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曼搖頭。
大白天海上燃起大火,濃煙滾滾,消息壓根瞞不住,但警方這次反應卻很快,沒讓人靠近就把地方圍了起來。
呂曼昨晚滿腦子都是今天如何求呂鳳華幫忙辦事,壓根沒把這事放心上。
“跟戰家有關係嗎?”呂曼試探著猜測。
“燒的是毒品。”仇一飛臉上流露出一抹嫉妒。
局裡調查後得出結論,那場火至少燒了上億美金的毒品。
上億美金啊,他們仇家全家掏空也掏不出這麼多錢,人家說燒就燒了。
戰家低調,平時看不出來,真遇到事才能看出來,家底是真厚啊。
他們仇家和戰家比起來,簡直就是螞蟻比大象。
呂曼比仇一飛更清楚戰家的底細,沒有他這樣的感悟。
她擺擺手,反駁道:“是毒品那就更不可能和戰家有關係了,我姑父對毒品零容忍的。”
戰雲孟出國留學期間的慘痛經曆,她可是清清楚楚,姑母因為給雲孟表哥求情差點被休了。
“可貨是從戰家老二的船上搬下來的,動手燒的人是戰家老幺。”
這倒不是仇一飛他們這些警察偵查能力強,而是戰司航壓根沒想瞞著,甚至還給了他們線索,讓他們查到戰玉軒頭上。
否則他也不會把那些毒品放到海上一把火燒了。
這事戰玉軒明知一切都是戰司航乾的,也必須把這個悶虧吃下去,彆人提起來他還得誇戰司航乾得好。
否則彆說繼承戰家,他以後還能不能姓戰都不一定。
“戰家老二和戰家老幺已經打起來了……”呂曼著急起身,“不行,我得和姑母說一聲,讓她提醒我兩個表哥防著點!”
仇一飛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哎呦我的懵婆,你收皮啦!”(澳門話:哎呦我的傻媳婦,你快省省吧。)
不等呂曼表達不滿,他哄道:“這件事連我們這些外人都一清二楚,你以為你姑母和兩個表哥不知道嗎?他們不說是家醜不可外揚,人家終歸都是姓戰的,你冒然跑去挑破了和平的假象,你姑母不會感激你,隻會覺得你多事!”
呂曼想說不會,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嗎?”
仇一飛把人來進懷裡抱著,“小懵婆,你知道又有什麼用呢,咱們家在戰家麵前,都不夠人家一指頭捏的。神仙打架,咱們這些凡人不躲遠點,先死的就是咱們。”
呂曼被說服了,不由想起呂鳳華提起藤家產業時那不屑一顧的表情,心中酸澀難耐。
但凡當初姑母彆那麼自私,多為她這個侄女想想,讓她嫁給兩個表哥中的任何一個,她現在就也是戰家人了。
呂曼和仇一飛抱在一起,兩人的心卻各自飛去了遠方。
而就在不遠處,呂家老太太居住的獨棟彆墅的客廳裡,香霧繚繞,一個須發皆白的大師身著黃色黑紋緞袍,正在圍繞著供桌做法。
方老太被傭人扶著站在不遠處,神情滿懷期待。
直到大師停下,她立刻上前,殷勤問道:“唐大師,你這法術做完,要多久我大兒才能升任局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