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音剛落,黃胡子就大呼小叫著跳了腳。
“你瘋啦!你還想拿戰家人獻祭,人家不先把咱們扔進海裡喂鯊魚就不錯了!”
黃胡子和劉兆成有些交情,他雖從未和戰家人接觸過,可從劉兆成的字裡行間就能推測出戰家人的行事風格。
以殺伐果決的戰家老爺子為首,下麵一群兒子各個如狼似虎,隨便一個人在外麵都有能力掌控一個大家族,得罪他們還不如自己跳海喂鯊魚痛快點。
最起碼死在魚嘴裡還能投胎,得罪了戰家人就不一定了。
其他三人也紛紛表達了不讚同。
送財神道:“那大陣本就是靠人死亡時的血煞怨氣形成,殺伐之氣對血煞怨氣有鎮壓之效,可若是殺伐中也夾雜了怨氣,不僅無法對衝,搞不好還會反哺血煞大陣。”
“我說過了戰家如今紫雲淩空,對他們下手,自己也會遭到反噬。”不易看向影子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懷疑。
他們五人這個小聯盟已經維持了三五年,影子並非是個心懷大義,造福蒼生的人,今天卻如此提議,讓不易懷疑她是不是和戰家人有仇,借機報複。
影子察覺到了不易的目光,明豔美麗的臉藏進了陰影中,啞聲道:“隻是提供一個想法,如果大家覺得不行,那就算了。”
其他人沒有多想,可討論了半天,卻也找不到其他解決的辦法了,最後不得不無功而返。
同一時間,還有不少人在討論仇家的血煞大陣,過不了多久,一些有門路的家族就會知道這場席卷整個九龍區的流感並非普通的病毒引起,而是玄學術法影響。
話說回來,仇家滅門的事並沒能隱瞞呂鳳華太久,因為她生病一直不好,請了西醫回來打針輸液效果不佳,又把劉兆成請過來把脈熬藥。
他帶了自己的小孫子劉韜過來打下手,劉韜今年剛成年,天資聰穎,學醫天賦極高,可性格跳脫,還是個話癆。
劉兆成給呂鳳華把脈的時候,他就和福雲小聲聊了起來。
“自打仇家被滅門,九龍感冒發燒的人就絡繹不絕,我爺爺說這並非是簡單的流感,很可能是有人利用了仇家……”
“你說什麼!”
劉韜話沒說完,就被福雲驚叫著打斷了。
“你說誰家被滅門了!”福雲顧不得呂鳳華投來的不滿目光,難以置信地抓著劉韜詢問。
劉韜被嚇了一跳,茫然無措的回答:“仇、仇家啊。”
呂鳳華聽到仇家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煞白,聲音顫抖的詢問:“哪個仇家?仇家怎麼了?”
劉韜看向自己的爺爺,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劉兆成多精明的人,看呂鳳華主仆的表情就知道,仇家被滅門的消息被人刻意隱瞞了。
能在戰家做到這一點的人還能是誰?
劉兆成給了劉韜一個回家再收拾你的眼神,收回了把脈的手,恭敬地回答道:“就是呂曼小姐嫁的那個仇家。”
“滅門……全都死了,一個也沒留下嗎?”呂鳳華聲音艱澀,眼神恍惚,猶自不敢相信。
明明前幾天曼曼還圍繞在自己膝下撒嬌,怎麼會死呢?
“您節哀。”劉兆成隱晦的回答。
呂鳳華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她張了張嘴,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劉兆成早有準備,拿出銀針三下五除二往她身上一紮,沒一會兒人就醒了。
“四奶奶保重,我開了些安神舒緩的藥,和治療流感的藥效沒有衝突,睡覺前最好喝一副。”劉兆成寫下藥方,讓孫子背起藥箱溜得飛快。