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木屋離地約四五米,隻能通過木梯上下。
這樣設計是為了防範野獸。
屋內設施齊全,食物、飲水、日用品一應俱全。
周存知道,深山中常有這樣的木屋供人歇息。
眾人在屋裡生火取暖,同時燒水。
吳天真環顧四周:“這屋子不錯,內外兩間,是你們自己蓋的?”
大山說道:"不是,這是村裡人一起籌資建造的。
有時候村民進山太晚回不來,這裡就是個臨時落腳點!"
"看,那些掛在袋子裡的是乾糧,有備無患嘛!"
這時,屋外傳來大山媳婦的聲音:"大山,彆聊了,沒事早點睡吧,明天還得早起!"
"知道了,你也早點睡吧!"大山回應道。
說完,他站起身:"大家早點休息吧,這裡雖然隻有三張單人床,但總比露宿山林強。
我先睡了!"
周存說:"你去休息吧,沒關係的。”
屋內僅有三張床。
饕餮提議:"周爺,您和吳天真、王胖子睡吧,我們就在床邊靠著休息就好。”
王胖子和吳天真剛想說話,周存已經點頭同意:"行,那就麻煩你們了。”
窮奇笑著說:"沒事的。”
吃過東西後,周存、吳天真、王胖子直接躺到床上休息,而四大凶獸則靠在床邊開始休息。
大山說得對,即便條件簡陋,也比露天野營好得多。
深夜!
眾人都在沉睡中,但突然的開門聲、腳步聲以及月光的投射,驚醒了所有人。
大山手持鐮刀,悄悄潛入周存他們的木屋。
走到吳真真的窗前時,他舉起鐮刀。
這時,每個人都下意識摸向貼身藏著的槍。
然而,大山隻是割下一袋掛在外麵的乾糧,隨後離開。
眾人睜開眼,紛紛起身。
對視一眼,看著下麵大山的背影,都跟了上去。
眾人走出木屋,跟隨大山進入山林。
來到一個山坡上。
王胖子環顧四周:"聲音好像是從這兒傳來的吧!"
吳真真肯定地說:"沒錯,就是從這兒發出的聲音!"
周存確認道:"對,下麵有活人!"
"活人?"
王胖子和吳真真驚訝地叫出聲來。
這片荒山野嶺中,居然有人藏在地下,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儘管他們實力尚弱,聽不出細微的呼吸聲,但四大凶獸卻察覺到了異常。
饕餮確認道:“沒錯,確實有個活人!”
周存指向地上的煙蒂說:“看,煙頭還熱著呢,應該是剛離開不久。”
正當吳天真想拾起煙頭仔細查看時,忽然一隻手從下方伸出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王胖子被嚇得不輕,急忙拔出小腿處的威脅道:“什麼玩意兒?快放開天真,不然我割掉你的手!”
吳天真趕緊製止:“彆衝動!周爺說了那是條性命。”
王胖子舉著刀警告:“喂,裡麵的朋友放手,否則我就動手了!”
吳天真打開手電筒往洞裡探去,瞬間一個血盆大口迎麵撲來,嚇得他往後一蹦,重重坐倒在地。
“是誰?”
本已離去的大山聽見聲音,轉身返回。
吳天真用手電一照,發現是大山後鬆了口氣,問:“這洞裡到底關著誰?”
周存遞過一根煙給大山,自己也點燃一支。
大山深吸一口,回答:“洞裡關的是我兒子,他患了精神病。”
吳天真焦急地說:“生病就得治療,哪怕真是瘋子,也不該囚禁在這種地方,你做父親的未免太絕情了吧?”
此話直戳大山痛處,他情緒激動地吼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哪能不疼他?”
緩和片刻後,他又悶頭抽煙,歎道:“可是沒辦法啊,他病得太嚴重了,都怪我當初沒看好他。”
“那天他跟表哥進山打獵,你不知道,雖然世世代代住在這裡,但這秦嶺深處危險重重,再有經驗的獵人都不敢隨意闖入。”
“偏偏這兩個孩子膽子大,非要進山打野味,哎!”
抽了一口煙,壓抑住內心的痛苦,大山繼續說道:“我們發現孩子們不見了,趕忙去存找,卻始終找不到。”
“十多天後,我們認為他們可能回不來了,我媳婦幾乎哭瞎了眼睛。”
“但誰能想到,兩個孩子突然回來了,什麼獵物都沒帶回,隻拿了一段銅製的樹枝。”
王胖子好奇地問:“銅製的樹枝?”
大山又抽了一口煙,點點頭:“沒錯,看起來像是銅的,很重,表麵布滿了綠鏽。”
“聽說,他們在山裡找到一個大坑,裡麵長著一棵全是銅的大樹。
你們聽,這豈不是胡言亂語?”
此話一出,吳天真和王胖子瞬間愣住了。
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的天!
這不就是小馬提到過的百米高的青銅樹嗎!
真的存在?
大山再次吸了一口煙:“而且據說,拿著這些樹枝還能實現願望,讓人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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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沒文化,也知道這太荒謬了!”
大山越說越激動...
“但這兩個孩子,就像著了魔一樣,整天守著那根樹枝。”
“漸漸地,我們覺得這兩個孩子有些不對勁。”
“眼神怪異得很。”
“有一天,他們突然爭吵起來,說對方是假的,隻有自己才是真的,然後其中一個竟動手傷了他的表哥!”
“我們家賠償了他舅舅家兩萬元,好不容易說服他們答應讓我的兒子為舅舅舅媽養老送終,這才平息此事。”
“可誰能料到,更奇怪的是,他說他的表哥已經在坑裡死了,和他回來的那個人是假的。”
“你們聽聽,這不是胡言亂語嗎?”
“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真的假的,難道還分不清嗎?”
說到這裡,大山激動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周存明白,這青銅神樹的奇異之處在於,如果真的複製了一個假的,就算是親生父母也可能分辨不出。
“後來,他變得越發不正常,甚至說我和他媽媽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