔住:“彆碰!裡麵可能有機關。”
“能有什麼機關?難道還能彈出個暗器紮我屁股?”包不同嘟囔著後退,卻還是忍不住探頭張望。
青銅匣“哢嗒”一聲自動彈開,裡麵靜靜躺著塊巴掌大的青銅令牌,令牌上的紋路竟與沈破雲掌心的月牙胎記一模一樣。當沈破雲的指尖觸到令牌時,整座青銅城突然劇烈震顫,所有建築的表麵都浮現出暗紅色的劍訣,一筆一劃,正是蕭天行平日裡教他的那些劍招。
包不同湊近城牆,指著上麵的劍訣笑出了聲:“沈哥!這不是蕭前輩教你的那些錯誤劍招嗎?當年我還偷學過,結果被阿蘭朵笑了半個月!”
沈破雲愣住了——師父教他的劍招,竟然全刻在青銅城上?難道那些“錯誤”,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三、錯劍之謎
令牌突然投射出蕭天行的虛影,虛影飄在祭壇上空,聲音溫和卻帶著威嚴:“破雲,若你見到此影,說明為師教你的‘錯劍’已成功騙過所有人...”
原來,蕭天行早就料到沈滄會用黑雲陣顛覆江湖,故意將破解大陣的秘法拆成零散劍招,偽裝成“錯誤”教給沈破雲。那些看似無用的招式,拚起來正是能引動七大派地脈、破除黑雲陣的密鑰!
沈滄聽得目眥欲裂,瘋狂掙紮著怒吼:“蕭天行!你竟敢用我護龍族的地脈秘法...你這個叛徒!”
“閉嘴!”冷月心的月魂刃突然劃過,寒光一閃,削掉沈滄半截舌頭。鮮血噴濺在青銅匣上,她眼神冰冷:“你早就背叛了護龍族,還有臉提‘護龍’二字?”
阿史那突然狂笑起來,拍著大腿:“痛快!這老東西當年就是用舌頭騙我!說喝了他釀的‘龍血酒’能開天眼,結果我醉了三天三夜,醒來還被野狗追著咬!”
話音未落,套在沈滄右臂的銅環突然“轟隆”炸裂,碎片劃傷了沈滄的手臂,也濺到了旁邊的包不同。包不同捂著胳膊跳腳:“媽呀!刀環炸了!我的褲子剛補好,彆又給我炸個洞啊!”
沈滄趁機掙脫左臂的銅環,剛想逃跑,就被沈破雲的玉龍劍抵住咽喉:“想跑?先把黑雲陣的事說清楚!”
四、褲帶密碼
沈滄掙紮間,心口的黑玉突然脫落,滾向地縫。眼看就要墜入黑暗,包不同眼疾手快,甩出褲帶殘片:“給我中!”
星紋絹在空中飄了個歪歪扭扭的弧線,差點甩到沈破雲臉上,最後總算精準裹住黑玉。絹布接觸黑玉的瞬間,突然亮起銀光,上麵浮現出七大派的地脈走向圖,每個門派的禁地都標著紅點——正是黑雲陣的陣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原來如此!”蘇芷若強撐著從地上爬起,臉色蒼白卻眼神明亮,“黑雲陣的陣眼藏在各派禁地,隻要破壞陣眼,大陣就能徹底破解!”
包不同湊過去看地圖,被銀光晃得眯起眼:“這地圖比我家祖傳的藏寶圖還晃眼!峨眉的陣眼怎麼在金頂?那地方全是尼姑,沈哥你去的話可得注意形象,彆像我上次那樣,褲帶斷了被當成采花賊!”
阿蘭朵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吐在沙地上,蟲笛也裂開道細紋:“我的蠱蟲...在峨眉金頂發現個地洞,裡麵好像有...機械運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