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地麵突然劇烈震動。一道巨大的裂縫從我們腳下延伸開去,裂縫深處傳來鎖鏈摩擦的聲響。神秘人臉色大變:"不好!瞳魔的封印正在瓦解!我們必須在它完全蘇醒前找到七件神器的真正力量!"
"可神器不是已經......"
"之前淨化的隻是表象!"神秘人打斷我的話,"被腐化的神器裡還藏著對抗黑暗的真正力量,隻有集齊七種力量,才能喚醒神器的"光核"。"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秦逸熟悉的怒吼聲。我循聲望去,隻見秦逸懸浮在空中,周身纏繞著黑色鎖鏈,他的皮膚下隱約可見血管裡流動著黑色液體。
"秦逸!"我大喊。
他俯視著我們,嘴角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來陪我玩吧......"話音未落,他手中的盾牌突然射出無數黑色尖刺。神秘人急忙施展結界,將我們護住。
"他已經徹底被黑暗同化了。"神秘人歎了口氣,"但或許,他的身體裡還藏著解開神器秘密的關鍵。"
我們決定冒險接近秦逸。在神秘人的掩護下,我和林宇小心翼翼地靠近。當距離秦逸還有十步之遙時,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我身後,盾牌重重地砸在我的背上。劇痛讓我幾乎昏厥,但我咬牙轉身,將光明之劍刺向他的胸口。
劍刃刺入的瞬間,秦逸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他艱難地開口:"去......鐘樓地下室......"話未說完,他的身體爆發出強烈的黑色光芒,將我們震飛出去。
再次醒來時,我們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下室。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地麵中央擺放著一個石棺,棺蓋上鑲嵌著與泣血銀琴相似的暗紅色冰晶。
"這是......"林宇剛要靠近,石棺突然發出低沉的嗡鳴。棺蓋緩緩打開,一具身穿黑袍的乾屍坐了起來,它的雙眼是兩個空洞的黑洞,手中握著一把布滿裂痕的豎琴。
"小心!這是泣血銀琴的守護者!"神秘人的聲音在地下室裡回蕩。
乾屍突然撥動琴弦,刺耳的音波化作實體攻擊。我揮舞光明之劍抵擋,卻發現劍上的光芒在接觸音波的瞬間黯淡了幾分。林宇召喚風刃攻擊,卻被音波反彈回來。
千鈞一發之際,我想起秦逸的話。在石棺的角落裡,我發現了一塊刻有"光核"字樣的石板。當我的手按在石板上時,一股溫暖的力量湧入體內,光明之劍重新煥發出耀眼的光芒。
"原來如此!"我大喊,"光核需要用持有者的記憶來喚醒!"
回憶起與秦逸並肩作戰的點點滴滴,光明之劍的光芒愈發強烈。我揮劍斬向乾屍,這次劍刃輕易地穿透了它的身體。乾屍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化作塵埃消散。
在乾屍消失的地方,一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水晶緩緩升起——這就是泣血銀琴的光核。
與此同時,其他幾件神器的光核也在不同的地方被喚醒。但隨著光核的逐一覺醒,天空中的黑色旋渦變得更加巨大,瞳魔的氣息愈發濃烈。更糟的是,被我們擊敗的怪物們開始不斷複活,而且變得更加強大。
在收集最後一件神器光核時,我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一座由無數人臉堆砌而成的巨像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每張臉上都寫滿了痛苦和絕望。巨像的眼睛就是之前見到的那種血紅色瞳孔,它每走一步,地麵就會裂開巨大的縫隙。
"這是瞳魔的投影!"神秘人臉色蒼白,"它已經開始窺探我們的行動了!"
巨象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無數黑色觸手。我揮舞光明之劍奮力砍殺,林宇則用風刃攻擊巨像的眼睛。神秘人施展強大的法術,試圖延緩巨象的行動。
在激烈的戰鬥中,我突然發現巨象的弱點——它眼中的瞳孔會隨著情緒變化而收縮。當它憤怒時,瞳孔會擴大,露出邊緣的一絲破綻。
"攻擊瞳孔邊緣!"我大喊。
我們集中力量發動攻擊,終於在巨象的瞳孔上撕開一道裂縫。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巨像轟然倒塌。但它的殘骸並沒有消失,而是化作無數黑色飛鳥,朝著天空中的旋渦飛去。
當我們集齊七顆光核時,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瞳魔的眼睛占據了整片天空,它的目光掃過之處,所有的生命都化作石像。我們能感覺到它在注視著我們,那種被看透一切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是時候了。"神秘人將七顆光核放入水晶祭壇,"用我們的力量,喚醒神器的終極形態!"
