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火車站前人潮湧動,劉長海一行六人隨著人群走出站口。
劉長海緊緊攥著行李包的背帶,六叔劉建業跟在後麵,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細密的汗珠,嘴裡不禁嘟囔:“這魔都確實比上穀繁華多了!”
三兒挺直了腰杆,左右張望,那眼神裡滿是好奇和興奮。王誌超則是微微仰著頭,盯著高聳的建築,嘴巴半張,臉上寫滿了震撼。
燜子撓了撓頭,看著廣場上湧動的人潮:“這麼多人,咱們往哪走啊?”
三兒湊到燜子身邊,推了他一把:“慌啥,跟著長海準沒錯。”
周圍的嘈雜聲不絕於耳,汽車的喇叭聲、小販的叫賣聲、人群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
廣場上,一輛輛人力三輪車在人群中靈活穿梭,車夫們扯著嗓子招攬生意:“坐車嘞,師傅,送您去想去的地兒!”
不遠處,幾個提著公文包、穿著西裝的上班族腳步匆匆,皮鞋敲擊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劉長海對大家說:“六叔!兄弟們,咱們先吃點飯,找個落腳的地兒,再合計接下來咋辦。”
說完,他便帶頭朝廣場邊上走去,其他人趕忙跟上。
六人在街邊找了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一家小飯館。走進飯館,一股淡淡的煙火氣撲麵而來,讓人倍感親切。
他們各自點了一碗陽春麵,熱騰騰的麵條端上來,香氣四溢。
然而,這一碗麵顯然無法滿足他們的胃口,於是,大家又加了一碗青菜鹹肉飯。
飯館老板還很貼心地為他們配上了免費的骨頭湯。
這一頓飯下來,總共才花了六塊錢,但每個人都吃得飽飽的,心滿意足。
飯後,劉長海帶著六叔劉建業,身後緊跟著燜子、三兒、王誌超和王豔兵,一行六人在街頭攔下了三輛三輪車。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他們終於坐上了車,向著工商銀行的方向駛去。
到達目的地後,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這家旅館雖然有些簡陋,床鋪和牆壁都略顯陳舊,甚至有些泛黃,但好在價格便宜,正合他們的心意。
劉長海和王豔兵住一間房,燜子和三兒住一間,六叔則和王誌超住在另一間。分好房間後,劉長海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開了個簡短的小會。
劉長海向眾人說明了這次來魔都的目的。然而,當他提到“股票”這個詞時,其他人都一臉茫然,顯然對這個概念一無所知,算了把我保護好了就行了,散會吧!都回去休息吧!
之後人們都回去休息了,這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好。
次日清晨,簡單吃過早飯後,一行人便直奔工商銀行上海分行。
銀行大廳裡,人來人往。劉長海走上前,向櫃台營業員打聽電彙款有沒有到賬。營業員說還沒到呢。
“咋還沒到呢,這可急死人了。”三兒在一旁嘟囔著。
“彆急,再等等,說不定下午就到了。既然來了,咱先去把開戶的事兒辦了。”劉長海雖然心裡也著急,但還安慰眾人。
離開銀行後,他們朝著離工行不遠的申銀證券走去。
證券交易所裡,人頭攢動,大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字,91年7月份以前,都是紙質報價,到了7月份以後,都換成電子屏幕了,十分鐘報一次新的價格。
劉長海一眼就看到了豫園商城,股價450元每股。
劉長海心裡都呐喊了“我擦嘞,我記得前一世看報道,說豫園商城到今年12月份漲到3800多元每股,這是漲了八倍多啊!真要發財了!發財了!哈哈!”
劉長海收回目光,又看了看邊上這幾個貨,他們如劉姥姥進大觀園,眼睛完全不夠看。隻有王豔兵不管到哪,都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安全。
劉長海讓他們等著,自己心急如焚的去排隊開戶。一邊排隊一邊想,這交易也太慢了,啥時候到自己啊。
終於排到劉長海了!他感覺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我們想開個戶,然後買豫園的股票。”劉長海客氣地對營業員說道。
“身份證了嗎?”營業員頭也不抬地問道。
“帶了!”劉長海說完就把身份證遞給營業員。又從口袋裡拿出八千元錢,準備先買八千元的股票,剩下一千多當生活費。
營業員這才抬起頭,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不耐煩地說:“隻有本地戶籍才能辦理開戶。”說完就把身份證還給劉長海!
劉長海懵了,他是真不知道還有這種規定。趕緊問“外地人有沒有彆的辦法辦理?”
營業員抬頭,看到劉長海手裡的8000元說道“可以掛靠街道企業,這需要你自己去找,但是費用要很高!彆的方法說出來對你也沒有什麼用,下一位!”
劉長海傻了走到眾人麵前,把剛才營業員的話重複了一遍,頓時麵麵相覷。
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上哪兒去找本地企業掛靠呢?
但劉長海仍不死心,帶著大夥又前往萬國證券。
然而,得到的答複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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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萬國證券,燜子忍不住抱怨道:“這可咋辦,難道這股票就買不成了?”
劉長海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我就不信沒辦法了,咱再想想辦法。”
其實劉長海心裡已經沒底了,他上一世隻是大概知道老八股裡的豫園漲的多,不知道買個股票這麼複雜,他都已經在想,明天等錢彙過來,魔都這存24萬,將來買認購證,取出20萬,奔向羊城吧,倒騰點衣服回去,去市裡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