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不遠處那個兔頭麵具人緊緊吸引。
那兔頭麵具人宛如從黑暗中憑空浮現,一頭如瀑的長發肆意垂落。
卻無端給這畫麵添了幾分驚悚。
眾人下意識地往後退,腳步拖遝,慌亂的眼神中滿是畏懼。
誰都不敢率先向前一步。
夏知許強忍著內心的不安,仔細打量著那個兔頭麵具人。
隻見她衣衫襤褸,身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傷痕。
乾涸的血跡在衣服上結成了暗紅色的痂,新的血液還在不斷滲出。
“你們好,不要害怕,過來給你們說一下遊戲規則。”
兔頭麵具人開口,聲音沙啞又低沉。
眾人麵麵相覷,腳步躊躇,誰都不敢輕易靠近。
“啊!”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眾人驚恐地瞪大雙眼。
隻見兔頭麵具人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不斷扭曲著。
她的嘴裡、傷疤裡不斷湧出大量鮮血,濃稠的鮮血在地麵上迅速蔓延。
眾人擠在車廂的一角,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而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兔頭麵具人的頭發上。
隻見兔頭麵具人的頭發瞬間由原本的烏黑變成了刺目的血紅色。
發絲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迅速凝結、纏繞,眨眼間竟化作了鋒利無比的尖刺。
“救救我……救救我……”
那兔頭麵具人發出的聲音,帶著無儘的痛苦與絕望。
“臥槽,就不能讓我們休息一會嗎?”
郝俊還沒有把胃裡的酸水吐完,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嘴,雙腿發軟地緩緩站起身來,聲音裡滿是疲憊與憤怒。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我還要找我的孩子,她才兩歲啊,我的孩子……”女人的聲音愈發淒厲,她瘋狂地嘶嚎著,身體隨著喊聲劇烈顫抖。
“臥槽,你們說句話呀?”江明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明心急如焚,雙眼通紅,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你特麼不是殺手嗎,你特麼不是天才嗎,你特麼不是什麼「輪回者」嗎?救人呀?”他情緒激動,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
“要死的又不是你,你激動什麼?去了就是死,你還想不想活了?”楚翊皺著眉頭,冷冷地看著江明。
話音剛落,那個女人的頭發竟如同一根根尖銳的鋼針,瞬間穿透了那個女人的身體。
“啊——”
一聲慘叫在整個車廂內回蕩。
那聲音淒厲得讓人毛骨悚然。
江明咬咬牙,臉上寫滿了不甘與決絕,“你們不救,我救,行了吧。”
說著,他便大步向前走去。
就在江明快要靠近那個女人時,夏知許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想起了那個戴著兔頭麵具的話。
“你們好,不要害怕,過來給你們說一下遊戲規則。”
“你們——,不要——,過來——。”
“你們不要過來。”
這是在提示我們?
夏知許瞬間臉色大變,大聲喊道。
“不要過去。”
鐘汴原本還在愣神,看到準備邁出腳的江明,猛地回過神來,也跟著大喊。
“停下!”
但此時江明的腳步已經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