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戰司航食髓知味的拉著妻子在床上來了幾次狠的,這才饜足的停下,抱在一起說話。
看著懷中嬌喘籲籲的妻子,戰司航心中得意,他就說他行吧,老娘還看不起他。
宋青君不知三十好幾的丈夫還是個幼稚鬼,兩口子洗過澡躺在一起,她問起了戰雲如的傷勢。
戰司航嘖了一聲,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姑母帶著綰綰坐車來的,車上加司機和傭人四個人,結果姑母被撞折了雙腿,另外三人連點皮都沒破。”
宋青君驚訝,“這怎麼回事,是車禍隻撞到姑母的座位了?”
戰司航提起來也覺得巧,“車子也沒事,都不知道她雙腿怎麼折的,不過不算嚴重,已經回家養著了。”
“那我明天上午帶多多去買首飾,順便買點禮物,下午去姑母家探望一下吧。你有時間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戰司航撇嘴。
戰雲如和崔景棠這對姑嫂的關係很不好,戰司航幼時的記憶中,母親好幾次因為姑母和父親爭吵。
大哥去世後,母親正傷心,姑母還跑來家裡指著母親的鼻子說都是她害的,說她一個女人天天舞刀弄槍去殺人,造下的殺孽太重,所以才牽連兒子早逝。
雖然戰司航覺得沒有道理,但對於一個失去孩子,正陷入深深自責的母親來說,卻是致命打擊。
這是他媽沒事,他媽要真有一天走了,他一定把姑母送下去陪她。
宋青君打了個哈欠,語氣困倦,卻帶著絲絲縱容,“不去就不去,撞折了雙腿而已,又沒截肢。”
最後兩個字說的含含糊糊,說完就睡著了。
戰司航笑起來,抱住妻子親了親,小聲嘀咕,“就是,又沒截肢。”然後閉眼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宋青君就帶著保姆和小多魚去了海興大廈。
戰嘯野身體康健後,也要回學校開始上學了,吃完早飯隻能眼巴巴看著媽媽帶走小多魚,自己坐車去了學校。
宋青君帶著保姆和小多魚逛了幾個珠寶店,隻買了幾個適合小多魚戴的鑽石發夾,和一隻紫翡手鐲,其他的首飾宋青君一律沒看上。
首飾這種東西,還是得在拍賣行買了材料找老師傅定製才好。
這麼想著,宋青君逛街的心思就消了大半,想著再買個項圈湊合戴幾天,回去就花錢讓首飾鋪子加急一下。
“把你們這裡適合小寶寶戴的項圈都拿過來我看看。”
宋青君帶著孩子低調而來,可船王的兒媳婦,哪個店家不認識她,一進店就被店主引到後麵接待。
怕小多魚坐不住,宋青君讓保姆抱著她出去逛,四個保鏢跟著不怕出事。
保姆抱著小多魚逛了幾圈,見她不吵不鬨,就自己逛了起來。
小多魚趴在保姆肩膀上,提溜著大眼睛四處看,脖子上的玉佩已經失寵了,隻偶爾嘴巴閒著沒事才拿起來嗦一口。
時隔一晚,如果三個姨太今天再看這玉佩,一定會大驚失色。
昨晚和白玉珠手串比起來還顯得劣質的玉佩,今天再看就仿佛凝成一團的上好的羊脂,顫巍巍的一觸即化。
尤其是白玉上沁著的那一抹紅色,昨天看起來像血滴在上麵,不免給人危險血腥之感,可現在卻猶如一條紅鯉,靈動且充滿生機。
小多魚有一下沒一下的嗦著玉佩,忽然看到什麼,眼睛一亮,小身體都直起來,探頭探腦的朝遠處看去。
漂亮姐姐!
金色的長頭發,灰藍色的眼睛,雪白的皮膚的漂亮姐姐哦。
媽媽,小多魚好像看到白雪公主了。
保鏢們警惕地看過去,隻見一個身著米黃色西服套裝的年輕女士帶著傭人和兩個保鏢。
年輕女士看起來很年輕,臉上還帶著幾分幼態,金發碧眼,時不時掩唇咳嗽,雪白的皮膚便會沁上一抹紅。
小多魚捏著自己的玉佩看了看,又看看金發小姐姐,小嘴驚訝地撅成了O型Σ(っ°O°;っ
媽媽,金發小姐姐不是白雪公主,是玉佩成精呀。
一下子從西方童話故事跳到中式精怪故事的小多魚完全沒覺得哪裡不對。
她歪著腦袋靠在保姆劉媽的肩膀上,看啊看,看著看著,成精的玉佩小姐姐就走到了她麵前。
保姆正在低頭看展台上的珠寶,身後跟著四個保鏢,她並不擔心有人傷害小多魚,所以並沒有注意身後的人。
對方背對著她們也在看展台上的東西,不知不覺就靠近了。
小多魚趴在保姆肩膀上,小心翼翼的伸出小爪子,在對方柔順的金色長發上輕輕摸了一下,笑眯了眼睛。
好滑呀!
克萊曼妮·布裡奇察覺到有人觸碰到了自己,回頭看去,就對上一雙烏溜溜的靈動大眼。
小寶寶見她突然回頭,像是受到了驚嚇,往保姆懷裡縮了縮,又好奇的露出一雙眼睛偷偷打量她。
讓她不由想起家中飼養的小貓,喜歡躲在掩體後麵飛機耳,隻露出一雙眼睛觀察外界。
好可愛的小寶寶。
克萊曼妮對小多魚友好的笑笑。
小多魚膽子大了些,朝她伸出小手在空中抓了抓。
克萊曼妮遞過去一根手指讓她抓住。
好溫暖!
在被這隻小手觸碰的瞬間,克萊曼妮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原來如此的冰冷,她之前隻覺得身體不舒服,卻不知道原來她這麼冷。
小多魚摸到了金發小姐姐,美的小揪揪亂晃,她看著小姐姐白皙臉頰上飄起了一抹緋紅,又忍不住低頭去看脖子上的玉佩。
玉佩上的黑糊糊已經被她吃完了,戴著怪累的。
小多魚把手抽回來,兩隻手一起努力想把玉佩摘下來。
小手離開的瞬間,克萊曼妮感覺身體再次被寒冷侵襲,對比太過明顯,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低聲咳嗽起來。
身邊的傭人趕緊上前熟練的拿出藥片和水,讓她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