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在下麵摸索一陣,始終未能發現地下水洞的具置。
正當他焦慮萬分時,隱約聽見水流衝擊石壁的聲音。
如同沙漠中發現了水源,周存迅速朝著聲音來源跑去。
果然,他在一處晶脈中找到了地下水洞。
這個地下水洞不小,裡麵的水已被鮮血浸染得通紅。
風蝕湖畔,一條垂死掙紮的老魚被困在岸邊。
儘管尚未斷氣,但其生命氣息已極其微弱。
渾身遍布因撕咬與撞擊留下的傷痕,魚嘴不斷吐出血泡,卻始終未能吐出鬼母的眼珠。
周存無奈地守在一旁等待。
半小時後,當他幾乎失去耐心,準備動手剖開老魚時,一股鮮血噴湧而出,兩顆珠子般的物體從魚口中掉落。
周存迅速拾起這兩顆珠子,確認它們正是鬼母的眼珠。
握在手中,他滿意地笑了。
有了這兩顆眼珠,他們的目標終於達成。
再配合雮塵珠,解除詛咒已是水到渠成。
正當周存準備撤離之際,一種強烈的預感襲來,仿佛即將發生重大變故。
他立即掐指推算,結果令他欣喜若狂——地下水洞內竟隱藏著一條生路!
他本以為要想方設法逃離此處,沒想到竟然另有通道直通外界。
這無疑是個驚喜。
能夠感知到這樣的天機,得益於周存深厚的後天八卦之術造詣。
若是像陳瞎子、老胡那樣的初學者,即便天賦異稟,也需數十年苦修才能達到這般境界。
畢竟,玄門之術,神秘莫測。
帶著鬼母的眼睛,周存迅速返回眾人聚集的地方。
隻見大家一片混亂。
原來,在周存離開後,明叔意識到,如果周存找不到那顆眼睛,他們一家三口,尤其是他自己,犧牲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但這個地方荒無人煙,千年以來從未有過人類的足跡。
在明叔看來,周存能找到眼睛的機會微乎其微。
於是,明叔把目標轉向了雮塵珠。
他知道,要解開詛咒,雮塵珠是不可或缺的。
要是雮塵珠在他手裡,所有人就得聽他的命令!
等了半小時,周存還是沒有帶著眼睛回來。
明叔愈發焦急,趁老胡不注意,直接從老胡的包裡搶走了雮塵珠。
老胡看見明叔拿走了雮塵珠,愣住了。
老胡怎麼也沒想到,明叔會突然反叛,還搶走了雮塵珠。
看著瘋狂的明叔,老胡、雪莉楊、胖子和張贏玔都慌了。
雪莉楊、胖子和張贏玔立刻舉起槍對準明叔。
很快,老胡回過神來,震驚地對明叔說道:“明叔,你這是怎麼回事?周存已經去存找眼睛了,我們也沒要求你的,你是不是瘋了?”
明叔表情扭曲地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就瘋了!你以為我明叔這二十多年來是白活的嗎!”
“我經曆了多少風雨,多少生死,你們這幾個廢物,一路上還在那裡指手畫腳,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
“哈哈哈哈哈,好啊,你們繼續囂張,有種就試試,毀了這所謂的雮塵珠吧,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麵對三把槍的瞄準,明叔毫不畏懼,反而感到非常暢快。
一路上被這些人不停地教訓,被周存不斷地威脅,他已經受夠了。
阿香和韓淑娜也驚愕地看著明叔。
尤其是阿香,嚇得躲進韓淑娜懷裡。
韓淑娜也十分害怕,緊緊抱住阿香。
初一則完全被明叔的行為驚呆了,張著嘴說不出話地盯著明叔。
胖子盯著明叔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火氣瞬間湧上心頭:"早知道我就直接結果了你,根本不用心慈手軟。”
"老胡,我早說過,這老家夥靠不住!"胖子恨聲道。
即使麵對死亡,他也不願妥協。
眼中閃過狠厲之色,舉起槍,準備扣動扳機。
老胡深知胖子的脾氣,寧願玉石俱焚也不願妥協,趕緊上前阻止。
他壓低聲音警告:"雮塵珠在他手上,你想過咱們一路找它有多艱難?若非老周護著,咱們早就沒命了。
彆衝動!"
胖子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但這並非恐懼,而是被怒火支配。
然而,即便滿腔怒火,他也清楚不能擅自決定他人的生死。
最終,儘管不甘心,他還是緩緩放下了槍。
"哈哈哈!你這肥豬,不敢動手了吧?"明叔嘲諷道,"敢動我就讓你們陪葬,誰也彆想逃出這個詛咒!"
雪莉楊冷眼看著明叔:"明叔,一路上我們對你不算薄,若不是我們,你一家三口早已亡故。
何苦如此?"
"再說,連老周都沒提用你的眼,隻去存找替代之物。
若真要取你眼,何需這般麻煩?聽我一句,歸還雮塵珠,此事我們絕不會告知老周。”
雪莉楊明白強硬手段行不通,轉而嘗試以柔克剛。
話音剛落,她向老胡遞了個眼神。
老胡立刻領會,接口說道:"隻要你還回雮塵珠,等周爺帶回替代品,這事我們就不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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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贏玔附和道:"沒錯,隻要東西歸還,我們定不會泄露此事。
相處這麼久,大家都算朋友了。”
"況且,周爺的性子你也清楚,就算我們命該如此,你也不會輕易解脫。
不如歸還雮塵珠,這樣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胖子沉默無語,僅是微微點頭,用憤怒的目光盯著明叔。
明叔聽到了周存的名字,尤其是張贏玔提到周存不會放過自己時,內心直打寒顫。
他深知張贏玔所言不虛,若周存歸來,自己絕無善終。
但事已至此,他不會輕信他人之言。
麵對胖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他更確信胖子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彆再耍花招了,你們這些人沒一個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