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脈共鳴,記憶蘇醒
林素衣的鮮血滴落在碧玉上的刹那,刺目的金光瞬間爆發,將整個祭壇籠罩其中。沈破雲隻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巨響,無數塵封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畫麵清晰得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五歲那年,天絕宗的祭壇上,蕭天行抱著年幼的他,手中的碧玉釘緩緩刺入他的心口,劇痛讓他哭得撕心裂肺,卻清晰記得師父輕聲說的話:“破雲,忍一忍,這是護龍族的宿命。”
青陽城大火彌漫的夜晚,父親沈滄背對著他,手中青銅劍抵擋著黑雲殺手,背後突然浮現出細密的龍鱗紋,卻故意不讓他看見,隻嘶啞地喊:“快跑,彆回頭!”
最震撼的畫麵,是在藥王穀的密室裡——月傾城抱著繈褓中的冷月心,將她交給藥王穀主,眼中滿是不舍:“姐夫,這孩子就拜托你了,彆讓她卷入護龍族的紛爭,讓她做個普通人就好。”
“啊——!”
沈破雲抱著頭跪倒在地,痛苦地嘶吼起來。皮膚下的龍鱗紋路如活物般快速遊動,從心口蔓延至四肢,仿佛要衝破皮膚的束縛。冷月心趕緊上前想扶他,腕間的雙鈴卻“哢”地裂開一道細縫,月傾城的聲音不再是虛影,而是直接在沈破雲的腦海中響起,清晰而沉重:
“破雲,你不僅是護龍族的後裔,更是千年來唯一的‘葬龍人’。護龍族守護的不是天下,是囚龍獄裡的龍祖遺骸;而葬龍人的使命,是每百年用自身血脈鎮壓龍祖,防止他複活。”
沈破雲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葬龍人?那我父親、母親,還有師父,他們都知道這件事?他們一直在騙我?”
“不是騙你,是保護你。”月傾城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葬龍人的命運太殘酷,我們隻想讓你多活幾年,哪怕隻是短暫的快樂,也好過背負這沉重的使命。”
2)包不同的"考古發現"
趁著眾人沉浸在身世揭秘的震撼中,包不同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他鬼鬼祟祟地摸到血池邊,蹲在地上用樹枝攪動池底的淤泥,嘴裡還念念有詞:“根據我祖傳的《盜墓筆記》記載,這種祭壇下麵肯定藏著寶貝!說不定有金銀珠寶,或者武功秘籍,就算沒有,有個古董花瓶也好啊,能賣不少錢呢!”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戳著池底的淤泥,突然腳下一滑,踩到一塊凸起的石板。“哎喲!”包不同慘叫一聲,整個人摔進血池裡,濺起一大片血水。可他剛想爬起來,後背卻撞到了池底的一個暗格,暗格“哢”地一聲彈開,露出裡麵一本燒焦的線裝書——正是半本《護龍族譜》!
“快看快看!我找到寶貝了!”包不同興奮地舉起族譜,全然不顧身上的血水,抖了抖書上的淤泥,“這上麵寫著護龍族的秘密呢!你看這一句,‘葬龍人每隔百年就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族譜上的字跡突然開始褪色,化作飛灰消散在空氣中,隻剩下扉頁上用鮮血寫的八個字,醒目而猙獰:“以子弑父,以血葬龍”
包不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咽了口唾沫:“這……這是什麼意思?以子弑父?難道葬龍人要殺了自己的父親,才能完成使命?這也太殘忍了吧!”
沈破雲看著那八個字,心口一陣刺痛——他終於明白,父親當年為什麼要故意讓他誤會,為什麼要“死”在青陽城的大火中。父親不是不愛他,是不想讓他成為葬龍人,不想讓他親手“弑父”。
3)姐妹相認
就在沈破雲陷入痛苦時,林素衣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冷月心的手腕,猛地扯開她的衣領——冷月心的鎖骨處,有一塊月牙形的淡粉色胎記,胎記邊緣還隱約有符文的痕跡。
“果然……姑姑當年把你送走時,在你身上種了‘封魂印’,就是為了隱藏你的藥王穀血脈。”林素衣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抹在冷月心的胎記上。
鮮血接觸胎記的瞬間,冷月心渾身劇烈顫抖,原本烏黑的頭發中,竟生出兩縷銀白色的發絲,格外醒目。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比沈破雲的記憶更清晰,更痛苦——
五歲那年,玄月宮的密室裡,月傾城將雙鈴係在她的腕上,眼淚滴落在她的臉頰上,聲音溫柔卻堅定:“月心,記住,你姓林,不姓月。藥王穀才是你的家,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承認自己是護龍族的人,更不要回來找我。”
“姐姐?”冷月心看著林素衣,聲音帶著哽咽,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林素衣看到她時眼神複雜,為什麼藥王穀的銀針會與她產生共鳴——她們是血脈相連的姐妹!
林素衣卻突然後退半步,手中的銀針再次亮起,對準冷月心的眉心:“彆急著認親。我問你,你鎖骨處除了封魂印,為什麼還有葬龍人的‘逆鱗紋’?姑姑明明說過,不會讓你卷入葬龍人的命運,你身上的逆鱗紋,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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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心愣住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鎖骨處的胎記,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麵——母親曾在她睡著時,用指尖在她的胎記上畫著什麼,當時她以為是母親在和她玩,現在想來,那或許就是逆鱗紋的來源。
“我不知道……”冷月心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迷茫,“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逆鱗紋,母親從來沒有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