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抽泣了起來,並偷偷的抹掉眼淚。
嶽宇媽一看這場景,急忙上前勸阻:“半夏媽,好好說話,孩子也不小了……”
然而,半夏媽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輕蔑地打量了嶽宇媽一眼。
“您是哪位呀,哦,是班級倒數第一的嶽宇媽媽呀,你兒子成績差我不說什麼,但你兒子影響我兒子學習了,這就是你兒子的錯,倒數第一的家長。”
嶽宇媽聽到這話,臉上也有著怒火。
“唉,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兒子不叫倒數第一,我隻要我兒子幸幸福福,開開心心就夠了。”
半夏媽卻不以為然地一笑,轉過頭對著郭半夏說:“看到了沒有,這些人以後都是你的仆人。”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嶽宇媽實在忍不住反駁道。
“我說的有錯嗎?”半夏媽依舊強硬。
“趕緊把頭發剪了去,趕緊給我回家!”
“放開那孩子,這裡是我家。”嶽宇媽臉上也有了怒火。
半夏媽看了看郭半夏,拿著手指著他,“你跟不跟我走?啊,問你話呢,說話!”
郭半夏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哭泣了起來。
他緩緩站起身來。
半夏媽一把拉起了郭半夏,頭也不回地走了,將郭半夏和他的朋友們隔絕在外。
屋內隻剩下沉默的眾人,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無奈。
……
郭半夏被母親拽著走在街道上,母親一路上不停地數落。
“你個臭小子,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和你爸離婚了!
這個家天天被你攪得不得安寧。
你再看看你舅的兒子,人家研究生都畢業了,馬上都要讀博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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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姨的女兒,年紀輕輕就出國留學,以後前途無量。
再瞅瞅你,我給你吃,給你喝,給你穿,你還不好好學習,不求你考第一,你能回回考前五,我都阿彌陀佛了。
一天天就知道瞎混,也不給我爭口氣,讓我怎麼在親戚麵前抬頭做人?我都快被你丟儘了臉!”
郭半夏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裡滿是委屈。
他隻能任由母親拽著他往前走。
很快,他們來到了理發店門口。
半夏媽用力推開門,大聲喊道:“老板,把這孩子頭發剪了,剪成寸頭!”
郭半夏聽到這話,眼眶瞬間紅透了,帶著哭腔哀求道:“媽……我不想剪……”
“不剪也得剪,省的你整這些花裡胡哨的影響學習!”
理發師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忍,開口勸道:“孩子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要不問問孩子想要什麼……”
話還沒說完,半夏媽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用得著你說話嗎?我兒子是天才,以後是要乾大事的,才不會和你一樣,做一個沒出息的破理發師,老老實實剪你的頭發就行!”
理發師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言語,拿起剪刀開始動手。
郭半夏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頭發一綹一綹地掉落。
淚水再也不受控製,洶湧地流了下來。
淚水和碎發混在一起,落在地上。
就像他此刻逐漸被囚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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