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雙麵詭影,師兄之謎
毒秀才站在血池邊,指尖輕輕撫過右臉的龍鱗麵具。隨著“刺啦”一聲輕響,他緩緩撕下那層猙獰的偽裝,露出蕭雲舟原本清俊的麵容。可詭異的是,他的左半張臉卻布滿了黑色的經絡,如同腐爛的樹根般盤踞在皮膚之下,經絡中還隱約有黑色的液體流動,看起來既恐怖又惡心。
“很意外嗎,師弟?”他開口說話,聲音忽而成了蕭雲舟原本的清朗,忽而又變回毒秀才的沙啞,像是兩個聲音在他喉嚨裡爭奪控製權,“葬龍淵裡,從來都不隻有‘臣服’這一種選擇。師父想讓我修煉‘龍鱗術’做他的棋子,可他忘了,棋子也能反過來掌控棋局。”
沈破雲握緊黑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憤怒:“師兄,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那些黑色經絡是什麼?你為什麼要和黑雲教勾結,為什麼要欺騙所有人?”
“時間不多了,這些問題,你很快就會有答案。”毒秀才蕭雲舟)突然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團黑色的龍氣,朝著血池中央揮去。血池中的血水瞬間沸騰,朝著兩側分開,露出一道通往地底的石階——石階由黑色的岩石打造,每一級都刻著古老的龍紋,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幽光,仿佛通往地獄的入口。
“想要知道真相,就通過‘龍魄試煉’。”他指著石階,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誘惑,“這是護龍一族留下的考驗,隻有通過試煉的人,才能獲得真正的‘龍魄之力’,也才能知道你父母、師父,還有我的所有秘密。”
冷月心皺眉,握緊新月刃:“這肯定是陷阱!他想引誘我們下去,然後一網打儘!”
阿蘭朵也點頭,玉笛在手中轉了一圈:“我能感覺到,石階下麵有很強大的邪氣,比血蠱池的邪氣還要可怕!”
沈破雲卻搖了搖頭,眼神堅定:“我必須下去。不管這是不是陷阱,我都要知道真相,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2)包不同的"深淵探險裝備"
就在沈破雲準備踏上石階時,包不同突然從懷裡翻出一個破鬥笠戴上,鬥笠邊緣還掛著幾根稻草,看起來像個剛從田裡回來的農夫。他的腰間彆滿了瓶瓶罐罐,有的裝著粉末,有的裝著液體,甚至還有一個掛著半塊發黴的燒餅。
“沈哥,等等我!深淵探險這種事,怎麼能少了我包大俠!”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腰間的罐子,“根據我祖傳的《盜墓筆記》記載,下墓、探深淵必備黑驢蹄子、糯米、桃木劍,我雖然沒找到黑驢蹄子,但我有這個——”
他掏出一個臭氣熏天的布包,打開一看,裡麵裝著幾顆泡得發黑的大蒜,味道嗆得人直皺眉。“這是用黑狗血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大蒜,專克各種邪祟、僵屍、鬼怪,比桃木劍還好用!等會兒遇到什麼怪物,我扔一顆過去,保證它立馬就慫!”
阿蘭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吐槽:“我們是去參加‘龍魄試煉’,不是去打僵屍!再說了,你這大蒜都快臭成臭豆腐了,彆沒克到邪祟,先把我們自己熏暈了!”
“你不懂!”包不同一本正經地反駁,“這叫‘以毒攻毒’!邪祟怕的就是這種又臭又毒的東西,你看沈哥上次用我的臭豆腐彈,不就把七派弟子都熏吐了嗎?這大蒜肯定也有這效果!”
話沒說完,沈破雲突然一劍挑飛布包,布包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砸在遠處一塊石頭上。“砰”的一聲,石頭瞬間裂開一道縫隙,顯然是被大蒜的“威力”震到了。
包不同:“......你看,我就說有用吧!”
沈破雲:“......趕緊把你的‘裝備’收起來,彆耽誤時間。”
3)龍血階梯
沈破雲率先踏上石階,剛踩上去,整條階梯突然亮起血色光芒,刻在石階上的龍紋仿佛活了過來,在光芒中緩緩遊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從石階傳入體內,與他的護龍血脈產生共鳴。
“這石階......好像在引導我們。”他驚訝地說道。
包不同也趕緊踏上石階,結果腳一滑,整個人像坐滑梯般往下溜,一邊溜一邊喊:“哎哎哎!這玩意還帶自動傳送功能?就是有點費屁股!嗷!”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砰”的一聲撞在石階儘頭的一扇青銅巨門上,鼻血瞬間流了出來,染紅了門上的龍紋。
“我的鼻子!”包不同捂著鼻子,疼得齜牙咧嘴,“這門也太硬了!比我家的石磨還硬!”
眾人圍了上來,仔細觀察青銅巨門——門上刻著一條巨大的龍形圖案,龍的眼睛處有兩個凹槽,形狀正好與沈破雲的碧玉和冷月心的雙鈴吻合。
冷月心突然按住心口,臉色微變:“我能感覺到,門後有東西在呼喚我,好像是......母親的氣息。”
阿蘭朵也湊近巨門,指尖輕輕劃過門上的龍紋,眼神凝重:“這龍紋和我苗疆古籍上記載的‘護龍紋’一模一樣,看來這扇門,確實是護龍一族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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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破雲掏出碧玉,冷月心也取下雙鈴,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將碧玉和鈴鐺嵌入凹槽中。
“哢嚓”一聲,青銅巨門緩緩開啟,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從門後湧出,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4)幻境試煉
就在巨門完全開啟的刹那,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從門後傳來,沈破雲、冷月心和包不同同時被吸入門內,阿蘭朵因為站得較遠,幸免於難,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後。
沈破雲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站在青陽城的廢墟中——這裡正是當年黑雲教屠城後的場景,斷壁殘垣,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一個年幼的男孩站在他麵前,正是五歲時的自己。
小男孩仰著滿是灰塵的臉,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恐懼,輕聲問道:“大哥哥,我爹娘都死了,我好恨黑雲教,我想報仇。可是,報仇之後呢?我該去哪裡,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