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立刻笑臉相迎："春來老哥，您來啦，快請坐，請坐！"
"好好好！"
李春來把箱子放到旁邊的椅子上。
胖子笑著說："都帶來了啊！"
老胡微笑道："來，請坐，請坐！"
"哎好好！"
然後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笑道："哎呀，這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在我的地盤上還讓你們請我吃飯。”
老胡再次邀請道："請坐，請坐！"
胖子笑著說道：“上次在北京沒請你吃飯，這次給你補上，哈哈！”
李春來坐下笑道：“沒關係，太客氣了。”
大金牙道：“春來大哥，我們在這裡看東西，周圍不太方便有彆人在場，所以委屈一下，在招待所的包間裡將就一下吧！”
胖子笑道：“將就一下沒問題。”
老胡笑著點頭。
周存安靜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反正一會兒就是敵人了，現在節省表情也無妨。
李春來擺手道：“彆將就了，能再拿兩瓶啤酒嗎？”
剛好李春來的同伴端著一盤菜走進來。
胖子一聽，覺得小事一樁。
對李春來的同伴說：“那位兄弟，麻煩再拿兩瓶啤酒！”
“好！”
“沒錯！一起拿來。”
李春來看了眼離開的同伴，笑了笑。
周存一直在觀察李春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哈哈哈哈！”
胖子笑著活躍氣氛。
老胡提議道：“春來大哥，咱們邊吃邊看吧！”
胖子附和：“對對對！”
“行，行，聽你的，看看看看！”
說著從旁邊椅子上的箱子裡拿出一隻之前隻有一隻的繡鞋，放到桌上。
周存看到這個動作，內心無奈。
直接把一副可能已經傳承幾代人的繡鞋放在桌上，實在是不太吉利。
這隻鞋顯然被雨淋過，明顯未清洗，一股異味飄散開來。
胖子一直盯著箱子裡的東西，示意把其餘的也拿出來瞧瞧。
李春來很機靈，又從箱子裡取出兩個小擺件擺在桌上。
大金牙拿起一隻繡鞋仔細端詳，確實非常精致。
鞋側麵竟然嵌著小玉珠，牡丹花紋更是由金線繡成。
胖子見李春來隻拿出這些，便起身查看箱子裡還有何物。
李春來看到胖子的動作，趕忙關上箱子賠笑道：“慢慢來，不急。”
胖子尷尬地笑了笑，重新坐下。
老胡瞥了他一眼，這急性子還是沒變。
大金牙笑道：“春來哥，京都收古董的地方不少，你跟彆人沒談成，反倒跟我們周爺、胡爺、胖爺搭上了線，這該叫什麼？緣分吧！”
胖子肯定地說：“絕對是緣分。”
老胡附和道：“緣分！”
大金牙接著說：“肯定是緣分，就憑這緣分，咱們好好談。
給你個整數，兩隻鞋，300！”
他豎起三根手指。
李春來激動地問：“三百兩隻鞋？”
大金牙點點頭。
大金牙指向周存說：“在京都時，周老板就說成雙的至少值三四百，你們不能按最低價給！”
胖子打斷道：“不對，春來大哥，事情得說清楚。
在京確實三四百，但你是遠道而來，我們也體諒你的辛苦。
價格可以商量！”
大金牙點頭表示讚同。
胖子繼續道：“但我們這次是四人一起來收貨，路上險些丟命。
黃河上的經曆，你可不知道！”
大金牙生氣地說：“可不是嘛！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就碰上這種事，以後誰還敢出門！”
“這件事你可彆忘。
再說，我們打算全買下你的東西，價格肯定不能按三四百算，多少得便宜點吧！”
胖子開口便說得頭頭是道，這幾個月賣貨的經驗讓他變得現實。
大金牙接過話茬：“沒錯。
當初周爺和胡爺救你的時候，可都是豁出性命去的”
話還沒說完，李春來的同伴端著兩盤啤酒進來。
李春來趕緊暗示道：“三百兩隻鞋，三百兩隻鞋！”
同夥接到暗示後，放下啤酒出門去了。
老胡靜靜地觀察剛才的一幕，再想起昨晚的卦象，心中開始生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春來剛才是在傳遞消息。
胖子不了解情況，繼續用感情攻勢說道："我們周爺和胡爺為了407救你，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大金牙附和道："可不是嘛，差點丟命的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對不對！"
老胡越想越不安穩。
他打斷道："哎，你們聊著，我去趟廁所。
"
胖子停頓片刻，說："行，你去吧！"
老胡站起身離開。
胖子接著說道："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難道你的命就隻值幾十塊或者一百塊嗎？"
大金牙接口道："我要是花幾十塊錢買條命，豈不是虧大了？"
胖子點頭道："沒錯，就少了幾十塊錢，你怎麼一直糾結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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