我們將各自的力量注入光核,祭壇發出耀眼的光芒。七件神器在空中重組,變成一把巨大的光劍。我握住劍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但同時也察覺到了瞳魔的冷笑——它似乎在等待這一刻。
"小心!這是陷阱!"神秘人突然大喊,但已經太晚了。
光劍突然調轉方向,指向我們。我驚恐地發現,光劍中浮現出瞳魔的臉。原來,我們一直在按照它的劇本行動,所謂的光核,不過是它用來積蓄力量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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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眼睛完全睜開,整個世界開始扭曲。我們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仿佛正在被吸入瞳魔的眼睛。在最後的時刻,我突然想起古籍中那句話:"唯有以光明之軀,獻祭於輪回之眼,方能斬斷因果。"
"林宇,神秘人,對不起......"我握緊光劍,朝著自己的心臟刺去。
耀眼的光芒中,我聽到了瞳魔憤怒的咆哮。當光芒消散時,一切都歸於平靜。但在遠處的黑暗中,一雙新的眼睛正在緩緩睜開......
劇痛如滾燙的鐵水灌進胸腔,我以為這便是生命的終章。然而當意識重新拚湊時,卻墜入一片濃稠如瀝青的混沌。黑暗中傳來指甲刮擦金屬的刺耳聲響,無數細若蚊蠅的囈語在耳膜深處震顫:“獻祭...不過是開始...”我下意識按住胸口,本該穿透心臟的光劍蹤跡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滾燙的暗紅色紋路,像活過來的蜈蚣在皮膚下瘋狂扭動。
“你以為這樣就能結束?”神秘人沙啞的聲音突然炸響,聲波在虛空中激起陣陣漣漪。我猛地轉身,卻隻看見漂浮的光點在黑暗中明滅不定,“輪回之眼的獻祭,本就是瞳魔布下千年的局!”話音未落,一道金芒撕裂黑暗,符咒裹挾著淩厲的風將我拽出這片混沌。
重見天日的瞬間,腐臭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整座城市淪為寂靜的墳場,路燈在猩紅霧氣中搖曳,將石像般的市民投下扭曲的長影。他們空洞的瞳孔裡倒映著同一片黑暗——天空中,瞳魔閉合的巨眼邊緣正滲出黑色粘液,粘稠的液體墜落在地,腐蝕出冒著青煙的深洞。
“你還活著!”林宇跌跌撞撞衝過來,他的右臂不自然地扭曲著,風刃在指尖閃爍幾下便熄滅,“神秘人說獻祭失敗了,現在整個城市都在...在...”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喉結劇烈滾動。我順著他顫抖的手指望去,街邊碎裂的櫥窗玻璃上,倒映著無數張正在愈合的腐爛麵孔。
神秘人從陰影中走出,他臉上的裂痕已經蔓延至脖頸,灰敗的皮膚下隱約可見蠕動的黑色紋路。“不僅是現實,”他抬手虛畫符文,空氣裡浮現出血色的畫麵,“鐘樓地下室的乾屍正在縫合自己的脊椎,巨像的碎石長出了長滿獠牙的嘴巴...就連秦逸——”畫麵定格在一片血霧中,秦逸懸浮其中,嘴角的弧度詭異得如同撕裂的傷口,“他在吸收每個時間線裡墮落的自己。”
地麵突然劇烈震顫,裂縫如蛛網般蔓延開來。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轟鳴,每一聲都震得我胸腔發疼。林宇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封印...徹底失效了!”神秘人展開燃燒的羊皮卷,焦黑的文字在火光中扭曲變形:“古籍記載,瞳魔的力量源於‘魂瞳’,那是由億萬怨靈眼睛組成的核心。但每個時間線都藏著碎片,我們每穿越一次,就會...”他的聲音被一聲尖銳的冷笑打斷。
“何必這麼辛苦?”秦逸的聲音像毒蛇般鑽入耳道,血霧在我們麵前翻湧凝聚,“加入我們,成為永恒的一部分。”當他完整的身形顯現時,我幾乎不敢呼吸——他的皮膚下布滿血管狀的黑色紋路,眼睛裡燃燒著兩簇跳動的幽冥之火,手中盾牌的符文正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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