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辰剛走到院子的中間,便聽到書房內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爹……咱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十八了……是我的錯嗎?”
“不至於為這點事就打我吧……”
沈青辰聞言,頓時嚇得一哆嗦。
自己的老丈人太殘暴了。
沈青辰可不敢回去蹚這趟渾水,趕忙加快了腳步……
翌日。
江錦年帶著著一身的傷痕,愁眉苦臉的來到了城東百戶所。
江瀚文下手很有分寸。
沒打臉!
但江錦年一瘸一拐的樣子,還是讓人能明顯的看得出來。
他的精神和肉體受到了雙重的傷害……
沈青辰假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滿臉關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江錦年滿臉鬱悶的回答道:“彆提了。”
“我爹也太不講理了。”
“就因為我比你大了兩歲,就把我一頓打……”
其實江錦年心裡很明白。
沈青辰才十六歲,便已經是一個鷹揚衛的鎮撫,正式進入了高官的行列。
而江錦年都十八歲了。
卻依然一事無成……
江瀚文正是因為有這麼明顯的對比,才忍不住把江錦年暴揍一頓。
但江錦年卻感覺自己很冤枉。
因為像他這般的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在永川城可以說比比皆是。
沈青辰就是一個妖孽。
誰能和他比?
誰敢和他比?
江錦年邁著鴨子一般的步伐,沈青辰的身邊,從懷裡拿出一份請柬遞給了他。
“趙景碩今晚要請你起青樓一敘。”
“我是去不了了,屁股都讓我爹給打腫了。”
“實在是有礙觀瞻……”
沈青辰沒接請柬。
“你直接告訴他,他沒有和我對話的資格。”
“讓他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江錦年聞言,頓時愣了愣。
趙景碩是永川都轉運鹽使司同知趙昱澄的嫡長子。
在整個永川府之中,很多都以和趙景碩搭上關係為榮。
沈青辰卻毫不客氣的讓他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在這個時候。
江錦年突然明白了自己和沈青辰之間的差距……
“好,我一會就讓人去回複他。”
傍晚。
紅霞漫天。
在落日的餘暉的籠罩下,整個永川城仿佛穿上了一件黃金的衣裳。
一個家仆的打扮的人來到城東百戶所,給沈青辰送上來一張名帖。
沈青辰打開名帖一看,臉上不禁綻出了笑容。
名帖上的名字。
是永川都轉運鹽使司同知,趙昱澄。
一條大魚終於露出了水麵……
沈青辰立刻向裴天佑和杜若明兩人吩咐道:“把所有人集合起來待命。”
裴天佑和杜若明兩人立刻拱手道:“屬下遵命。”
沈青辰又對杜新勇道:“你去後院把顧雲鶴叫過來。”
杜新勇答應了一聲,匆匆而去。
沈青辰拿出自己鷹揚衛鎮撫的腰牌,遞給了夏文宇。
“你去千戶所一趟。”
“告訴段遠誌把所有的百戶集合起來,我一會有事要交代。”
夏文宇點點頭,拿著沈青辰的腰牌向門外走去。
裴天佑等人各負其責,紛紛離去。
房間內就剩下了沈青辰和秦飛羽兩人。
秦飛羽滿臉敬佩的望著沈青辰,歎息道:“沈大哥,還真讓你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