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晴沉默了一會兒，非常艱難的啟齒說。“鐘省長，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討厭你？”方麗晴這沒來由的問題，讓鐘德興哭笑不得，說。“不是！方廳長，無緣無故，你乾嘛說這樣的話？我哪裡表現出討厭你了？”
“難道不是嗎？”方麗晴抹了抹眼睛說。“外麵的野狗都已經退了，你本來可以睡覺的，可是，你不願意睡覺。你肯定是討厭和我躺在一塊，不願意靠近我！”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哭泣？”鐘德興仍然哭笑不得。
“這難道還不夠嗎？”方麗晴說。“一個人被彆人討厭是很可恥的事。我真的想不通，我哪裡讓你討厭了？我真的有那麼讓人討厭嗎？”
原以為方麗晴剛才是因為想家，所以才哭泣，哪裡料到，她哭泣的原因竟然這麼荒唐？！
“方廳長，你說的什麼話？”鐘德興耐心的解釋說。“我不躺下睡覺的原因，剛才我不是跟你解釋清楚了嗎？”
“那些野狗雖然已經退去，可是，誰能保證，那些畜生不會去而複返？”
“我要是躺下睡著了，萬一那些畜生去而複返，咱們豈不是很危險？”
“就算那些畜生不會去而複返，萬一有彆的凶獸出現呢？”
“你和我是兩條生命，我不能不重視呀。我可不能把咱們這兩條生命當兒戲！”
“就僅僅隻有這個原因，難道沒有彆的原因了？”方麗晴目光緊盯著鐘德興。
聽方麗晴這麼問，鐘德興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說。“方廳長，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我當然想聽真話了！”方麗晴說。
“既然你想聽真話的話，那我就跟你說真心話！”鐘德興沉默了片刻，深深歎息了一聲說。“方廳長，你剛才說的也沒錯，我之所以不想躺下睡覺，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個原因就像你所說的，我不想和你躺在一起睡覺……”
怕方麗晴誤會，鐘德興趕緊接著說。“方廳長，我這麼說，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想和你躺在一起睡覺，絕對不是因為討厭你。”
“而是因為，我是個有家室的人。我和我妻子的感情很好，我要是和你躺在一個山洞裡睡覺，雖然是形勢所迫，也我覺得對不住我妻子！”
“除了覺得對不住我妻子，我也覺得對不住方廳長你。你不是跟我說過，你還沒有對象嗎？”
“既然你還沒有對象，我和你躺下睡覺，即便咱們倆沒有做什麼，我也深深覺得對不住你！”
“你知道的，咱們倆都是國家乾部，但凡是國家乾部，都會對自己嚴格要求。”
“我當然也不例外！事實上，我骨子裡是個很傳統的人。”
“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觀念，在我腦海裡根深蒂固，我根本沒有勇氣也不會打破這個觀念！方廳長，我剛才說的，您明白嗎，你能理解嗎？”
“鐘省長，你說的是真心話嗎？你不是因為討厭我，所以才不願躺下來睡覺嗎？”方麗晴問道。
“那當然！”鐘德興不假思索的說。“我怎麼會討厭你？咱倆共事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好朋友！哪裡有人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討厭自己的好朋友的？”
“除此之外，你答應我的請求，從高山省調到江東省，成功對省汽車運輸總公司進行審計，幫了我的大忙。我對你感激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討厭你？”
“這麼說，你不躺下睡覺，一是擔心咱們的安全，二是因為傳統觀念作祟，不想對不起你妻子和我？”方麗晴睜大眼睛看著鐘德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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