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原本是一個漁村,世代以捕魚為生。
漁船在海浪上起伏,日子雖然清貧,卻也安穩。
直到那一天,她出生了——一個命運注定的女孩。
她出生的那日,天空像被倒扣的青銅鼎罩住。
她的出生伴隨著一場異象。
鹹腥的海風突然凝固,正在撒網的漁婦們看見海浪上湧來詭異的綠光。
一艘巨大的船影從濃霧中浮現,直直撞向海岸。
船身斷裂的聲音震耳欲聾,木屑和碎片四散飛濺,海浪被激起數丈高。
村民們驚恐地跑向海邊,卻發現那艘船上空無一人。
從那一天起,漁村的命運徹底改變了。
海裡的魚群仿佛一夜之間消失無蹤,漁網空空如也,漁船再也帶不回任何收獲。
饑餓和絕望像瘟疫一樣在村子裡蔓延。
而那個女孩,從出生開始,她不會哭,也不會笑,更不會說話。
她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說她是災難,是那艘船帶來的詛咒。
他們說,她的沉默是一種預兆,而她是一種不祥。
謠言像野火一樣蔓延,恐懼,饑餓讓人們失去了理智。
“綁結實些,這妖女會招來災難。”村長將浸過黑狗血的纜繩勒進她的手腕。
女人們把死蚌殼串成的項鏈掛在她頸間。
男人們舉著火把圍成圈。
她的母親逃離了這裡。
她父親新娶的女人腹中已隆起生命的弧度。
他們說,隻有將她獻祭給海,才能讓漁村重回往日的安寧。
於是,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被捆綁了起來,帶到了海邊。
她蜷縮在潮濕的草席上,腕間麻繩已經將皮膚磨出暗紅的血痕。
海浪咆哮著,像是憤怒,又像是哀嚎。
當她的身體被推向海水的那一刻,天空中下起了血雨。
從那以後,漁村依舊沒有魚,天空依舊綠得詭異。
人們開始後悔,開始懷疑,不少人陸續選擇登上那艘大船。
可是隻要登上那艘船的村民,回來之後都瘋了,還染上了一種怪病。
他們說這是詛咒。
來自海的詛咒。
老婆婆緩緩說完了,她的聲音低沉。
她緩緩歎了口氣。
郝俊眼裡滿是疑惑,“老婆婆,那有沒有辦法解除這個詛咒?”
老婆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過頭,目光落在了蘇木身上。
片刻後,她緩緩開口:“你們先出去吧,我試試看。”
鐘汴,郝俊,蘇木三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默默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在他們身後輕輕關上。
另一邊,張偉峰提著褲子,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爽感。
他看了看鐘汴和郝俊,“現在有什麼計劃嗎?”
鐘汴搖了搖頭。
張偉峰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還記得那個老婆婆唱的歌謠嗎?”
“歌謠?”鐘汴愣了一下。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