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三躺在牆角,昏迷不醒。
醫館內另一名劫匪手裡拿著繩子,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沈青辰和柳玉竹兩人隻顧說話。
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頓時讓這個劫匪感覺受到了侮辱。
劫匪把手裡的繩子往地上一扔,便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滿臉氣憤的道:“老子正搶劫呢!”
“你們倆能不能嚴肅點?”
“你們認為把郝老三打倒就完事了嗎?”
“彆忘了還有老子呢!”
沈青辰轉過頭來,向劫匪笑道:“不好意思,差點把你給忘了……”
“你是自己把自己捆起來,還是我幫你?”
劫匪聞言,頓時大怒。
“本來老子今天是不想殺人的。”
“但你為什麼要逼我……”
劫匪言畢,揮舞著手裡的匕首便向沈青辰衝了過去。
柳玉竹唯恐他傷了沈青辰,向前一探身子,一巴掌打在壯漢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過後。
壯漢的臉頰立刻一片紅腫,眼睛也變成了一個鬥雞眼,原地轉了兩圈,便倒了下去……
沈青辰捂著腹部的斷骨處,皺眉坐在郎中出診的案幾上。
“你先去櫃台後麵看看。”
“郎中和夥計應該都被他們綁在櫃台裡麵了……”
柳玉竹點點頭,走到了櫃台裡麵。
果然發現了一個真正的老年郎中,以及醫館裡麵的兩個夥計。
柳玉竹很快幫他們解開身上繩索。
老年郎中走出櫃台,分彆向沈青辰和柳玉竹拱了拱手。
“老朽夏冬青,謝過兩位的救命之恩。”
兩個夥計也跟著拱手道:“謝過兩位的救命之恩。”
沈青辰笑著擺了擺手。
“夏郎中不必客氣。”
“趕緊把這兩個家夥捆起來,然後去報官吧!”
此刻郝老三和壯漢仍舊沒有蘇醒。
醫館的兩個夥計從櫃台內拿出繩索,把兩人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夏冬青望著沈青辰臉色,皺眉道:“請問恩公可是受了些內傷?”
沈青辰笑著點點頭。
“些許小傷,不妨事。”
“你要是心裡過意不去,就去給我抓幾副藥吧!”
“我現在疼得厲害……”
夏冬青走到沈青辰身邊,再次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
“從氣色上來看,恩公的傷勢應該很嚴重。”
“還請恩公允許老朽把把脈。”
夏冬青單是從沈青辰臉色上,就知道他受到了很重的內傷,可見此人還是有幾分本領的。
沈青辰點點頭,向夏冬青伸出自己的胳膊。
“有勞了……”
夏冬青號完脈之後,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拿起案幾上的紙筆,寫下了一張藥方。
此時醫館的夥計已經把兩個劫匪捆綁完畢。
其中一人去縣衙報官。
另一人則接過夏冬青手裡的藥方,回到櫃台裡麵抓藥。
柳玉竹撿回自己的長劍,又把包袱背在身上,默默的站在沈青辰的身邊。
夏冬青向沈青辰問道:“恩公不是本地人?”
沈青辰點頭道:“我不是本地人。”
“今日也隻不過是路過貴地。”
夏冬青想了想,向沈青辰建議道:“像恩公的這種傷勢,實在是不宜著急趕路。”
“況且在客棧裡煎藥,也不是很方便。”
“若是恩公不嫌棄的話,可以在老朽這邊休養幾日再走。”
沈青辰抬頭望向柳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