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沈修文還滿臉的不屑。
但等沈青辰寫出這首定風波的第一句,沈修文立刻就驚訝的目瞪口呆。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好詩。”
“青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沈青辰得意的一笑。
“此前我不願寫詩,是怕打擊你。”
“現在哥不裝了,攤牌了,其實我就是詩仙在世……”
沈青辰嘴裡說著玩笑話。
但手卻沒有停下,繼續寫出下麵的詩句。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沈青辰把毛筆搭在筆架上,笑問道:“堂兄,你來品鑒一下。”
“這首詞能不能為你揚名?”
在大梁的科舉之中,詩詞可是必考科目。
雖然沈修文寫不出這種足以流傳百世的詩詞,但最基本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一蓑煙雨任平生……”
沈修文嘴裡誦念著沈青辰寫下詩詞,心服口服的點點頭。
“這首詞是極好的。”
“但這是你作的詞,我豈能占為己有?”
“此事我斷不能為……”
沈青辰聞言,忍不住歎了口氣。
“堂兄,你知道當官最重要的品質是什麼嗎?”
沈修文像一個好奇寶寶一般的問道:“是什麼?”
沈青辰回答道:“是臉皮要厚。”
“比如我現在給你寫的這首詞。”
“既然我已經決定給你了,你就該毫不猶疑的占為己有,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你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
“我看你也彆當官了……”
沈修文聞言,頓時滿臉的糾結。
這首定風波以沈修文的名義宣揚去之後,一定會讓名揚整個永川府。
這點毋庸置疑。
但若是竊取了沈青辰的作品,又讓沈修文感覺自己很無恥……
沈遠山不懂詩詞。
但從自己兒子驚訝的表情上來看。
沈遠山便知道沈青辰寫的這首詞,應該是不可多的的佳作。
“青辰,這首詞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就你現在位置來說,更需要養望。”
“若是這首詞能讓你才名遠揚,這對你將來的發展有著莫大的好處……”
沈青辰卻笑著搖了搖頭。
“大伯,我現在就是一個武將,要這麼多的才名做什麼?”
“名聲暫時對我沒什麼用處。”
沈青辰轉頭向沈修文道:“堂兄,你就彆想這麼多了。”
“就這樣的詩詞,要多少有多少。”
“今日我先給你寫兩首。”
“你若是覺得不夠,隨時再給我要……”
沈青辰拿過一張白紙,再次提起了筆。
“我再給你寫一首情情愛愛的蝶戀花。”
“等晚上我讓我的大舅哥江錦年帶你去趟青樓,拜會一下永川府的花魁娘子。”
“到時候你把這首詞顯擺一下。”
“保你第二天就會名揚整個永川府……”
沈青辰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書寫柳永一首蝶戀花。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沈修文望著沈青辰寫的這首蝶戀花,心裡的震驚簡直有些難以言表。
沈青辰連寫兩首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