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橋縣知縣陸景行一邊前行,一邊給趙維楨敘說著災情的狀況。
不久後。
沈青辰等人便進入西橋縣的縣衙之中。
酒宴早就已經備好。
趙維楨年事已高,長時間的趕路已經讓他疲憊不堪。
在簡單用完午飯之後,趙維楨便去房間休息了。
沈青辰則和蕭樂康在房間內下棋。
秦飛羽站在兩人的身旁,笑嘻嘻的觀戰。
沈青辰把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笑道:“五子已成。”
“不好意思啊!”
“殿下你又輸了……”
蕭樂康瞪著眼睛看了看棋盤,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這五子棋究竟是哪位先賢所創?”
“一點也不好玩。”
“咱們還是玩骰子吧?”
沈青辰笑著向蕭樂康伸出了手。
“玩骰子也行。”
“願賭服輸,你先把銀子付了再說……”
蕭樂康罵罵咧咧的把手伸入懷裡,動作突然一滯。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
身上銀子竟然全部都被沈青辰贏走了……
蕭樂康有些氣急敗壞的道:“老子輸光了,先欠著。”
“咱們現在玩骰子。”
“我就不信了,玩骰子我還玩不過你……”
沈青辰隨手把手裡的棋子放入圍棋罐裡。
“沒銀子了你還玩個毛。”
“不玩了……”
沈青辰言畢,便走向了窗戶邊。
此刻雨越下越大。
近處的屋舍在雨幕裡朦朧不清。
隻剩餘下一些模糊的輪廓若隱若現,仿佛即將隱入蒙蒙的氤氳之中。
雨水順著屋簷傾瀉而下。
宛如一道流動的水晶簾幕一般。
庭院裡的積水不斷上漲,整個地麵上已經變成了一片汪洋……
沈青辰望著窗外的雨幕,頓時皺起了眉頭。
“殿下,好像情況不太妙啊!”
“這雨若是這樣繼續下下去,說不定還會來一場洪水……”
蕭樂康走到了窗戶旁邊,站在了沈青辰的身旁。
“天威難測,人力弗及。”
“咱們除了等著雨停,還能有什麼辦法?”
秦飛羽笑道:“沈大哥,你就放心吧!”
“西橋縣的地勢這麼高。”
“即便是來了洪水,也不會對縣城造成什麼傷害……”
沈青辰皺眉道:“我不擔心西橋縣。”
“我是擔心西橋縣下方的村子……”
“殿下,這樣下去恐怕不行。”
“為了以防萬一,我認為應該讓陸知縣組織沿河的村民撤離……”
蕭樂康皺眉道:“沒這個必要吧?”
“說不定雨一會就停了呢!”
“現在下著這麼大的雨,百姓們也未必願意離開。”
沈青辰卻依然搖了搖頭。
“讓縣衙的衙役們折騰一趟,頂多會被百姓罵幾句。”
“但若是真的再來一場洪水。”
“那可就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了……”
蕭樂康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
蕭樂康轉頭向門口的侍衛吩咐道:“那個誰……”
“你去把趙大人請過來。”
“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
侍衛立刻拱手道:“是,殿下。”
沈青辰擺手道:“殿下,彆折騰這個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