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笙對著秦飛羽的屁股又是一藤條。
秦飛羽十分誇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簡直讓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秦南笙用藤條指著秦飛羽大怒道:“這渾小子每六天才能回城一次,也不知道在家陪陪你伯母。”
“反而跑出去和一幫紈絝去酒樓廝混。”
“若是隻是吃酒倒也罷了。”
“這混蛋竟然和皇後的侄子王佐良吵了起來,最後還動了手。”
“簡直是太膽大包天了……”
沈青辰聞言,望向秦飛羽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敬意。
皇後作為後宮之主,其親人也和一般的皇親國戚有所不同。
若是毆打皇後的親人,有可能被視為對皇權的冒犯,構成大不敬之罪。
當初沈青辰打王佐良軍棍的時候,是拿軍規說事,占有大義。
秦飛羽這小子竟然隻因為吵吵了幾句,便連皇後的侄子都敢打。
沈青辰不佩服都不行。
當然,對於秦南笙這種地位的世家來說,後輩之間偶爾起了衝突,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此事依然把秦南笙氣的不輕。
畢竟沒人願意去得罪一位後宮之主……
沈青辰笑問道:“你們因何起了衝突?”
秦飛羽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沒有什麼原因。”
“看他不順眼,就打了他一頓……”
沈青辰看著秦飛羽的表情,心裡頓時明白了一切。
此事恐怕和他有關。
秦南笙聞言,氣的忍不住再次舉起了藤條。
沈青辰趕忙抱住了秦南笙的胳膊,勸說道:“秦伯伯,看在小侄的麵子上,就饒過他這一回吧!”
“等回到神機衛,我會好好的收拾他。”
秦南笙那手裡的藤條一扔,氣呼呼道:“這次就便宜你這個孽畜了。”
“再有此次,老子非打死你這個孽畜不可……”
柳氏十分感激的望了沈青辰一眼,趕忙讓人去解開秦飛羽身上的繩子。
秦南笙攬著沈青辰的肩膀便向房間走去。
“來人,上酒。”
“賢侄可有好長時間沒來了。”
“今日一定好好的喝一頓才行。”
“對了,我讓你給陛下諫言的事情,你給我辦了沒有……”
沈青辰苦笑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東郊大營,哪有覲見陛下的機會啊!”
“秦伯伯你莫急。”
“大軍出行還得需要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等下次見到陛下,小侄一定會和陛下諫言。”
秦南笙點點頭,大笑著拍了拍沈青辰的肩膀。
“好,此事你彆忘了就行……”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入了武安侯府的正堂之中。
等沈青辰坐定之後,下人們很快便奉上了茶水。
至於酒菜,還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
秦南笙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有些意味深長的向沈青辰笑了笑。
“今日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徐致和去拜訪你了?”
沈青辰聞言,頓時微微一驚。
此事才發生了不到兩個時辰,秦南笙怎會知道?
沈青辰滿臉疑惑的問道:“秦伯伯,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南笙不以為意的笑道:“這有何難?”
“京城發生任何風吹草動,老夫都會了如指掌。”
沈青辰瞬間就明白了。
京城發生一點風吹草動,權貴門閥往往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甚至連宮裡發生的事情,也能了如指掌。
這就世家大族的底蘊。
家主端坐家中,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