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不是哥們,你瘋了吧?”郝俊胖臉震驚。
他迅速靠近夏知許,用手肘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
他刻意壓低聲音,“你明明知道他那杯酒裡麵被滴「血」了,你還和他換,玩呢?你可得想清楚呀!”
郝俊的眼神裡滿是不解與擔憂。
“當然可以。”
鐘汴的目光從夏知許臉上掃過,聲音低沉而平靜。
“哎呀!”
郝俊懊惱地一拍自己的腦袋。
“這孩子真是沒救了。”
他一邊搖頭,一邊小聲嘟囔著,還時不時地用餘光打量著夏知許。
“他竟然這麼想死,就讓他死去唄,也省得礙著我的眼。”
江明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掛著一抹不屑的冷笑。
夏知許和鐘汴緩緩走向彼此。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
兩人伸出手,穩穩地交換了酒杯。
就在手指觸碰的那一瞬間,夏知許心中湧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他死死地盯著鐘汴,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可他又說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這一刻,似乎完成了一場「交接」。
兩人交換完酒杯後,緩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還有需要「交換」的嗎?”
虎頭麵具人尖銳的聲音再次打破了平靜。
車廂裡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那麼,請儘情飲用吧。”
夏知許神色平靜,仰頭便將那杯酒一飲而儘。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落,酒在肚子裡迅速發熱。
“兄弟,你猛!”
郝俊看著夏知許如此乾脆利落地喝下酒,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震驚與佩服。
眾人受此感染,也紛紛端起酒杯,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然而,在這一飲而儘的眾人之中,卻有一人顯得格格不入。
鐘汴還靜靜地將酒端在手裡,眼神有些複雜地盯著那杯酒。
“你怎麼不喝呀?”
郝俊疑惑地看著鐘汴,出聲問道。
就在這時,眾人的目光隨著郝俊的詢問聚焦到鐘汴的酒杯上。
隻見那酒杯裡,細密的泡沫不斷往上冒著,一滴殷紅的血在酒液中緩緩蔓延開來,像是一條條詭異的觸手在四處掙紮,場麵說不出的詭異。
眾人瞬間都驚呆了,臉上的表情凝固。
“這……怎麼會?”
“你個虎了吧唧的,你不是說隻滴了一滴「血」嗎?這是什麼情況,你玩賴呀?”郝俊瞬間暴跳如雷,大聲叫罵起來。
“我是說過我隻下了一滴「血」,但是你們怎麼確定這滴「血」是我下的呢?”
一個略顯狡黠的聲音傳來,虎頭麵具人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你耍無賴呀。”
眾人心中都湧起一股寒意,背後的脊背都開始發涼。
當大家都在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喝到那杯帶血的酒。
當在幸災樂禍、得意之際。
卻不知自己已經悄然選中了那杯滴「血」的酒。
在最安逸的方式中接受「死亡」。
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艸,nb呀,你是怎麼發現那杯酒是滴「血」的?”
郝俊一臉崇拜地看著夏知許。
夏知許不緊不慢地說道:
“因為白煙,鼠頭麵具人死的時候,身體冒出了一陣白煙,片刻之後,那些血液才開始蔓延起來。
所以我猜測,那些血液應該需要足夠的時間和空氣接觸,才能產生後續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