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渺茫,前路未卜,但總比坐以待斃強。
小隊稍作休整,攜帶上那岌岌可危的鑰匙,再次踏上征程,向著西藏,向著岡仁波齊,向著那最後的、渺茫的希望,進發。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不久。
那處名為“鷹巢”的據點冰壁之上,一道模糊的、穿著殘破袍服的身影悄然浮現。她望著小隊離去的方向,青銅麵具下的眼眸中充滿了疲憊與深深的憂慮。
她手中那張古樸的長弓,弓弦之上,隱隱有金色的血絲滲出。
她緩緩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勾勒出一個複雜的、散發著微光的金色符號,符號閃爍了幾下,便如同耗儘了最後的力量般,悄然消散在風雪之中。
西藏,羌塘無人區邊緣,暴風雪中。
狂風卷著鵝毛大雪,如同白色的怒濤,瘋狂抽打著天地間的一切。能見度降至不足五米,整個世界隻剩下震耳欲聾的風嘯和刺骨的寒冷。
一輛經過特殊改裝、覆滿冰霜的越野車,如同風暴中掙紮的甲蟲,在幾乎被積雪徹底掩埋的荒原上艱難地顛簸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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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氣氛比外麵的天氣更加凝重。吳邪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穿透被雨刷瘋狂刮擦卻依舊模糊的前擋玻璃,全力感知著風雪掩蓋下的危險路況。白金火種在體內緩慢流轉,幫助他抵抗著高原極寒和缺氧帶來的雙重不適,但也讓他對周圍環境中那股無處不在的、冰冷的惡意更加敏感。
王胖子裹緊了防寒服,嘴裡罵罵咧咧地檢查著武器彈藥,每一次顛簸都讓他齜牙咧嘴。“媽的這鬼天氣胖爺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這要是拋錨了,直接就得凍成冰雕標本!”
後座上,霍秀秀臉色蒼白,指尖撚著一枚黯淡的安神符,努力對抗著那股隨著海拔升高而愈發強烈的、源自懷中鉛鋅箱子的精神侵蝕。海螺則緊盯著不斷跳動著雪花和亂碼的便攜終端,試圖從強烈的磁暴和能量乾擾中捕捉一絲可用的信號或星瞳可能傳來的微弱信息。
那鉛鋅箱子被特製的鎖鏈固定在車中間,表麵凝結的幽藍冰霜越來越厚,即使有離火符和“影”殘留的光絲封印,依舊無法完全隔絕那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和內部越來越清晰的、如同心臟搏動般的撞擊聲。它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徹底爆發。
“信號完全中斷了。最後的模糊定位顯示,我們應該已經進入岡仁波齊的輻射區域。但南麓的具體坐標還需要到了地方才能進一步確認。”海螺無奈地放下終端,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
“周存和係統拚死傳來的信息不會錯。‘看門人’就在南麓某處。”吳邪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們必須找到那座失落的祭壇,找到‘她’。”
根據霍家秘典中語焉不詳的記載和星瞳數據庫的殘缺碎片,他們推測,所謂的“三眼祭壇”很可能位於岡仁波齊峰南側一片被稱為“神譴穀”的極端險地。那裡是連當地最勇敢的牧民和探險家都絕不敢踏足的禁區,傳說有去無回,是被神靈詛咒之地。
越野車在暴風雪中又掙紮前行了數小時,燃油即將耗儘,終於被迫停在了一處相對背風的巨大冰磧壟下。
“不能再開了!風雪太大,再走下去必死無疑!”吳邪熄了火,車內瞬間被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和寒冷包裹。
“怎麼辦?就在這裡等死?”王胖子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裡發毛。
“不等。徒步進去。”吳邪深吸一口氣,開始穿戴極地徒步裝備,“風雪是掩護,也是最大的危險。但‘看門人’如果蘇醒,它的感知不會受天氣影響。我們必須趁它完全醒來前找到祭壇。”
沒有猶豫,小隊成員迅速整理好必備的裝備和物資,將最重要的鉛鋅箱子用特製的背架由王胖子和吳邪輪流背負,毅然決然地鑽入了狂暴的風雪之中。
徒步的艱難遠超想象。深可及腰的積雪,鋒利如刀的冰礫,稀薄到令人頭暈目眩的空氣,以及那無時無刻不在試圖凍結血液和意誌的極致寒冷,每前進一步都是對生命極限的挑戰。
吳邪將白金火種的力量儘可能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微弱但堅韌的溫暖力場,勉強護住小隊核心成員,但消耗巨大。
霍秀秀的符籙和海螺攜帶的小型能量屏障發生器也開到了最大功率,抵禦著物理和精神的雙重侵蝕。
依靠著模糊的坐標和吳邪對地脈能量的微弱感應,他們在風雪中艱難跋涉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間數次遭遇致命的冰裂縫和雪崩險情,全靠沙蠍和駱駝豐富的極地經驗才化險為夷。
終於,在第二天黎明前夕,風雪奇跡般地稍稍減弱。透過灰白色的天光,前方出現了一片令人震撼的景象——
那是一片被無數巨大、猙獰的黑色嶙峋山岩環抱著的、巨大的碗狀山穀。山穀中央,並非冰雪,而是一片詭異的、仿佛被烈焰焚燒過又瞬間凍結的、覆蓋著漆黑琉璃質地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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