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水晶棺中的"自己"
玉壁崩裂的煙塵還未散儘,沈破雲的目光就被水晶棺牢牢鎖住——棺中躺著的人,有著與他一模一樣的眉眼、鼻梁,甚至連嘴角那道細小的疤痕都分毫不差,仿佛是從他身上複刻出來的鏡像。那人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胸口一道猙獰的劍傷從左肩斜貫至右腹,傷口邊緣泛著黑色的龍氣,顯然是剛經曆過一場生死廝殺。
最詭異的是,他的右手始終保持著握劍的姿勢,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連指甲都嵌進了掌心,仿佛至死都不肯鬆開手中的武器。沈破雲握緊黑劍,指尖能感受到劍身傳來的震顫,像是在與棺中人產生某種共鳴。
包不同湊到棺邊,伸著脖子打量半天,突然“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肥碩的身子差點把地上的碎石壓碎:“沈、沈哥,這該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吧?連疤痕都一樣!難道沈叔當年生了倆,不小心丟了一個?”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想去摸棺中人的臉,被蕭雲舟一把抓住手腕:“彆碰!這棺上塗了‘鎖龍漆’,普通人一碰就會被龍氣反噬,連骨頭都能被腐蝕成灰。”
蕭雲舟擦去嘴角的血跡,臉色凝重地看著棺中人:“他不是沈破雲的兄弟,是‘龍魄容器’——當年師父為了鎮壓暴走的龍氣,專門煉製的‘活棺’,用來暫時承載多餘的龍魄。”
“活棺?”沈破雲皺眉,“既然是承載龍魄的容器,為什麼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2)蕭雲舟的身世之謎
蕭雲舟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轉身看向沈破雲。沈破雲心中一動,劍鋒突然一轉,直指蕭雲舟的咽喉,刃尖距離他的皮膚隻有一寸,寒氣逼人:“師兄,事到如今,你還要瞞我什麼?從水晶棺現身,到玉壁揭秘,你知道的遠比你說的多。師父的計劃、護龍一族的秘密、還有這龍魄容器的來曆——你最好全部說清楚。”
蕭雲舟看著劍尖,沒有躲閃,反而苦笑一聲,伸手猛地撕開自己的衣襟——他的胸口,赫然刻著一枚與沈破雲一模一樣的碧玉印記!印記泛著淡淡的青光,與沈破雲胸口的印記產生微弱的共鳴。
“二十年前,師父在天絕宗禁地發現龍氣即將暴走,預言三百年一次的‘淵龍劫’即將降臨。”蕭雲舟的聲音沙啞,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要鎮壓淵龍劫,需要兩個‘容器’:一個用來‘養龍’,吸收並馴化暴走的龍氣;一個用來‘鎖龍’,將馴化後的龍氣永久封印。”
他指著自己胸口的印記:“我是師父的親生兒子,他在我出生時就給我種下了‘養龍訣’,讓我成為‘養龍容器’。而你——”
蕭雲舟轉頭看向水晶棺,眼神複雜:“你是護龍一族最後的血脈,天生擁有‘鎖龍體’,本該成為鎮壓龍氣的‘鎖龍容器’,也就是這具‘活棺’的原型。師父當年收養你,表麵上是教你練劍,實際上是在等你成年後,將你煉製成真正的‘活棺’。”
“什麼?!”沈破雲瞳孔驟縮,手中的劍差點脫手,“你說我是‘鎖龍容器’?師父收養我,就是為了把我煉成活棺?”
“不止如此。”蕭雲舟補充道,“護龍一族的‘鎖龍體’有個特性——必須在‘極致情感’的刺激下才能完全覺醒。師父當年故意不救你父母,放任青陽城慘案發生,就是為了讓你在仇恨中覺醒鎖龍體,成為合格的‘活棺’。”
3)包不同的"神邏輯"
包不同坐在地上,掰著胖乎乎的手指頭算:“等等,我理一理——沈哥是‘鎖龍容器’,師兄你是‘養龍容器’,那你們倆加起來,不就是一個負責裝龍氣,一個負責鎖龍氣嗎?”
