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看向來人，瞳孔驟縮。
“若曦......？”
女子隨手將光頭男丟開，拍了拍手。
她的目光落在夏知許染血的臉上。
她歪了歪頭，馬尾辮俏皮地一晃，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夏……知許？”
她慢悠悠地踱近兩步，上下打量著他，眼神玩味。
夏知許徹底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夏知許的目光死死盯在若曦的左臂上——那條手臂！
他記得清清楚楚，他親眼看著她的手臂被撕裂……
就算有時間恢複，絕不可能完好無損！
“一點小傷，早好了。”
若曦像是看穿他的驚疑，隨意地甩了甩那條本該報廢的手臂。
動作流暢得有些詭異。
“重要的是，有人讓我來‘請’你過去。”
“請我？”夏知許一臉疑惑
“咳咳，二位貴客……”一直縮在角落的店老板。
此刻卻像聞到腥味的蒼蠅，搓著手、弓著腰湊了上來，臉上擠出諂媚的褶子。
他的眼睛卻不受控製地瞟向狼藉的現場，“您看這損失……小店小本經營……”
若曦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右手慢條斯理地伸進風衣口袋。
猛的拿出一疊厚厚的貨幣。
“夠不夠？”
“夠......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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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嗎？”她聲音帶著一絲殘忍。
老板吞咽著口水，聲音發顫：“姑、姑娘……您真是……”
話音未落！
若曦手臂閃電般揮出！
不是遞錢，而是抄起吧台上一個厚重的玻璃瓶。
裹挾著風聲，狠狠砸在老板油光鋥亮的腦門上！
砰——！
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頭骨碎裂的輕響！
鮮血瞬間從他稀疏的發際線噴湧而下，糊了滿臉滿眼！
老板的喉嚨裡終於擠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肥胖的身體晃了晃，卻強撐著沒倒。
那雙被血糊住的眼睛，竟然還死死盯著若曦手裡那疊鈔票！
“還想要嗎？”
若曦歪著頭，甚至帶著點好奇的笑意。
她又輕巧地拎起一個滿瓶的啤酒。
“要……要……”
“嗬。”若曦鼻腔裡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手腕一翻——
砰——！
啤酒瓶在老板頭頂應聲爆裂！
老板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
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
“錢比命都重要？”
若曦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靴尖踢開擋路的玻璃渣，慢悠悠地從口袋裡又抓出一把鈔票。
隨意地拋灑在老板血流如注的臉上、身上。
“那就抱著你的錢，好好享受吧。”
那老板一隻染血的手徒勞地抓著散落的鈔票碎片。
夏知許的目光落在光頭男的身上。
“哥！哥！我們自己來！不勞您動手！”
其中一個機靈點的，幾乎是哭喊著抓起一個酒瓶，閉著眼，發狠地朝自己腦門砸去！
哐！
哐！
哐！
沉悶的敲擊聲此起彼伏。
剩下的幾人爭先恐後地抄起酒瓶往自己頭上招呼。
場麵荒誕又血腥。
夏知許默默用袖口擦去臉上血跡。
他目光落在若曦的身上。
她的手段，狠辣得令人心寒。
不像是自己認識的若曦。
“看夠了？”
若曦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走吧，有個人等你很久了。”
夏知許微微一愣。
“那個人……是陳梓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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