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省審計廳確實已經完成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的審計,隻不過,這項工作不是由咱們江東省的審計廳來實施!”田代興說!
“不是由咱們江東省審計廳來實施?田省長,您的意思是,完成這項工作任務的是彆的省的審計廳?”羅翔文問道~
“沒錯!這項工作是高山省審計廳完成的!”田代興說!
“高山省審計廳完成的?”羅翔文倒抽了一口涼氣,瞬間明白了什麼,頓時不由得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說:“這個辦法是誰想出的?這個辦法也太絕了吧?”
“是鐘省長想的!”田代興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說:“如你所說,這個辦法確實很絕!而且,我預感,可能審計出什麼問題了!所以,我才要求你和你提拔上來的那些信不過的領導乾部做徹底的切割!”
“田省長請放心!我一定會和我提拔上來的那些我信不過的領導乾部做徹底的切割的!”羅翔文咬咬牙說!
掛了羅翔文的電話,田代興放心不下,打電話預約了之後,來到鐘德興辦公室!
“鐘省長,聽說,咱們江東省已經完成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的審計工作了?”寒暄了幾句之後,田代興切入正題,賠笑地問道!
“沒錯!”鐘德興點了點頭說。“這項工作才剛剛完成,不過,不是由咱們江東省審計廳完成的!”
“不是由咱們江東省審計廳完成的?”田代興故作驚訝的問道。“那是哪個省的審計廳完成的?”
“是高山省審計廳!”鐘德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語重心長的說。“田省長,剛開始的時候,這項工作由咱們江東省審計廳那邊負責實施。”
“本來,咱們江東省審計廳組織開展這項工作非常賣力,他們這種積極開展工作的精神值得表揚。”
“可是,後來,我想了想,咱們江東省審計廳之前曾經幾次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開展過審計工作,但是,每次審計的結果差不多都是一樣的!”
“考慮到這一點,我就想啊,這次如果還讓咱們江東省審計廳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進行審計的話,結果會不會是一樣的呢?”
“這並非沒有可能,都在同一個省份工作,而且,省審計廳的工作人員以前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進行過審計,基於這樣的情況,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審計工作人員和被審計對象之間可能存在許許多多各種紛繁複雜的關係。”
“這些紛繁複雜的關係,有可能影響到審計結果。”
“考慮到這點,所以,我拋棄了咱們江東省審計廳那邊的計劃和方案,臨時從高山省抽調審計工作人員過來對咱們省汽車運輸總公司開展審計工作。”
“因為是臨時決定的,時間太急太趕,我沒能夠抽出時間召開相關會議宣布這個通知,甚至沒有時間告知田省長你和省審計廳方廳長等相關領導乾部!”
“如果說這次審計工作有什麼錯誤的話,這就是我的錯誤所在。在這裡,我向田省長你表示歉意,我沒能及時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鐘省長,您快彆這麼說!”田代興討好的說。“聽你剛才這麼分析,我覺得你的想法非常可可取。”
“正如你剛才所說,咱們江東省審計廳曾經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開展過審計工作,可每次審計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如果還讓咱們江東省審計廳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開展審計工作,那就會給人以換湯不換藥的感覺和印象,其結果可能也不會儘如人意!”
“所以,鐘省長,您臨時從高山省抽調審計工作人員來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進行審計,這個辦法是可行的!就是不知道,審計結果怎麼樣?”
說完,田代興陪笑的看著鐘德興。
“審計結果……我給你看看啊……”鐘德興說完,開始翻抽屜。
然而,翻了一會兒之後,鐘德興這才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輕輕的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腦袋,略帶歉意的對田代興說。“瞧我這記性!田省長,審計報告這會兒已經不在我手上!”
“審計結果出來之後,我著急給勞書記看,都還沒有複印留底,就直接拿給勞書記了!田省長,要不這麼著吧……”
鐘德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之後,接著說。“回頭,我再讓我秘書小劉或者方廳長去省委複印一份給你!”
“不用了!”田代興趕緊說。“我隻是想了解一下這件事的進展情況而已。主要是想了解具體結果,我讓我秘書過去複印就行!”
“那倒不必!”鐘德興說。“反正,那份審計結果最終也要給一份到省審計廳那邊的,我讓方廳長到省委順便給你複印一份!”
鐘德興說是這麼說,但實際上,來自高山省的審計工作人員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所開展的審計工作,其審計結果,鐘德興也有一份。
鐘德興之所以不願意直接給田代興,其實是怕田代興泄露秘密。他對田代興還不是很了解,審計結果能拖延一點時間晚點公布出去,他將儘量拖延。
“那好吧,那謝謝鐘省長!”田代興說。
掛了田代興的電話,鐘德興隨即給省審計廳廳長方麗晴打電話,讓方麗晴複印一份審計報告給田代興。
第二天早上,方麗晴便將複印好的審計報告親自送給田代興。
看完審計報告,田代興震驚得拿著審計報告的手微微的顫抖,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次審計竟然審計出問題!
毫無疑問,鐘德興調來江東省出任省長之前,江東省省政府所組織的幾次審計工作存在弄虛作假的問題,下麵的領導采取手段欺騙了省政府。
把方麗晴送走之後,田代興立馬給省政協副主席羅翔文打電話,將羅翔文臭罵了一頓。
“你不是說,你提拔上來的人靠得住信得過嗎?結果呢?”田代興氣急敗壞,如果羅翔文就在他跟前,他可能控製不住自己抽羅翔文幾耳光。
隻有這樣,才能夠泄去他心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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