他突然一拍大腿,眼睛亮得像燈泡:“哎喲!我知道了!你們倆合起來,豈不是一對兒‘龍氣夜壺’?一個裝,一個封,跟我家那對裝酒的葫蘆似的!”
沈破雲:“......”
蕭雲舟:“......”
沈破雲額頭青筋跳了跳,忍不住抬腳踹了包不同一下:“閉嘴!什麼夜壺?那是護龍一族的使命!再胡說,就把你丟進葬龍淵,讓你跟真正的淵龍當‘室友’!”
包不同趕緊捂住嘴,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嘛......裝東西的容器,跟夜壺有啥區彆......”
蕭雲舟沒理會兩人的拌嘴,繼續說道:“師父的計劃本來是讓你在十八歲那年覺醒鎖龍體,然後將你與這具龍魄容器融合,徹底鎮壓龍氣。可他沒想到,沈滄前輩提前發現了計劃,偷偷把你帶走,還製造了青陽城慘案,讓你以‘孤兒’的身份躲進天絕宗,打亂了師父的部署。”
4)師父的背叛?
“師父騙了你。”蕭雲舟突然話鋒一轉,眼神變得沉重,“青陽城慘案那晚,他其實早就趕到了現場,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救下你全家,甚至能殺光所有黑雲教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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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破雲的呼吸瞬間停滯,握劍的手劇烈顫抖,黑劍發出“嗡嗡”的鳴響:“你說什麼?師父他......他明明說他趕到時,我父母已經死了!”
“那是謊言。”蕭雲舟指向水晶棺,“他需要你恨——恨黑雲教,恨沈滄前輩,甚至恨他自己。唯有極致的仇恨,才能最快喚醒你體內的鎖龍體。他當年故意讓你看到他‘晚來一步’的假象,就是為了在你心裡種下仇恨的種子。”
話音未落,水晶棺中的龍魄容器突然動了動手指,胸口的劍傷滲出暗紅色的血珠。血珠在空中漂浮,漸漸凝成四個血紅的大字:“恨極,龍醒。”
沈破雲看著那四個字,腦海中閃過青陽城慘案的畫麵——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樣子、黑雲教殺手的獰笑、師父趕到時“自責”的表情......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師父早就知道一切,卻為了他的“計劃”,眼睜睜看著他的父母死去!
“為什麼......”沈破雲的聲音帶著哽咽,“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天下難道比一條人命、一個家庭還重要嗎?”
蕭雲舟彆過臉,聲音低沉:“師父說,淵龍劫一旦爆發,天下會有千萬人死去,比青陽城的人多百倍、千倍。他選擇犧牲你一家,是為了保住更多人的性命......隻是他沒想到,你對他的信任,會成為你心中最深的傷口。”
5)冷月心突圍
與此同時,皇城郊外的樹林中,冷月心正背著重傷的阿史那,在七派弟子的圍攻中艱難突圍。阿史那的毒再次發作,臉色青得像鐵塊,靠在冷月心背上,氣息微弱:“冷姑娘,放下我吧......我這把老骨頭,不值得你冒險......”
“彆說話,保存體力!”冷月心咬著牙,新月刃在手中劃出一道幽藍的弧光,擋住三名少林弟子的長棍。她的手臂已經被劃開好幾道傷口,鮮血浸透了衣袖,卻依舊沒有絲毫退縮。
嵩山派的趙鐵杉提著大刀,從人群中走出,眼神冰冷:“冷月心,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識相的就放下那個蠻子,跟我們去華山參加英雄大會,或許還能留你們全屍!”
冷月心沒有回答,突然將阿史那輕輕放在一棵大樹後,手中的新月刃驟然分化出十二道殘影——殘影如蝴蝶般飛舞,有的纏住弟子的武器,有的直刺他們的要害,最妙的是,其中一道殘影精準地掠過趙鐵杉的下巴,將他引以為傲的長胡子削得精光!
趙鐵杉摸了摸下巴,發現胡子沒了,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雖然沒胡子可吹):“你敢削我的胡子!我要殺了你!”
“再廢話,下次削的就是你的頭。”冷月心眼神如冰,手中的新月刃直指趙鐵杉,“想抓我們,就得有付出代價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