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煞抖了抖身體，隨後變得有些茫然。
它癡癡道：eenergysuperservicetypekerneevedriverstarttypeautoaticstartupaountnaeqiuyi……”
“說人話！”
秋毅一巴掌抽過去，直接把信煞的白骨頭顱抽飛。
白骨頭顱哢嚓作響，幾道裂痕如蛛網分布。
秋毅詫異。
自己一巴掌的威力有這麼大嗎？
居然一掌就差點把信煞拍得粉碎。
秋毅不知道的是。
之前信煞生悶氣，朝駕駛艙鐵壁猛撞。
給自己撞出傷來了。
這裂痕是那次撞牆的後遺症。
現在被秋毅猛地一拍，雪上加霜，傷口變得更大了。
信煞敢怒不敢言，隻是卑躬屈膝道：
“能源日誌：自動模式，能源存儲49，節能狀態……”
“帝星監控，違法事件三起，打架鬥毆事件兩起……”
“積分已按照既定規則分配和收取，已處理件積分交換請求，市場流通性良好……”
“……”
信煞將自己這一個月以來所做的行為全部敘述給秋毅。
秋毅耐心聽著，逐一分析。
半小時後，信煞將它的所有行為敘述完畢。
秋毅皺眉，臉色帶著懷疑色彩。
“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什麼了？”
“你確定這就是你最近全部的行為？”
秋毅質問道。
信煞木木地點頭：
“沒有絲毫隱瞞，這就是我所有的行為日誌記錄。”
秋毅眯著眼，目光審訊，一股盛氣淩人的恐怖氣勢施加於信煞。
信煞白骨頭顱抖擻，渾身欲裂。
半晌，就在信煞即將崩解之刻，秋毅才突然收回氣勢。
“好，信你最後一回。”
秋毅雖然覺得這狡猾的信煞，肯定有所隱瞞。
但自己目前沒什麼好的方法逼迫他吐出真話。
現在秋天號的日常運轉，還需要信煞幫忙。
秋毅冷哼一聲，最後警告信煞道：
“你最好老實點，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乾了什麼事。”
“之前那麼多詭異莫名其妙的知道我準確位置，朝四麵八方逃離。”
“是你泄露出去的吧？”
“不想讓我殺詭異賺升級次數？”
“還有，火星詭異和地球詭異，我現在也懷疑是你搞的鬼。”
“哼，記住了，你就隻是個被關在駕駛艙的殘廢詭異罷了！”
“給我老實點，少耍花招。”
秋毅麵色不善，語帶威脅。
“我從來沒有給主人使過絆子，我對主人忠心耿耿。”
信煞誠懇道。
“最好是這樣。”
秋毅冷笑，隨後推門離開。
駕駛艙內，氣氛沉默。
信煞的白骨頭顱沒有第一時間消失，而是在原地怔了一會兒。
過了一段時間，黑霧聚攏凝聚，隨後飄入它的腦袋裡。
它的記憶才慢慢回歸。
對於秋毅的質問，它早就有應急預案了。
像這次的情況，就是提前將自己的記憶封存。
將一些記憶提取出來，然後轉化為黑霧，讓記憶飄到駕駛艙。
秋毅不知道，他周圍所縈繞的黑霧，就是信煞的記憶。
因此，當秋毅讓它敘述自己最近乾了什麼時，信煞確實誠實地將自己腦海裡所知道的都說了。
隻不過有些重要信息提前被拿了出去，失去記憶的信煞自己也不知道。
等秋毅走後，黑霧自動回歸，由此記憶也就重新歸來。
重新恢複記憶的信煞，臉上顯露出莫大的屈辱。
它壓抑地低聲輕吼，隨後眼窩裡凶光畢現，氣息冷冽。
信煞猛地朝駕駛艙鐵壁衝撞過去，想要撞擊上去。
可是在即將撞上的那一刻，它停頓住了。
自己的白骨腦袋，已經露出密密麻麻的裂縫。
要是自己再這麼魯莽一撞，可能真就要魂歸天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