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墨抱著頭哭喊道:“父皇,冤枉啊!”
“兒臣始終謹記父皇教誨,將百姓疾苦放在心間,以天下蒼生為念……”
“兒臣從未做過與民爭利之事……”
“父皇……父皇不要相信小人的讒言……”
梁帝一邊踢打著蕭瑾墨,一邊咆哮道:“事到如今,你還敢和朕裝糊塗?”
“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
“朕為什麼罷免了靖國公的爵位,為什麼把宋攸寧他們幾個統統送進詔獄?”
蕭瑾墨感覺自己要瘋了。
“兒臣知道他們販賣鹽引,中飽私囊,罪有應得。”
“但這些和兒臣又有什麼關係?”
“父皇,兒臣到底做什麼了?”
“您就算是讓兒臣死,也應該讓兒臣死個明白吧!”
梁帝轉過身去,把案幾上的兩張紙筏扔在了蕭瑾墨的身上。
“如今證據確鑿,你還不肯承認嗎?”
大內總管李安福圍著父子二人急的團團轉,也不敢阻攔暴怒下的梁帝。
此刻李安福才有機會把蕭瑾墨給扶了起來。
蕭瑾墨一把推開李安福,把地上的兩張紙筏撿了起來。
等他看到紙筏上的內容,頓時愣住了。
我什麼時候收了五萬兩銀子,還有兩個一等瘦馬?
我怎麼不知道?
蕭瑾墨愣了半晌,立刻大喊道:“父皇,兒臣冤枉啊!”
“兒臣從來就沒有收過這些東西……”
“這上麵不明明寫著嗎?”
“收取賄賂的是太子洗馬杜景初,不是兒臣啊!”
梁帝冷笑道:“你當父皇是傻子嗎?”
“有誰會給一個太子洗馬送五萬兩銀子?”
“彆以為杜景初死了。”
“你便可以把罪過都推到他的身上……”
梁帝的話語很冰冷,就連目光也宛如寒冰一般。
蕭瑾墨突然發現。
杜景初死了。
此事真的解釋不明白了。
因為即便是找趙昱澄對質,也隻能證明他把銀子送給了杜景初。
根本就不能證明此事和蕭瑾墨無關。
蕭瑾墨感覺自己冤枉死了,隻能一個勁的大哭道:“還請父皇明鑒。”
“兒子真的沒有收到銀子……”
“而且就五萬兩銀子而已。”
“朝中大臣們每年送給兒臣孝敬都不止這些,兒臣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
梁帝聞言,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你每年都收取朝中大臣的孝敬?”
“朕還沒有死,他們想做什麼?”
蕭瑾墨趕忙改口道:“不是孝敬,是兒臣投在他們產業中的份子……”
梁帝望著滿臉驚慌的蕭瑾墨,不禁仰天歎了口氣。
如今大梁需要有一個穩定的政局,還需要有一個人人都讚頌的太子。
但就自己大兒子這種貨色。
如何能守住祖宗基業,開萬世太平……
永川府。
臨泉縣。
沈青辰根本就不知道。
他為了陷害太子蕭瑾墨,偽造了兩條證據。
已經讓梁帝高高的舉起屠刀,在京城引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而受到冤枉的太子蕭瑾墨。
正躲在被窩中大哭不止……
在郭家大宅不遠處的一處茶樓中。
沈青辰一邊悠閒的飲用著茶水,一邊與一位中年人侃侃而談。
“月河村大捷,根本算不上什麼驚人之策。”
“這種計策對付那些未開化的野蠻倭寇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