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胡不理睬,胖子識趣地退開:“行,我不打擾你了。”
話音未落又接了一句,“最近我失眠得厲害,整晚睡不著。”
“就你這樣白天都不怎麼清醒的人,晚上還能不睡覺?”
老胡笑著揶揄。
“誰說我腦子不清醒?隻要英子外出工作,家裡的大小事務哪樣不是靠我在張羅?沒有我,你們早餓死了。”
胖子振振有詞。
“這次去雲南,那裡濕氣重,咱們帶三條紅褲衩夠不夠?”
胖子邊說邊從衣櫃裡拿出三件紅褲衩。
老胡欲言又止,最終沉默不語。
胖子情緒低落地說道:"老胡,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
誰背後沒個煩心事呢?彆說你了,我自己又何嘗不是?"
老胡內心升起一絲愧疚。
"對啊,他難受,我難道就不難受嗎?"正想著要安慰時,卻見胖子坐在床邊揮舞著紅褲衩,開始唱道:"親愛的小妹妹,彆哭鼻子,告訴我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老胡驚訝地看著唱歌的胖子。
"本來還想安慰你,沒想到你在儘情高歌啊。”
無奈地搖搖頭,老胡心中憤懣。
第二天,告彆英子、大金牙和陳瞎子後,眾人帶上裝備出發。
多數裝備與武器都儲存在周存的空間裡,到了目的地再分配。
"轟隆!"
經過數日跋涉,他們終於抵達雲南遮龍山附近。
天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大雨傾盆而下。
周存、老胡、胖子和雪莉楊坐在一輛卡車上,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
"嘎嘎嘎..."
車廂內人和雞混雜在一起。
"哎喲,想吐!"
山路崎嶇不平,卡車劇烈晃動,胖子忍不住趴在窗口乾嘔。
"真難受,胃裡翻江倒海的。”
胖子抹了抹嘴角,唉聲歎氣。
老胡調侃道:"你這體質可不行,走到哪吐到哪,害得我都想吐了。”
說著說著,老胡自己也忍不住乾嘔了一聲。
"這不能怪我吧,這司機開車跟雜技一樣危險。
不對,是不是所有的長途司機都這樣?"
胖子抱怨起來。
“彆抱怨了,想想當年戰士們爬雪山、過草地時有多艱難,我們現在遇到的這點困難算得了什麼?再說,看看車上的其他人,誰不是被顛得夠嗆。”
老胡開始每天教育胖子。
胖子瞄了瞄前排的老鄉們,大家都一臉平靜,有人聊天,有人打盹,甚至有人抽著煙。
“怎麼就我們倆被顛得七葷八素的?”
胖子又看向周存和雪莉楊,“瞧他們倆,靠在一起睡得正香,連眼皮都不抬。
也是,眼不見心不亂嘛,他們現在多逍遙啊,出來就像度蜜月一樣。”
胖子說著說著又惡心起來。
車上一個本地男人看著胖子說道:“兄弟,看你難受成這樣,是不是不太適應山路?習慣了就好。
你們從哪裡來,要去什麼地方?”
周存總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唐長老,你們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
胖子終於聽懂了,剛想回答,雪莉楊搶話道:“我們是從京都來的昆蟲研究小組,這次來雲南是為了做科學考察。”
胖子連忙附和:“對對對!”
“你們是從首都來的?”
老鄉驚訝地問。
首都可是大城市裡的大都市。
“首都,首都!”
胖子指著包包說,“京都自然博物館,那是首都的。”
老鄉感歎:“好遠啊。”
“哈哈哈哈!”
“嘔!”
胖子沒笑幾聲,又趴在窗邊吐了起來。
老胡拍了拍胖子的背,然後轉向聊天的老鄉問:“大哥,這裡離遮龍山還有多遠?”
老鄉說:“哦,你們要去遮龍山啊!”
“嗯。”
老胡點頭回應。
老鄉說:“不遠了,過了前麵的山灣,下車走一段路就到遮龍寨了,這村子就在遮龍山旁邊。”
胖子含糊地點頭:“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
老鄉很客氣。
這次周存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山路十八彎!
確實是在不斷繞著s形行進。
繼續開了會兒。
忽然,在卡車正常行駛時,旁邊的山體發生滑坡,向卡車砸了過來。
司機及時察覺,迅速打方向盤緊急避讓。
卡車直接衝進了山道邊緣。
再多一點距離,可能就會掉下山崖了。
車裡的人都被晃得東倒西歪。
幸好周存護住了身邊的雪莉楊。
老胡還算鎮定,但胖子已經摔在地上了。
其他乘客也開始喊疼抱怨。
胖子一臉迷茫地從地上爬起問:“怎、怎麼回事?邪門了吧?”
“走,下車看看!”
周存拉起雪莉楊就下了車。
老胡、胖子以及車上的老鄉們也帶著行李下了車。
“阿彌陀佛,上天保佑,聖母顯靈”
剛才和胖子說話的老鄉躲在卡車下不停地禱告,似乎認為是山神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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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一出車就查看滑坡帶來的東西。
一眼就看見了一片瓦片,山體裡藏著瓦片,看來這裡有古墓!
接著發現瓦片旁有個小洞。
緊接著,許多小蟲子從中爬了出來。
老胡瞪大了眼睛。
他雖知道此處蟲類眾多,但沒料到還沒到蟲穀就已經如此。
這要是到了蟲穀,那還得了!
“轟隆!”
又是一聲巨雷響起。
雷聲震耳,令人膽戰心驚。
聽著雷聲,周存似乎明白了什麼叫天道威嚴!
但凡做過不少壞事的人,聽到這樣的雷音,恐怕都會心生恐懼。
周存回過神來,發現老胡正盯著遠處的一個角落,看得入了神。
他順著老胡的目光望去,隻見一個人蛹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