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劍出鞘
沈破雲胸口的金光劍影徹底具現化,丈許長的劍身布滿龍鱗紋路,劍柄處的金色龍瞳轉動間,散發出溫和卻極具壓迫的力量——淵門內翻騰的黑霧如潮水般退散,連空氣中的血腥氣都淡了幾分。可就在這時,鉗製著沈破雲的機械臂突然鬆開,轉而如鐵鉗般抓住冷月心的肩膀,將她狠狠推向劍鋒!
“殺了她。”淵門內的青年聲音帶著蠱惑,像是毒蛇吐信,“她是‘開淵之鑰’,殺了她,你的心劍就能徹底覺醒,劍道可成,天下儘在你掌握。這是你的宿命,是你從出生起就注定的結局。”
冷月心沒有掙紮,隻是平靜地看著沈破雲,眼中沒有恐懼,隻有一絲釋然——她知道,沈破雲絕不會傷害她,可機械臂的力量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沈哥!彆聽這破門的鬼話!”包不同提著褲衩碎片,瘋了似的衝向機械臂,卻被對方揮袖甩出的氣浪掀飛,摔在斷牆上,疼得齜牙咧嘴,“這老東西就是想挑撥離間!你要是殺了冷月心姑娘,我......我就再也不跟你一起找烤鴨了!”
阿史那趕緊扶起包不同,九環刀在手中轉得“嘩嘩”響,怒喝:“破雲!清醒點!這是陷阱!殺了冷月心,你就成了它的傀儡,跟那些半龍人沒區彆!”
沈破雲握著心劍的手劇烈顫抖,劍尖距離冷月心的胸口隻有三寸。他能清晰地看到機械臂上父親的“非攻”印紋,也能感受到心劍傳來的躁動——劍在渴望“鑰匙”的鮮血,可他的內心,卻在瘋狂抗拒。
二、記憶回溯
就在劍鋒即將觸及冷月心衣襟的刹那,沈破雲眼前突然發黑,無數被遺忘的記憶碎片如走馬燈般炸開,每一片都與冷月心有關——
五歲那年,他在天絕宗後山練劍偷懶,被蕭天行罰抄劍譜,是偷偷溜進來的冷月心給了他一塊蜜餞,還幫他一起抄,結果兩人都被師父罰跪,她卻笑著說“有難同當才好玩”;
青陽城大火夜,他被掉落的瓦礫砸中腿,是冷月心用瘦小的身體擋住後續飛濺的磚石,自己的後背被劃出血口,卻還安慰他“彆怕,我保護你”;
劍塚試煉時,他被孤鴻子的幻影重傷,冷月心放棄修煉玄月宮的絕學機會,用自己的內力為他療傷,導致自己走火入魔,差點失去武功;
最讓沈破雲震撼的是,每段記憶裡,冷月心的手腕上都戴著一枚青銅鈴,鈴鐺的紋路與他小時候戴過的一模一樣——那是當年月傾城給雙生子的“護魂鈴”,他的那枚後來遺失了,卻沒想到,冷月心一直戴著,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用鈴鐺的力量悄悄保護他。
“原來......你一直在保護我......”沈破雲的聲音帶著哽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卻一直沒發現,還讓你為我受傷......”
冷月心看著他,突然笑了,笑容溫柔得像江南的煙雨:“我說過,我們是家人,保護你是應該的。彆自責,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機械臂見沈破雲猶豫,加大了力量,將冷月心又往前推了一寸,劍尖已經刺破她的衣襟,滲出細小的血珠:“快動手!彆浪費時間!殺了她,你就能成為真正的葬龍者!”
三、褲衩顯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掉在地上的星紋褲衩碎片突然飛起,碎片在空中旋轉著,拚成一個殘缺的“情”字——缺的那一筆,正好指向沈破雲和冷月心相握的手。
“沈滄這老狐狸!”阿史那突然恍然大悟,拍著大腿喊道,“他把答案繡在褲衩上!‘情’才是破局的關鍵!之前的‘劍非劍,人非人’,就是在提醒我們,沒有情感的劍,隻是凶器!”
掉在碎片旁的機械鸚鵡殘骸突然“滋滋”作響,用儘最後一絲能量播放錄音,聲音沙啞卻清晰:“選擇......即是劍道......有情則生,無情則死......破雲,彆選錯......”
錄音結束,殘骸徹底化為飛灰。包不同看著消散的鸚鵡,眼眶通紅:“這扁毛畜生......到死都在幫我們......”
冷月心看著空中的“情”字,突然伸出手,握住心劍的劍鋒,鮮血順著刃身流淌,滴落在地上:“動手吧,破雲。若我的死能讓你清醒,能阻止淵門的陰謀,那就是我的價值......”
“彆傻了!”沈破雲趕緊收回劍,卻還是晚了一步,冷月心的掌心已經被劃出血口,“我怎麼可能殺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想守護的家人!”
四、劍斷因果
沈破雲突然做出一個驚人的決定——他猛地翻轉劍鋒,將心劍對準自己的胸口!
“我的劍道——”金光在他周身炸裂,照亮了整個皇城廢墟,他嘶吼出聲,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由我自己定義!不是你們的‘葬龍之劍’,不是任何人的傀儡!我要走的路,是守護,不是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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