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跟被江明抓爛了,江明手上有「血」,血液的直接接觸,他……他已經被感染了!”
範無邪帶著顫抖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話一出口,仿佛一顆重磅炸彈投入人群。
眾人下意識地連連後退,腳步慌亂,眼神中滿是恐懼與警惕。
夏知許抬了抬頭,目光緩緩掃過還堅定站在他身邊的蘇木和鐘汴,還有郝俊。
陳甜甜則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依舊站在原地,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知所措。
郝俊看著那退避的三人,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大聲質問道:“你們瘋了嗎?他又不會傳染給我們,再說他傳染給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
“說不定,你自己被感染了就想讓大家都被感染了呢。”範無邪冷冷地回懟,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就像你這樣的人,你……你真是太自私了!”郝俊的臉漲得通紅。
“我自私?我特麼想活命我有錯嗎?我特麼又沒有想殺他,我真不知道你在狗叫什麼?”範無邪此刻也徹底被激怒,與郝俊針鋒相對。
“你……”郝俊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雙手緊握成拳。
就在這時,鐘汴迅速拿出一個繃帶,動作熟練地蹲下身,綁在夏知許的腿上。
“這個可以減緩「血」感染的速度。”
他的聲音沉穩,給慌亂的眾人帶來了一絲短暫的安心。
“這也是「輪回之器」嗎。”
鐘汴點了點頭。
“那這個「血」有沒有解藥……”
夏知許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木和鐘汴幾乎同時搖了搖頭。
蘇木開口道:“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
鐘汴緊接著補充:“你的腳不做太大的劇烈運動,否則,感染的更快。”
“等一下,”
範無邪滿臉疑惑地問道。
“那為什麼那個虎頭麵具人被感染了當場就「死」了,他和江明為什麼沒有直接「死」了呢?”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範無邪身上,隨後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時,郭半夏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因為感染的方式不同吧。”
“天才,你終於開口了。”
郝俊長半開玩笑地說道。
範無邪扯著嗓子。
“那個女的,你再輪回一次不就好了。”他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郭半夏無奈地歎了口氣,一邊緩緩朝著車廂內走去,一邊耐心解釋:“拜托,作家是在上一輪遊戲裡被感染的,他不是說了嗎,「輪回」隻對當前階段有用。”
話音剛落,他便踏入了車廂。
就在這時,原本昏暗的車廂裡,燈光毫無征兆地驟然亮起。
“這是……”
眾人紛紛發出驚呼聲,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車廂內部。
隻見車廂的地麵上,用鮮血劃出了一個規整的長方形。
郝俊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嚷嚷起來:“我就說我怎麼突然滑倒了,看到了沒,這可不能怪我……”
“這……不會和下一個遊戲有關吧……”
夏知許在鐘汴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當他的目光觸及車廂的某個角落時,不禁脫口而出:“那是……”
隻見一個巨大的盾牌突兀地出現在他眼前。
刹那間,有幾人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範無邪激動地喊道:“這是「輪回之器」嗎?”
夏知許聞言也是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幾人迫不及待地朝著盾牌的方向步步逼近。
鐘汴見狀,默默地看了看夏知許,輕輕搖了搖頭。
夏知許心中一緊。
眾人已經快要靠近盾牌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